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太作践自己了(1 / 2)

国公府。

齐云棠躺在床上,浑身像是被抽干了气力。

不一会儿,便沉沉睡去了。

她从太子府是饿着肚子回来的,也没吃东西,到晌午时被饿醒。

何氏恰好让下人来给她送午膳。

菜肴都是齐云棠爱吃的,她倒是高兴着,边吃便问玉竹道:“西厢房那边可有什么动静?”

何莹莹这两日忽然变得安静起来,倒是让她有些不习惯了。

就怕肚子里是在憋着坏。

玉竹道:“正要同小姐说呢,今日一早,西厢房那些宫女都撤回宫里去了,奴婢稍微打听了两句,她们都支支吾吾的不愿多说,加上西厢房的门紧闭,奴婢也就没进去看过。”

玉竹还是相对谨慎了,怕着了道。

若是平白被算计,有理都说不清了。

齐云棠吃的差不多了,擦了擦嘴,“走,去看看!”

正好现在这个时机恰当,何莹莹那张嘴,不难撬开!

过去的路上,齐云棠又问道:“母亲这几日可有去看过她?”

玉竹摇头:“自表小姐从太子府回来后见那面,夫人没主动去瞧过她。不过奴婢听夫人身边下人说,这几日夫人表面高兴,实则常常魂不守舍,估计是受了表小姐影响。”

齐云棠垂眸不语,母亲一直对这个表妹不错。

即便很少来国公府,母亲也时常会寄去些值钱物件,让舅母给表妹添新衣,饮食也近着表妹来。

从表妹状态来看,是被娇养的没错。

只可以,舅母太贪心了,竟想让母亲把何莹莹当亲女儿来养。

这至她于何地?

西厢房,紧闭的房门内没有一丝动静。

齐云棠让玉竹敲门。

过了片刻,房内仍是安安静静。

齐云棠心思一动,直接推门进去。

一股难以形容的味道扑面而来,厢房门窗紧闭,闷闷的。

玉竹开窗通风。

齐云棠往里走去。

轻风吹动鹅黄色床幔,她看到何莹莹蜷缩在床上,一动不动。

“何莹莹!”她唤道。

床上的人动了下,没应声,用被子将自己裹得严实。

齐云棠打开床幔,一把掀开被子,“你这两日躲在房内作甚?怎么?可是心虚?”

如今她与崔明瑞解除婚约,这一上一下的,何莹莹美梦泡汤,估计也受刺激了。

“表姐姐,我好冷……”

何莹莹一开口,声音嘶哑的不行。

“冷?”齐云棠皱眉,虽说前几日下了雨,但最近这气温还算暖热,房内也并不阴冷。

直到何莹莹伸出满是红疮的手,齐云棠才意识到了什么,连忙后退,质问起她:“你手上怎么回事?”

这红疮瞧着,像是某种病!

“表姐姐救我……”何莹莹勉强翻身过来,那张平日里娇嫩的面容,已经被红疮所覆盖,瞧着格外渗人。

前两日还很精神的一个人,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变成这幅样子,齐云棠真是不敢想。

玉竹开完窗户过来,被何莹莹那张脸吓到了,

忙躲在齐云棠身后,“小姐,她这是怎么了?”

“这里我看着,你去请……大夫!”

本想请云伯伯来,想想还是算了。

玉竹疑惑,“不请云神医吗?”

齐云棠随便找了个借口:“云伯伯住的远,先找个大夫给她看看,严重再请云伯伯来。”

玉竹感觉言之有理,赶紧去了。

齐云棠与床榻保持着距离,取出绢帕轻掩鼻子,“你变成这幅样子,可与太子有关?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表姐姐……”何莹莹潸然泪下,“我承认错了,我是嫉恨你,才被猪油蒙了心。那日在太子府上,我确实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

何莹莹回忆起那日的情景——

在马车上的时候,她已经与太子达成了共识,当时也没想到会那么顺利,心中格外窃喜。

进了太子府后,府上侍卫来寻太子,她便被交由下人安置。

太子府的住苑,可比国公府的西厢房不知要好多少倍,她心中那叫一个欢喜。

下人还给她送了些矜贵的首饰,多数是她这么多年都未曾见过的,更坚定了要留在太子府的决心。

可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一切却更想是甜蜜的陷阱。

当晚,正要入睡时,听到院外传来动静。

她好奇心作祟,直到出门,瞧见几个侍卫抬着不省人事,浑身是血的丫鬟从院外走过,满眼都是震惊。

夜间的太子府,静的不行。

没一会儿,几个侍卫便折返回来,途径她院子时,漫不经心的说着:“这次竟又失败了,只怕太子殿下马上要大发雷霆了。”

“这可说不准,不是还有个更合适的人选吗?”

“你说的该不会是院子里这个吧?她再怎么合适,能有齐小姐合适?”

“齐小姐?咱们太子爷可是对她很喜欢的,怎可能舍得这般折磨她?怎么看都得是她!不然主子怎可能把她留在府上,还待遇这么好?那几个丫鬟之前以为顺利爬上主子床的时候,不也是被太子爷好生供养着?都以为她们起码能当个侍妾,结果呢?还不是得当牺牲品?”

“咱们太子爷对女人可没那么上心,你们觉得太子爷喜欢齐小姐?依我看可是未必!依我看,之后若是顺利娶到手,只怕也免不了被开膛破壁……”

“吱——”何莹莹腿脚一软,下意识扶住门,发出轻微声响。

几个侍卫顿时警觉,“谁?”

糟了——

何莹莹蹑手蹑脚要关门,那几个侍卫速度却是极快,将她从房内拖了出来。

她吓得脸都白了:“我什么都没听到,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别抓我走。”

没人理会,将她扭送到了崔明瑞跟前。

阴暗潮湿的地牢中,血腥味久经不散。

何莹莹蜷缩在地上,根本不敢抬头看。

“你怎就不知安分呢?也怪不得国公府容不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