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葫芦大，几滴“粪汤”飞溅进了秦淑媛嘴里。

“呕！”

秦淑媛脸色发青，一手捂着嘴巴，一手提着裙子，慌慌张张跑了。

看到秦淑媛的丑态，秦兮柔和绣儿捂着肚子，笑得弯下腰去。

“捉弄了人很开心？”

秦兮柔连忙抬起头，看到祖父不知何时到了，正站在她面前。

“祖父。”秦兮柔连忙收起笑容，老老实实低头站好。

她担心祖父会责怪她。

哪个好女孩会用这种手段捉弄长辈？

她害怕祖父对她失望。

没想到祖父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干得好！你能保护你娘了，祖父很放心。”

秦兮柔惊喜地抬起头，看到祖父脸上慈爱的笑容。

所有的恐慌不安瞬间烟消云散，只剩下无尽的暖意和浓浓的安全感。

程苍山早就到了，他本想隐在暗处出手教训一下秦淑媛，看到秦兮柔和绣儿偷偷摸摸从后门出去了，一时好奇悄悄跟了上去。

结果就看到两人捂着口鼻把酒倒进葫芦里。

秦兮柔还细心地叮嘱绣儿，要照准秦淑媛周围的地面砸，别砸到她身上，不然葫芦可能碎不了。

程苍山便满意地退回来，躲着看热闹。

绣儿让院里的婆子收拾碎了的葫芦和洒了的酒，她出去重新买个酒坛子。

绣儿说了，老夫人酿十坛子桂花酒，寓意是“十全十美，长长久久”，少了一坛子必须得补齐。

秦兮柔陪着母亲和祖父说话。

程苍山说，这几日他和任湖川还有另外几个老友一起暗中排查，又发现了几个春潮阁的弟子，已经强令她们把骗来的银子退了回去。

烽烟派也传来消息，说谢春潮将阁主之位传给谢秋影后，就闭关隐居，不问世事。

谢秋影原本一直秉承着师训，以救助妇孺为己任，两年前突然开始让阁中有些姿色的女子出去行骗。后来干脆专门收留青楼女子。骗取的金额也越来越大，起初只是几两几十两，后来到了几百两，甚至上千辆。

而这些骗来的银子并没有用来帮助阁中那些可怜女子，不知道花在了什么地方。

秦关关醒来恰好听到，随口说：【银子都拿去孝敬长公主啦！】

程素心转述给程苍山。

程苍山皱眉，“我粗略估算了下，春潮阁每月骗得的银子高达上万两。长公主最得先皇宠爱，封地远超亲王，食邑数千户，京城有商铺，城郊有庄子。她每年的收入，是个惊人的数字，足以豢养一支军队。”

秦关关啃着大拇指夸奖：【外祖父真是敏锐。】

程素心一惊，低声问，“父亲是听到了什么消息吗？”

程苍山：“没有确切的消息，但是长公主曾极力反对燕王继位，还曾当面骂燕王抢了太子的龙椅。”

秦兮柔不解：“长公主是不甘心自己的亲弟弟没有当上皇帝吗？可太子是病死的，又不是被人谋害。而且她一旦造反，就会有许多百姓和士兵无辜丧命，说不定还会有邻国趁虚而入，国中混乱，她的荣华富贵也会不保，这对她有什么好处？”

程苍山赞许地笑道，“柔儿能想到这么多，真是让外祖父刮目相看。”

正说着，绣儿慌慌张张推门进来。

“夫人，颜家小少爷落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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