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蹲下身，把盒子放到男人面前，问：“净宝天师？”

这是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头发斑驳花白，圆圆一张脸，看起来颇有些人畜无害的样子。

他低声回了个“是”字，再就没有多说。

我就说：“解释一下？”

男人沉默了片刻，缓缓说：“江家为祝春晓提供服务的那条通道，有个极特殊的关节，要是不能弄明白，这通道就没有办法使用。江家人都死光了，就剩下这个江必成，虽然是江家的嫡孙，却是个废物二世祖，居然对此一无所知。你是祝春晓死前最后收下的徒弟，我们认为你可能知道这个关节，所以想把你引去港岛。”

我不解地问：“我已经跟江必成说要去港岛了，你们的目的也算达成，为什么要来杀他？他应该只是个棋子吧，活着还是死掉，对你们的计划没有任何影响。”

男人道：“这个计划是之前做的，那时候我们还不知道秘真王城的事情……”

我不由失声笑了出来，“所以，你们放弃了原计划，想要把江必成除掉，这样一来就可以彻底切断一切能够联系到你们头上的线索？等我去了港岛之后，你们就不露面了，对不对？那你说的那个关切怎么办？”

“我们已经派人去天南收集祝春晓生前遗物，尤其是文字方面的东西。这么重要的事情，她肯定会记下来。”

“如果找不到呢？”

“那就慢慢尝试。祝春晓也是净宝天师，能使用的法门左右不会脱离净宝术的范畴，只要不断试错，总能试出正确的方法，只不过需要更多的时间罢了。”

“那是个什么关节？”

“有些东西，不通过这个关节，带不出国内。”

“什么意思？”

“应该是一种特殊的诅咒，那几样东西必须留在国内，所有想把它们带出去的人，都会死在路上。而祝春晓却成功地把两样东西送了出来。就是通过她和江家建立的这条地下通道！我们也想把相关的东西送出来，却一直不得其法。”

“为什么不直接找祝春晓帮忙？非要等到她死了再瞎找？”

“这个我却不知道了。我只是个底层执行命令的净宝天师，对上面的事情不了解。”

“知道那几样带不出来的东西都是什么吗？”

“不知道。”

“祝春晓通过地下通道送出来的两样东西是什么？”

“不知道。”

“那你们要送出来的东西是什么？”

“不知道。”

“你叫什么，是三大宗哪一宗的，这个总知道了吧。”

“我叫杜立强，云天宫弟子。”

“挺配合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