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爷爷,山娃子怎么没来?”田壮高兴地跑到老人面前问道。
“天色晚了,我没让他再出来,明天再让山娃子来找你玩。”石大虎哈哈笑着摸了摸田壮的小脑袋。
田壮乖乖点头,拉着石大虎进了堂屋。
“大虎叔,你找我啥事?”田木根放下水桶,也进了堂屋。
两人在桌边坐下。
“木根,就是你前天过来跟我们说的用山果子酿酒的事,我这两天一直在琢磨着,这事很有干头,宜早不宜晚,晚了山果子都要被鸟儿吃光了。”石大虎呵呵笑着说道。
“大虎叔,喝水。”赵清娘端着一碗凉白开进了堂屋,又让田壮到外面玩去。
“清娘,你做了一点好吃的都让山娃子带回来,山娃子又一直在你家吃饭,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感激的话才好,今天你又教了山娃子认字。”石大虎激动地说道,拿起放在脚边的布袋子递给赵清娘,“清娘,这是一些面粉,也不多,你收起来吧。”
“这可不能收,大虎叔,您家地也不多,我们哪能要您的粮食呢。”赵清娘和田木根都站起来急忙推辞。
“我家粮食多着呢,山娃子他爹打猎好,打了猎去换粮食,足够的。快收好。不然我可生气了。”石大虎笑着大声道,“山娃子没了娘,你对他好,他能在你这儿得到娘的关爱,所以老往你家跑,我跟山娃子他爹也放心,快收好吧。”
赵清娘无法,只好收下那一袋沉沉的面粉。
石大虎高兴地呵呵笑着:“清娘,山果子酿酒的事我家跟着你家干,你不介意我家掺一份吧。”
“大虎叔,你说什么话,你家能加入我是真心高兴。”赵清娘笑道,“这山果子能酿酒自古以来就没听说过,也不知能不能酿得成,有您这样经验丰富的长辈给我们把着,我们高兴还来不及呢?”
“现在天气太热,到了冬天天气又太冷,所以木言丫头说要挖个地窖。”田木根笑着道。
“小丫头叫木言?我还没见过呢,让她来给我们再讲讲吧。”石大虎笑道。
“嗯,现在跟我们姓,叫田木言。我去叫她来。”赵清娘站起身出了堂屋去叫木言。
“石爷爷好。”木言叫过人后,乖乖站到一边。
石大虎打量着木言,小丫头梳着两个包包头,露出一个光洁的额头,穿着一身粗布衣服,衣服上面还打着补丁,怎么看就是一个平常不过的农家小丫头。可你再细细看去,又会觉得不是一个普通的农家小丫头。
木言站在那儿,大大方方地看着石大虎,不惊不怕,神情从容自然。双眼中带着一丝丝的迷茫,可眼底更多的涌动的是了然一切的自信,坦然自若,敢于面对一切的勇气。
这不应该是五岁小女娃的眼神!可一眨眼,又觉得自然极了,她就应该是这样的。
石大虎心里也迷惑了,谁家能养出这样的小丫头?看来小丫头的出生应该很有些来头。
木言也看着石大虎,这个老人精神健朗,腰板挺直,坐在那儿自有一股气势,应该早年当过兵,甚至上过战场杀过人。
经年的岁月过去,现在老人眼里透着生活历练后的睿智,身上满是岁月沉淀后的沉稳。
木言眯着眼睛笑了。
石大虎哈哈一笑,道:“小丫头,我是山娃子的爷爷,你也可以把我当成你亲爷爷。”
“爷爷好!”木言马上又叫了一声。看得出来,石爷爷是那种,要么不说话,一说话就是一诺千金的人。在村里的威望应该也很高,跟着这种人有饭吃啊!
“丫头,你再给我们讲讲山果子酿酒的事吧。这山果子酿酒可行性高吗?”石大虎认真问道。
“高!”木言重重地点头。“这山果子还有一种叫法,叫葡萄。酿出来的酒叫葡萄酒。酒液是红色的,非常漂亮,每天喝点葡萄酒对身体非常好的。”
“噢!葡萄酒!”石大虎身子前倾了一些,神情更认真了,看得出来,他是个爱喝酒的,一听到酒,眼睛都亮了,“丫头,你说得爷爷的馋虫都上来了。来,到爷爷身边来,给爷爷具体讲讲怎么酿,用什么做酵母?”
木言听话地走到石爷爷身边,石大虎把她抱起来,让她坐在自已旁边。
“这酿葡萄酒不需要另外用酵母。”木言笑道。
“啊?不用酵母!酿酒不是都要用酵母的吗?”石大虎惊讶道,看得出来,对酿酒他还是了解一些的。
“爷爷,你摘山果子时是不是看到山果子上有一层白白的,像是霜一样的东西附着在表皮上,洗得时候要仔细洗才能洗得掉。”木言看看大家,笑问道。
“对,上面是有一层白色的像霜一样的东西。”田木根点头道。
石大虎和赵清娘都点头。
“这层白霜就是天然酵母,所以酿葡萄酒时这白霜不能洗掉。”木言细细讲道,“酿这葡萄酒有三点要注意的,一个就是这个白霜作为天然酵母不能洗掉;二是发酵时的温度很重要,保持20多度到30度之间,酿好后也要存放在阴凉的地方;三是酿葡萄酒时要放白糖,不放白糖酿不好这葡萄酒。”
石大虎听着听着神情严肃了起来。
田木根越听越惊奇,看着木言的眼神越来越灼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