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笒霄的手指微微收紧，“我不确定。”

“你们得谈谈。”卫羌正色道，“这种事情不能靠猜测。”

“不必了。”楚笒霄转身，“一切都很清楚。”

“笒霄！”卫羌急忙拉住他的袖子，“你冷静点！”

“我很冷静。”楚笒霄轻轻挣开，“我和她本就是陌生人，不过是一场错误的婚姻罢了。”

卫羌看着好友的背影，他太了解楚笒霄了，越是平静，内心越是波涛汹涌。

楚笒霄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袖：“时候不早了，你该回去了。”

“笒霄......”卫羌欲言又止。

“无妨。”楚笒霄淡淡一笑，“这一年，就当是给彼此一个交代。”

看着好友离去的背影，卫羌叹了口气。他知道，这场错误的婚姻，伤的不只是一个人的心。

与此同时，国公府书房内。

楚笒焉正对着一本兵书发呆。烛火在风中摇曳，在书页上投下晃动的影子。这些天，他敏锐地察觉到堂兄的异常。

不是因为公务，不是因为家事。

那就只剩下一个可能。

他放下手中的兵书，走到窗前。雨水打湿了窗棂，将外面的景色变得模糊不清。就像现在的处境一样，让人看不清方向。

脚步声由远及近，在走廊上回响。

楚笒焉走向书房门口，迎面撞见了堂兄。月色如水，将两人相似的容貌映照得愈发清晰。他微微颔首，目光却不自觉地避开了对方。

从小一起长大的两人，不仅容貌惊人的相似，就连举手投足间的气质都如出一辙。这份与生俱来的默契，让他们比亲兄弟还要了解彼此。

“可有空？”楚笒霄开口，指节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玉佩，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

“有。”楚笒焉应道，注意到堂兄眉宇间那一抹化不开的阴霾。

“聊聊？”

“好。”

简短的对答中，楚笒霄已经察觉到堂弟的异样。他抬眼望向远处的校场，那里空旷寂静，最适合倾诉心事。“去校场吧，那里清净。”

楚笒焉抬眸，当下了然，“大哥看起来心情不佳，若是说完还觉得烦闷，不如切磋一番。”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书房，沉默地向校场而去。夜色已深，圆月高悬，月光如水般倾泻而下，为两道相似的身影披上一层银纱。微风拂过，树影婆娑，更添几分清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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