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柏连不好多说什么。
钟玉浑然不知电话中的动静,看着甘棠同杨仲谦共饮一杯的亲密互动。
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复合的,只觉得甘棠同自己那个时候好像,惴惴不安中等一个必定降临的散场。
晚上,他们分别歇在相邻的几户老乡家里。受益于西部开发战略,这里的牧民住上和东部农村相似的水泥平房。
玛利亚为她换上全新的床品,并且额外准备了睡袋。钟玉坐在桌前喝了一杯藏区奶茶,竟然是咸味的,咂一咂,醇香浓郁,闷了一整碗,热气将她今日吹得凉风都熏走,小脸变得红扑扑。
她准备休息了,外间却响起敲门声,玛利亚脚步响起来,开了门,略带惊讶叫了一声:“甘小姐?”
钟玉走出内间。
甘棠已经卸了妆,清汤挂面似的,裹着笨重的军大衣,很有些大大咧咧:“我算哪门子小姐?叫我甘棠就好。”
看到钟玉,甘棠径直走过来挽住,问:“我可以和你一起住吗?”
钟玉有点惊讶。
玛利亚已经笑着客气解释:“我们小姐不习惯……”
钟玉却打断玛利亚,歪着头问:“杨生呢?”
甘棠捋一捋鬓边发,夹在耳后,满脸无所谓的样子:“晚饭后启程回北都了。他很忙的,哪能天天陪我啊,我知道分寸的。”
钟玉抿嘴笑:“来吧,但事先声明,我睡睡袋,你盖被子。”
黯淡夜灯下,女孩们各怀心事。
钟玉翻了个身,听到背后甘棠说:“你好像是第一个不过问我私生活的老板。”
钟玉坦言:“因为我知道媒体不敢乱写而已。”
她听到甘棠在笑:“怎么样?我选人的眼光不错的。”
钟玉眨了眨眼,听外面风声呼啸。
她想问甘棠,要怎样全副武装,才能去爱一个注定要走远的人。
嘴唇张阖几次,终究没有出声。哪怕多携手一秒,其实都是赚了。
其实她很想问方生嘴角和膝盖好了没有。
刚回到红港那几天格外的想,可现在已经没借口再问,因为那伤不需要太久时间愈合。
甘棠轻咳了一声,小心试探着说:“后来我再也没在牌桌上见过方先生。”
她想听更多,却没有胆量问。
想来想去,说:“第一次见你时,你叫他图南哥。”
甘棠吐了吐舌头:“那时候想要赢你嘛。”
钟玉被她的坦率逗笑:“你比我勇。”
甘棠:“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咯,你是资本,他们是权贵,我啥也不是,不豁出去怎么行?”
她有时候也会希望自己是光脚的。
钟玉喃喃:“其实我们每个人,好像都是棋子。”
而命运,是最诡谲的执棋手。
甘棠显然没有兴趣讨论哲学范畴的问题,那个圈子的事情,杨仲谦现在很少提。
可是女明星往来北都,也不是完全闭关锁国的,小道消息纷至沓来传进她耳朵里。
甘棠:“我觉得,方先生不会跟迟唯结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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