第35章(1 / 2)

归巢 木羽愿 4103 字 10天前

夜色寂静。

鸟笼的门半掩着,纤白如玉的指紧紧勾住金色栏杆,手腕也被他锁在那枚黑色镣铐里,在寂静的夜里随着撞击发出叮叮当当的暧昧声响。

白皙的脚踝被他轻松握住,手覆了上去。

“不会疼。”

只耐着性子哄了这么一句,顾宴朝就俯下身,喉结滚动。

今晚压抑着的怒意摧毁了他的理智,想到她今晚坐

在车里的那一幕,近乎发泄,暴虐的力度,在她的腰腹留下深深浅浅的指痕,他被那种销魂蚀骨的感觉冲昏了头脑,眼前的景更是美得男人眼眸猩红。

她一只手被铐住,另一只手臂被男人从背后扯住。

就在她的头险些撞上栏杆的前一刻,被他的手提前挡住,发烫绯红的脸颊被男人捧在掌心里,迷蒙的视线里,看见了他手臂流畅的肌肉线条,凸起的青筋。

他浑身像是充了血,右臂感觉不到疼痛,因为过度亢奋,脉搏剧烈跳动着。

他们终于没有任何缝隙和隔阂,好像连心脏都贴得那么紧。

终于等到这一刻,她完完全全地属于他。

不知过了多久,洁白干净的地毯被打湿得彻底。

夜深人静,交叠相映的两道身影摇摇晃晃,空气都变得浑浊,顾宴朝把她从笼子里抱出来,又换到床上。

比起刚才狭窄有限的空间,床上更宽敞。

这一次是面对面,他低下头,高挺的鼻尖贴着她的,有汗水砸落在她的眼皮上,顾袅累得睁不开眼,本以为结束了,却又听见他沙哑着嗓音,莫名透着性感蛊惑的味道。

“乖,让我好好///你。”

他想了她多久,终于等到这一天。

“跟我说一句生日快乐,嗯?”

零点没到,他的生日还没过。

意识被他逼到短暂清醒了片刻,顾袅沾满泪水和汗珠的眼睫颤了一下。////////

无论他怎样发狠,她都紧咬着唇一声不吭,强忍着不让声音泻出。///////

她越是倔强不开口,男人索性用一只手臂将她翻了过去,换了方向,从后面扼住她,不容她逃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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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又被男人掰了回去,强迫她迎上他的吻。

男人从她的眉眼,亲到精致的鼻尖,来回流连反复,又撬开她的齿关探进去,强迫她的舌尖与他勾缠,交换她口中馨甜的气息。

她在他身边,就是老天给他最好的礼物。

不知从哪里,他又含了姜片,低头覆下去,唇舌蓦地含住她。

顾袅只感觉到热,迷蒙的视线里,只能看见男人起伏的后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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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究竟多少次起起落落,意识彻底消散殆尽。

整个人几乎快要到脱水的状态,恍惚迷离中,有人把她扶起来,清凉的水喂到唇边,她下意识张开唇吞咽,液体沾湿殷红的唇瓣。

半梦半醒间,她听见他哑着声音问:“跟我一起死,好不好?”

他有多喜欢她,她知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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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天光微微亮起,海面上的橙红日出露出一角。

二楼浴室的水声停止,男人腰上随意系了条浴巾,抱着怀里的人出来。

把风筒掉成最小的风量,他才撩起她潮湿的发丝慢慢吹着。

确认她的头发都干透了,顾宴朝动作放轻,把她放回床上,又扯过旁边的被子将她严实盖好。

整夜的餍足,酣畅淋漓的释放,让他没有丝毫困意,反而觉得精神百倍。

索性走到阳台的躺椅上坐着,点了根烟叼在唇边,睡袍半敞着,晨曦的光笼罩在棱角分明的轮廓周围,把男人俊美的面容勾勒得越发深邃。

电话一直在震动,他完全没有理会,现在终于有了心情去看工作邮件。

最上面收到的是几段邵应发来的,家里的监控视频,画面,声音都清晰可闻。

越看到后面,男人的眸色越沉,手背上脉络暴起,戾气翻滚。

那么多人把她围住,逼问她保险柜的密码,她不说,无论怎样也不出卖他。

她护着他,也没跟别人走。

看见她的贴身衣物被那探员故意翻得一团乱,是存了羞辱她的心思。

心脏像是被什么攥着阵阵发疼,他起身回到房间里,走到床边,垂眼看着床上熟睡的人。

她的脸颊红润,是极致过后的余韵,鬓边的发也被打湿黏在颈侧,顾宴朝皱紧眉头,伸手摸了摸,确认她不是发烧,眉心才松了半分。

裸露在外的莹润肩头上满是吻痕,往下是斑驳的指印,他理智全无,全然没意识到自己有多用力。

舒服得他想死在她身上。

她又因为他受了委屈。

她说她没跟别人走,是他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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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七点,曼哈顿街头。

地面肮脏不堪,到处都是散落的垃圾和酒瓶,通宵买醉的男人刚信步回家,身上还穿着探员制服,浑身上下是冲鼻酒气。

这片街区常有流浪汉出没,但他随身带枪,根本不惧怕。

想到昨天下午搜查时的情景,他又低下头,闻了闻那只碰过女人衣物的手,似乎还沾染着香味,瞬时心神旖旎起来。

同时心底又生出些许懊恼,他应该趁乱偷偷拿走一件带回家。

突然,旁边的路口伸出两只手臂,一只抓住他的手臂,另一人捂住他的口鼻,动作干净利落,将他拖进转角。

手腕被折断的清脆声,伴随着凄厉的惨叫划破晨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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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几点钟,顾袅才终于慢慢转醒,纤长的眼睫动了动。

喉咙依然干涩得发疼,是因为昨晚使用过度。

她微微直起身,低头一看,身上只套了一件男人的黑衬衫,盖到了膝上,扣子也只是象征性地扣了那么几颗而已,下面空空荡荡,是被清洗干净后的清爽,但毫无安全感。

有好几次,她真的觉得自己快要死掉了。那种大脑空白,身体完全不受自己控制的感觉。

她从未经历过如此极致的感受,让人头皮发麻,又在濒临死亡边缘被他扯了回来。

顾袅咽了咽喉咙,费力地坐起来,环视后才发现这里并不是她昏睡过去前所处的地下室,看起来是一间正常的卧室,窗外阳光炽热。

侧头一看,床头柜上竟然还放着她的包和手机。

他竟然没把她的手机拿走。

解锁了屏幕,信号也是有的。

她原本以为他真的要把她关在那个暗无天日的地下室里,还是他又中途回心转意了?

顾袅闭了闭眼,脑中蓦然回响起昨晚盛柏言没说完的话。

分明是想说,顾宴朝和秦海生的死有关。

潜意识里,她不愿意去相信这种可能。

可如果是当年的顾宴朝,会不会做出背叛的事,她不敢肯定。

所以她不会轻信任何人的话,她要回去自己查。

最容易接触到和当年有关的人是石振,可石振上次在商场为了护她受了伤,他又是顾宴朝的人,不可能对她说出实情。

顾袅记得当年负责经办秦海生走私案件的警察,是燕城分局刑警队的副队长,叫陈玮。

她现在暂时不能立刻回去,只能先发微信给丁舒甜,去尝试看还能不能联系上对方。

如果呆的时日一长,说不准,她真的会怀孕。

首先得想办法拿到护照,其次再想怎样从这里离开。

上次她从他身边逃跑不算太难,这次就不同了。

与世隔绝的小岛,要么通过游艇离开,要么是飞机。

谁能开飞机来带她走?

如果他真的和当年的秦海生的死有关,她又要怎么办?

顾袅不自觉咬紧了唇,浑身上下一片冰凉。

就在这时,门口忽然传来声响,打断她的思绪。

男人没穿上衣,只套了条裤子,拉链也没完全系好,劲瘦的腰身一览无余,他肤色冷白,上面还有几道被她用指甲划出的红痕没消,莫名暧昧性感,下颌线流畅分明。

她看他的目光有些异样的复杂,但被他理解成是因为昨晚他不顾她意愿,顾宴朝视线下移,眸色深了深。

白花花的两条腿,上面还遍布着暧昧的指痕。

只是这么看两眼,男人的喉结就不自觉滚动着。

他俯下身靠近,想要去抱她,顾袅看见他动作,昨晚的记忆猛然冲出脑海。

她越说不要,他越发狠用力。临近关头又刻意停下磨她,问她

到底喜不喜欢,还要不要。

还有其他根本无法入耳的话,她根本没办法继续回忆下去。

经历过昨晚,顾袅现在当然能看懂他的眼神是什么意思,连忙用手扯过一旁的被子盖住。

看出她是要去浴室,顾宴朝抬了抬眉梢,语气不自觉柔和下来:“抱你去?”

顾袅愤恨瞪着他,一把拍开他的手:“不要,你别碰我。”

房间里响起清脆一声。

身心舒畅到了顶点,加上心里的愧疚,男人真就没动了。

脚刚才踩在地毯上,她的腿就不受控制地发软,险些跌坐在地上,又被他强有力的手臂捞了起来。

听见他胸腔里溢出一声轻笑,淡淡的烟草气息袭来:“逞什么强。”

他真横抱她进了卫生间,把她放在马桶上。

顾袅这辈子也没经历过这么羞耻的时刻,从耳根红到颈侧,忽然又听见他问:“别的还要不要?”

顾袅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他问的是什么意思,只想让他赶快出去。

他也没再多说,真就转身走了。

他根本没带。

小腹最深处似乎还残存着温热的触感,她试图伸手进去清理他留下的痕迹,可羞耻心又让她完全做不到。

如果是刚结束或许还来得及,可她半途中就晕过去了。腿间像是被他上过药了,消了肿,没有什么明显的痛感,只是隐隐有些不适感。

他不可能会在这里留避孕药之类的东西。

但周翌说过,她有宫寒的毛病,不容易受孕。

想到这里,顾袅紧张的心才微微放松了些许。

男人去而复返,倚靠在门框边,身上披了件黑色睡袍,精壮胸膛半掩着,乌黑碎发低垂着,挡住高挺的眉骨,狭长漆黑的眼眸,显得有些邪气。

一块白色的蕾丝布料被他漫不经心勾在指上。

顾宴朝撩起眼,似笑非笑睨她:“这个确定不要?”

“不要算了。”

看清了是什么,顾袅呼吸一滞,羞耻感铺天盖地袭来,快把她的脸彻底烧着,又羞又恼。

“要!”

男人看着她白皙清透的脸瞬间绯红一片,眼底笑意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