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里,没有星月的光辉,帐门外的草原看不了多远,苏鹿也没有那夜视仪的本领,除了接助帐子里烛光能看到一些地方外,整个地方都显得有些过于黑暗。
苏鹿把手和脖子往衣服里缩了缩,从疼痛中转醒,她怕身体吃不消夜间寒风,却又忍不住想要认真地出门看看。
她说不清自己这突然娇纵执傲是为何,只能把一切归为一个想法——许是在帐子里待久了,她有些被闷坏了。
等到确定没有风能从她的袖口和领口钻入,苏鹿才迈开脚彻底从帐子里走了出来,随便找了一个不错的位置坐下,准备用她自身的感官好好感受这里的一切。
苏鹿刚在草地上坐稳身子,眼睛来没来得及闭上,她身后便传来了刀锋那沙哑熟悉的声音。
“你这是准备再病一场?”
苏鹿转过头向刀锋所在的位置看了一眼,原本还算不错的心情顿时变得有些低落。
“你没走?”
刀锋感觉到苏鹿情绪的变化,抱着腰刀走到苏鹿身边,把刀递到苏鹿面前,“刀。”
苏鹿愣了一下,接过刀锋递来的刀,“我睡得够久了,出来坐坐。”
“你……”
刀锋刚准备说教,苏鹿直接出身打断。
“不用说太多,我知道自己现在在做什么。”
刀锋不在多言,却也没有就此离开,他看了一眼拿着腰刀端详的苏鹿,思量了一会儿就地坐在了苏鹿身侧位置。
苏鹿察觉到刀锋的举动,眉头皱起,语气有些冷漠地说道。“你不用留在这里陪我,我过一会儿就回去。”
“我的任务。”
苏鹿听到这儿,不在叫刀锋离开,只轻应了声“嗯”,便把注意力全都放到了腰刀上。
她对刀没什么研究,看了这么久,她看不出什么东西,也得不出什么结论,只不过当她的手摸到刀柄那个孔洞时她忍不住想起了水汪汪留给她的那颗珠子。
这个念头让她觉得自己有些疯了,一个不属于这里的生物怎么可能会跟这里的腰刀产生联系。可当她的手再一次拂过那个孔洞,那股怪异的感觉越来越浓,苏鹿总是忍不住戴着刀起身,快步回了帐子,从枕头下翻出那颗珠子。
苏鹿手颤抖着把珠子放入刀柄的孔洞之中,霎时间,蓝光充斥帐中每一个角落。
蓝光中,帐中气温开始飞速下降。接着,一场异变在了苏鹿的手中发生,只见那腰刀发着蓝光,在苏鹿手中不断缩小,直至缩到钥匙大小,腰刀上的蓝光才逐渐消散,帐子里的一切才开始恢复正常。
苏鹿愣神之际,一把冰凉的匕首贴上了她的脖颈,她耳边响起了刀锋沙哑冰凉的声音:“你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