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忍辱负重(1 / 2)

五道姑戏辽 苏在田 4289 字 1个月前

立身卓尔青松操

挺志坚然白璧姿

余瑾说:“此人性格琢磨不透,难以征服,为了相爷你的朝政,为了相府这个家安宁,更为了朝廷大局。我们必须把她争取过来。”

“难啊!山河易改秉性难移,这些年皇后命我崇着她,随她任性,娇惯了她,她不但在相府胡搅蛮缠,傲慢无理,盛气凌人,还有时在皇后面前,阳凤阴违,口蜜腹剑,故弄玄虚,干扰我姐姐施政,这次姐姐支持我纳妾,正激愤了她心窝,她会加倍闹事。”

“她为啥这样狂傲呢?”

“说起话长了;她有根子和靠山,第一座靠山是她父亲耶律休哥将军,他是三朝元老,皇上都敬他三分,第二靠山是皇上和皇后,为了江山社稷,所以对她格外宽容任之。最可怕的是没露面的第三靠山;她就是顺圣元妃,就是当今的钦袁皇后,这位特殊关键人物,有必要详细向你介绍一下;她是当今太子的生母,姓萧,其父亲萧陶瑰,又名突忽,生有五子三女,最后一胎是姐妹双胞胎,因为耶律休哥与萧陶瑰是同朝之臣,又是好友,耶律休哥身下有四男无女。她非常可望有一女孩,正巧朋友生一双孪生女儿,二人商讨决定把双胞胎的妹妹送给耶律休哥,并定下攻守同盟,互相保密,隐瞒外人和孩子。刚出生七天,就被耶律休哥的小夫人抱回家抚养。耶律休哥夫妻二人万分高兴,逢人宣扬;夫人怀孕了,生一千斤,摆席设宴,招待来宾祝贺。”

萧浞卜讲的津津有味,听者兴致入神,余瑾急忙追问:

“后来呢?”

萧浞卜喝口茶,接着讲:

“俗语说的好;纸包不住火,没有不透风的墙,这秘密被我爷爷萧思温知道了。他对我姐姐提过此事。当时的顺圣元妃(后封钦袁皇后)从她母亲口里得知她与格里是孪生姐妹的秘密,此时圣元妃只是位妃子,在朝廷没有地位,但此人性格与相貌她妹妹相似,她闪着光亮的黝黑脸上,一对狠逗逗的杏眼滴溜乱转;由于她少言寡语不爱说话。他人难以接近,又难揣测她心里老在想啥,她原先本是一名官女,耳闻目睹尽是皇上权威和王妃的华贵,当宫女时就萌芽出强烈的私欲和野心。她虽然其貌不扬,但她用奇特的手法,被圣宗皇上纳入宫中,几年后先后生下二子,长子小字‘只骨’即是兴宗(当今太子。)元妃刚入宫时,只是一名妃子,没有权势,她非常嫉妒我姐姐齐天皇后的权势。我上任南府宰相那年,她争先献策,先恳求其父齐国王突忽(萧陶瑰)唉言说:‘你去找耶律休哥将军,叫他面见皇上,把他女儿耶律格里嫁给南府宰相萧浞卜’。

萧浞卜介绍到这里,又喝口茶,接着讲;

“元妃的父亲问女儿:‘你怎么知道她是你妹妹?是谁透露你的?’女儿着急的说:‘你就别管这些了,是母亲暗中透露给我的,你得赶快找耶律休哥将军,必须把亲事弄成,这门亲事,事关重大,非同小可,关系咱家族和我的前途命运。’元妃的父亲‘突忽’听信女儿的劝言,当日会见了朋友耶律休哥,讲明来意,休哥自然如意,高兴的骑马来到朝廷,先后拜见皇上和齐天皇后。直意要把女儿许配于我。当时休哥将军的地位显赫,为兵马大将军,与太上皇平位。他一言九鼎,只要他有求,皇上必应。果真皇上和我姐姐齐天皇后应许了这门婚事。由皇上下圣旨。姐姐主婚,就这样把婚事办了,我是完全处在无奈被动的局面。直到入洞房才于她见面,发现她与钦哀皇后相貌相似。当时气的我黯然销魂,两眼昏花,蒙被过夜,第二天皇上与皇后把我狠狠怒斥一顿,叫我忍辱负重,顾全大局,为大辽江山着想,给我施加压力,逼迫我与格里夫人情好。”萧浞卜讲到这里便懊悔的打一唉声!

“当时你姐姐既然知道元妃和格里是孪生姐妹,怎么答应这门亲事呢?”余瑾疑问道。

“姐姐齐天皇后完全为朝廷着想,当时朝廷奸臣挡道,军心不稳,一是;为了稳定辽朝军权,争取休哥将军。二是;元妃(钦哀皇后)与自己闹对立,如果娶她妹妹做自己的弟媳,也许于她之间的隔阂会小一些。哪知二夫人格里的脾气如此这般糟糕。”

余瑾问:“二夫人格里是否知道元妃(钦袁皇后)是她亲姐姐?”

萧浞卜回答说:“格里不知道元妃(钦袁皇后)是她姐姐。她们一直瞒着格里。”

余瑾冷笑道:“看来这第三靠山非凡小可,你姐姐齐天皇后当时把问题分析的简单了。只能看到片面,没有洞察事物的内因实质。”相爷听了夫人这简短而有份量的几句话,觉得另有含意,便激情的问道:

“你另有见解吗?”

“你想;她费尽周折把自己的妹妹嫁到相府,是图你的权势吗?显然不是,因为她当时为顺圣元妃,她预料到将来皇上一定加封她为皇后,又因亲生儿子是太子,将来太子登基那天,她将来必是皇太后,地位权势高于你姐姐平等。你想啊!他把妹妹嫁给你,未必的为了讨好你姐姐齐天皇后。”

“她试图把妹妹嫁给我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呢?”相爷迷惑不解的疑问道。

余瑾经过深思熟虑,苦思冥想,反复分析事情的因果,最终推测出结论告诉相爷说:

“我的分析是;因为你在没定二婚那个期间,她刚被纳进宫中,只是名妃子,朝廷主要权势在你姐姐齐天皇后这方,用妹妹做皇后的弟媳,暂时能缓和皇后对她的排斥,在朝廷能稳住脚跟,这是她眼前目的,最长远,最阴险,最可怕的目的在后边。”

余瑾说到这里停下来,冷静一下,谨慎的看看屋外,声音放小的说:“我是否语声高了些?”

相爷回答说:“相府戒备深严,此时夜深安宁,无人偷听。继续讲下去。可是我有疑义,事情能向你说的那样严重吗?”

“信不信由你,反正我嫁给你啦,已是相府的人了,只要嫁到相府,我就要牢记父亲的教诲和寄托。一定为朝廷作贡献,捍卫辽朝江山。我必须把我的见解讲给你,因为你是我的丈夫,你是朝廷宰相,事关朝廷命运。”余瑾很严肃的看着相爷。

相爷连连点头称是说:“夫人料事如神,卓识见远,理智高明,我当然是听信你的了,快讲吧!我洗耳恭听。”

余瑾又接着推测自己的观点和看法说:

“我听大夫人仆宁讲过,元妃被纳入宫第二年就生下太子,太子刚出生就被齐天皇后抱养过来。这到手的权势,让你姐姐齐天皇后夺走了,她能善罢甘休吗?从此她怀恨在心,立志要除掉齐天皇后,把权势夺回来,自己取而代之皇后地位。甚至于他还有夺皇权的野心。但是现实的她,即没有权势又无地位,只好放长线钓大鱼的长远策略。你想想;她即没有较高的权势靠山,而自己又无超众姿容,竟然从一位普通宫女升到皇妃地位,并得到皇上的宠爱,这是她特有的魔力。她据有独特的智谋神策之才智,才如此平步青云。此女人不是非凡之辈,乃是朝廷之祸根,可以说她是你姐姐齐天皇后的‘克星’”。余瑾讲到这里,被相爷打断插言问道:

“竟然有这么严重,我怎么没料到,姐姐也时常和我谈论元妃之事。姐姐说有我齐天皇后的权势,她妃子成不了气候。”

余瑾义正词严的说:“不识事物本质,只凭直观理事,会误大事,甚至失去江山。束我直言,有时间为证,将来你会知晓。”

萧浞卜相信瑾的判断和推测,因为他知道她读过四书五经、孙子兵法,包括易经、史记等名作。学识超群,智慧非凡,有超前意识,观察事物,有过人之道。相爷从内心佩服她,便请教三夫人说:

“看来这问题很严重,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话归前言,元妃把同胞妹妹格里嫁到相府,眼前目的是缓和皇后对她的排斥,使自己在朝廷站住脚跟。她最长远的目的是把她妹妹格里埋伏在相府里,作一名奸细,观察齐天皇后和相府的动向,收集信息情报。到时机成熟时,做到里应外和,除掉齐天皇后,这是她最终目的。可以说你的这位全权夫人格里就是藏在齐天皇后腹内的一把尖刀。”

余瑾毫无含蓄,耿直坦率的把要害讲出来。萧浞卜听罢夫人的分析和推测,内心即沉重又惊叹!他还有不解之迷反问余瑾说:

“格里是否知道她自己的出生秘密?”

“我想,她现在还不会知道,因为只有你们极少数几个人知道她的底细。可是知道的人谁也不会对她透露。”

“那么她姐姐顺圣元妃为何隐瞒着她,不挑明呢?”这是格里进府七年来,相爷一直存在心里一个疑问。

余瑾笑道:“这很简单;分析有二个原因,第一;如果元妃(钦袁皇后)过早把她们姐妹的秘密暴露出来,那么她插在相府的暗剑就会被揭穿,失去了长远计划。第二;如果通明格里不是耶律休哥将军的亲生女儿。必然得罪耶律休哥将军。自己夺权失去了靠山。所以她为了稳住阵脚,才不急于揭穿孪生姐妹之迷。”

“这么说来,她永远不会认这位妹妹了?”

“不能如此断定,我推测分析,她在三种情况之下有可能会揭开秘密,公认同胞妹妹的秘密。第一种情况;当她受到齐天皇后排斥打击时,她会掏出这张王牌,用来收买皇后人心。缓和与皇后的对立。作为缓兵之策。第二种情况;等耶律休哥夫妇二人离世之后,她会名目张胆的亮出与格里的身事,这种可能性极小。第三种情况;她的长远计划实施时,要对齐天皇后较量,在抢班夺权时,作出你死我活的决斗。这时她必然献出这颗关键的棋子,叫同胞妹妹出山,内应外和。实现她的多年苦心策划。这第三种可能性极大。”

萧浞卜听罢,发根竖立,倒吸一口凉气。惊讶的说:

“假如你推测的变为现实,那么事态就严重了。下一步我们该如何对付二夫人格里呢?”

“这就是你我要商讨的问题,这几年还未见顺圣元妃(钦袁皇后)那边风吹草动,格里夫人依然蒙在鼓里,她还不知自己暗中被利用。这就是我们有利争取她的好时机。尽力把她拉到我们这边来,”

相爷紧皱眉头说:“格里这人性格刁怪,喜怒无常,难以说服她。难啊!难如搬动泰山一样。”

“我们要克己行智。千方百计的想法把她争取过来。首先要消除她对我们婚姻的吃醋忌讳心里。”余瑾眼视相爷意味深长的对他说。相爷反问道:

“怎样消除法?”

“用情感来感化她!女人最脆弱一面是情感,而对情感最敏感的是爱情。而满足她****之人只有你一人。”

“按照你的讲法,要争取二夫人关键在于我啦!”相爷感觉内心有些压力。

“是的,二夫人这几年在相府,横行蛮理,性情暴躁,主要原因是你和她没有处理好感情,她在青春时失去了爱情。特别这次你又娶妾,似乎把她拒之门外。这是火中浇油,燃起了她的火暴性格,会频繁闹事,世态会逐步扩大,很容易被敌人利用。”余瑾分析事态现状,指明萧浞卜下一步该怎么做。她斩钉截铁的继续说:

“相爷肩负朝政重任,担负着你皇后姐姐的权势安危,为了咱相府之安宁,你必须有牺牲精神。”

“怎么个牺牲法?”

“你必须要忍痛割爱。”

“割谁的爱?”相爷不解的发问。

余瑾两腭发红的说:“就是你对我的爱转移到二夫人的身上去。”

萧浞卜勉强笑道:“这是人之长情,我难以做到,再说从感情和情理上我也对不住你呀!”

“你不必考虑我,贪色失政,会丢掉江山。你必须要这样做,否则我就成了千古罪人啦。成了祸国殃民的妲姬女了吗?相爷如果你要是真的爱我,信守我父亲的嘱咐,你就要按照我的要求去做。”

余瑾直言不讳的意志坚韧的恳求相爷去这样做,萧浞卜考虑事到此步,也只好遵照夫人余瑾的高见去做,便应声答应说:

“我第一步该怎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