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往前走,“耗呗。”
陆云深跟在后面,“你不会对阿澈感到抱歉吗?”
苏染无语之极,反问:“我为什么要感到抱歉?我为什么要为你可笑的行为承担责任?”
她的脸上坦坦荡荡,一双美丽的眼睛沉静冷漠,没有丝毫动摇的迹象。
如果是曾经的陆云深,他的自尊心一定会叫他在这里停止。
他抿着薄唇,发现自己确实已经病得不轻。
是他的人生变得太无趣,导致他想要的补偿越来越扭曲。
他站在那,看着苏染走远。
……
最近言澈只要有空也会去农场,不过他通常是下午过去,在那呆到苏染下班然后一起回家。
他知道陆云深时常去农场,偶尔他们会碰见,然后言澈去找苏染,而陆云深隔着远远独自离去。
仿佛两人都默契地下意识避开,不避开的话,狭路相逢大概率是要很不体面地打一架或者什么。
夜里言澈抱着苏染心里总会生出烦躁,他会控制不住想象她天天跟陆云深见面会不会旧情复燃。
这种煎熬很容易将人逼疯,胡思乱想多了,言澈真担心自己心理扭曲。
晚上,又到了两人独处的时间。
言澈搂着苏染,默默地,很认真地看了她一会儿,问:“如果让你从盈喜辞职,你愿意吗?你可以选择到言信上班,或者另外开公司,好不好?”
苏染盈盈的眸子闪过一点惊讶,笑了笑,“我觉得不合适。”
“为什么?”
“因为我要守着盈喜。”
言澈沉默了。
这个答案他不意外,本来也猜到她会这么说。
他捻着她的手,脸上的表情是失落的。
过了好一会儿,他垂一下眼帘,说:“我的心里总是很介意,我不想看到你跟陆云深每天见面。”
苏染靠过来咬咬他的下巴,然后对上他的视线,说:“别提他,多扫兴啊。”
他眉心不展,闷闷地由她亲他。
……
仲夏,市里办了个晚会,褒奖有创新精神的企业家和精英。
苏染因为农场项目被选上,跟陆云深一同站到了领奖台上。
陆云深获奖是因为他成功重组了凤溪游园项目,盘活了一个烂摊子,跟苏染一样,都为海城的增长贡献了不少力量。
言澈也拿到了晚会的邀请涵,坐在台下看着他们领奖。
颁奖结束后,领导们离场,晚会变成了海城商界名流的酒会,众人觥筹交错,欢声笑语。
言澈感觉苏染去洗手间似乎有点久了,而陆云深不知何时也走开不见,言澈微微蹙眉,放下酒杯去找人。
拐弯去洗手间的方向,不经意往楼道的另一头看去,忽然瞥见像是苏染的身影被人拽入一个休息间。
言澈的脑子轰的一声,抬脚跑过去。
他刚跑到那里,一个拿着相机,胸前佩戴着记者证的人从楼梯转角那里走过来,笑着问:“言先生,您看起来好像有什么急事?”
言澈定了脚步,俊脸绷紧。
随着记者向他走近,他的拳头攥得越来越紧。
这里到处都是摄像头,只要他一拳头挥过去,记者不一定能被他打晕,但他明天一定会上头条,而且今晚也必定要去一趟警察局。
那一刻他的胸口胀得想爆炸。
房间里的到底是不是苏染跟陆云深,为什么要这样折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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