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愿能伴汝一生(1 / 2)

江之涵是憋笑憋得脸红,方修彦则因羞怒交加而脸红,只是这要解释起来真有点难以启齿。

江之涵清了清嗓子,正儿八经说了句“没事”,然后吸了吸鼻子问:“什么味儿?好香啊!”

瞿竣锋被她岔开话题,他笑着说:“我买了三份快餐,还有一只烤鸭。”

她两睛放光盯着他手上的袋子,一下子蹦到他面前,抢了过来就往厨房里钻,动作麻利地开始装盘。瞿竣锋抱着双手倚在门边,看着她那嘴馋的样子,闷声而笑,而后说:“江之涵,你上辈子一定是被饿死的。”

她赏他白眼:“你上辈子必定是被自己的毒嘴毒死的!”

他双眸微眯:“你简直是……”

“别啰嗦了。”她不客气地把手里的盘子塞到他手上:“把这个端出去。”

“我……”他忍了忍,居然没再反驳,除了她江之涵,谁还敢对他颐指气使,而自己偏偏甘愿受她的冷言冷语,自嘲一笑,转身走进客厅,将盘子放到餐桌上。

江之涵后脚跟出来,三人坐下开始享用午餐,方修彦吃得少,那只烤鸭被瞿竣锋与江之涵几乎瓜分了干净。

瞿竣锋显然是吃撑了,自己都不明白怎么胃口这么好,以前也没觉得烤鸭有什么好吃的,或许是看江之涵吃得香,勾起了莫大的食欲。他摸着肚子,见她靠在沙发上吃饱喝足的样子,像极了某种动物,不由想挤兑她:“江之涵,你是属猪的吧?”

她非常鄙夷这厮,豪门少爷像个恶死鬼投胎来的,居然跟她抢来吃,亏得她眼明手快!

瞟他一眼,没好气道:“属猪怎么招你了?你有属相歧视啊?没深度就是可怕,那可是有福之相,一辈子不用干活也不愁吃喝。”

这歪理邪说只有她扯得出来,方修彦摇头失笑,知道她那性子,有时犯起混来专跟别人对着干,人家说东,她偏说西,非得掰扯出歪理来,常把人饶晕过去。

瞿竣锋气笑了:“我没深度?你才落后呢!这都什么年代了,你还这么封建迷信。”

她扬起假笑,语气里有几咬牙切齿的味道:“好,我落后,知道你前卫,要不也不会买黄片儿来看了。”

他愣了几秒,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片儿?!”

“黄片儿!”她毫不羞臊地喊出这三个字,完了还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瞿竣锋,嘴角一撇,非常之不屑。

方修彦抚着额头,神色间尽是阻止不及的尴尬懊恼之色,她这口无遮拦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

“等会儿……”瞿竣锋有点不明所以,怎么说着说着就扯到这种话题上来了:“你把话说明白。”

她好整以暇地打量他几眼,从上到下几个来回,然后指了指电视柜:“那里面的碟你看过没有?”

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他想了想说:“有些看过。”

“哦……”她声音拉得老长,抚着下巴若有所思,怪笑一声,看他的眼神又多了几分色彩。

话到这份上,就是白痴也明白了,瞿竣锋脑海里突然快速闪过一幕,搬家那天,他无意间在父亲房里捡到一盘碟片,当时走得急,他随手就扔进了客厅的电视柜里……难道那就是她所说的黄片儿?想到这儿他脸上顿时青白交错,她把自己看成什么人了?简直是天大的污辱!

方修彦一时不知如何解释这事,只说:“竣锋,涵涵胡说八道,你别理她就是了。”

江之涵见瞿竣锋变化多端的脸色,以为他因丑事被揭,恼羞成怒,要是发起火来就不甚妙了,她清了清喉咙:“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人之常情嘛,你们男生有这种癖好也不稀奇,我们理解的,真的可以理解……”

“理解什么,我没看过!”这羞愤欲死的样子与方修彦如出一辙,好似受了多大的委屈。

她忍不住又笑得直不起腰来,擦着笑出来的眼泪说:“瞿竣锋,想不到你也这么纯情!”

瞿竣锋的脸顿时黑如锅底:“你到底有没有身为女孩子的自觉,我就没见过你这么……”话语一顿,好像想不出合适的词语来形容她。

“涵涵,别胡闹了。”提起这事,方修彦也是尴尬得很,再不制止她,指不定还要说出什么惊人之语。

她暼见瞿竣锋黑沉沉的脸,转头又见方修彦严肃的姿态,她终于坐直身子,撇嘴道:“好啦,我就开个玩笑而已,你们俩真没劲。”说着伸了个懒腰,起身往客房走:“我去睡觉了,你们爱干嘛干嘛,省得嫌我碍眼。”

方修彦与瞿竣锋对视一眼,皆是无奈而笑,真是猪八戒倒打一耙,说得好像是他俩气量狭小,容不得人。

瞿竣锋想起先贤所言: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不得不感叹圣人见解之深刻。

日薄西山时江之涵才从床上爬起来,瞿竣锋已经走了,见方修彦坐在阳台上看书,她安了心,走进厕所洗了把脸,彻底清醒过后就得想晚饭的事。翻了翻瞿竣锋买的东西,最后拿出两包方便面,开了电磁炉烧水,片刻功夫就弄出两碗香喷喷的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