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嫁寒门,已是委屈,若再受此屈辱,唯唯该如此自处。
晋安拿着帕子轻轻擦拭女儿额上的冷汗,嘴里劝哄道。
“唯唯,听话,回府去。父皇母后一向疼爱我,要不了多久就会心软的,你先在府中等着阿母,别让阿母担忧,好不好?”
与此同时,谢宁也是跟着劝道。
“是啊,有阿耶在呢,你先回去,莫哭了。”
谢茵哭的眼睛酸疼,可还是止不住眼泪,听着阿耶阿母的话,不做声,只一个劲儿的摇头,任凭他们怎么劝说,就是不肯挪动一步。
她心里跟明镜儿似的,陛下根本就不会心软,他们就是想要哄骗她回去,她才不会上当呢。
谢茵的身子都在发抖,摇摇欲坠,好几次都撑不住了,可还是咬着牙坚持着。
晋安看的心惊肉跳,忍不住小声训斥了句,可看着女儿湿漉漉的眸子,又败下阵来,心疼的摸着谢茵的脑袋。
谢宁看着旁边的母女,眼里满是自责和心疼,终是他无用,才害的母女如此受苦。
谢茵似是察觉到阿耶身上的颓色,终是开口说了句话。
“阿耶,唯唯不苦,和阿耶阿母在一起,唯唯高兴。”
闻言,谢宁眼神柔和,心里暗自下了决定。
此时,建康城外军营,萧裕今日一袭墨色锦袍低调而华贵,身材伟岸,躯体遒健,一双眸子犹如寒江般冰冷,周身一股肃杀之气。
因着萧裕在场,将士们今日训练愈发卖力,各个鼓足干劲,扯着嗓子嘶喊,声势浩大,响彻云天,犹如在战场杀敌。
军师张恩步履匆匆,急切的找到正在巡视的萧裕。
“都督,出大事了,请都督即刻进宫。”
萧裕步子未动,不冷不淡的说道:“何事?”
“回都督,晋安公主和谢郡公正跪在金銮殿外求陛下下旨,希望都督在安乐公主未进门前不准纳妾,陛下大怒,没有答应,晋安公主在殿外长跪不起,谢郡公也跪着。”
张恩把事情详细的说出来,一改往日的镇定,声音急切。
谁知,萧裕听后并无过多情绪,淡淡的回了一句。
“这与我何干?谢氏要自找麻烦,我总不能拦着,更何况,谢氏并不喜我。”
言下之意,就是坐视不理。
庆功宴上,他已经看在谢氏的面子上未跟谢修计较,且已经拒了谢维的纳妾之请,谢宁也在场,自是知道的,而如今这般跪在金銮殿外是何目的?
人还没有进来,就已经三番两次插手他后院之事了,这般做法着实让他不喜。
自古以来,男子三妻四妾天经地义,怎的到了谢氏这里,就是天理不容了,谢氏不会以为,他萧裕这辈子只有谢茵一个女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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