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玉:“点解唔行?”
“过年而已咯,开心最重要。”
她们关心,想管,但牢记身份,毕竟只是人家佣人。菲比也试着说:“小姐,唔得人陪你,安全问题没有保障。”
钟玉瞪大眼睛:“这里是北都诶,全球安全系数最高的地方。你们去长安街,想掉100元红钞都难。”
佣人们都支支吾吾,菲比同玛利亚一样,舍不得钟玉,又不敢多言,再想想其实好久没有回家过年,纠结。
钟玉干脆击掌:“就这样决定!我去给哥哥打电话。”
钟珣的电话自然不是随时都能拨通,他每日不是在开会就是在开会的路上,单单地产泡沫缩水就足够他头痛。
但来电人是细妹,金丝眼镜老成持重的秘书将电话放在他面前上,钟珣便从严肃的商业气氛中脱离,抬抬手,示意发言人停止,走出去接起来。
满屋子人都得等。
“r,这两天怎么样?”
“一切正常。”她再看一眼餐桌两边,玛利亚与菲比一左一右好似两员大将,调皮一笑,“玛利亚同菲比也一切正常。”
“呵……”钟珣笑出声,他这位细妹一向鬼马,人生唯一烦恼是缠着全家发海捕文书找那位‘九万’。有时候钟珣在想,阿玉到底是天生古灵精怪,还是为了缓解家中气氛刻意为之。“打电话咩事?”
“跟你谈心不行?”
钟珣笑着捏眉心:“可以。wr,通知大家散会,一个钟后继续。”
“喂,不用不用。我逗你。”
大哥叹气:“这次可以说了?咩事?”
“我计划在北都过年,玛利亚同菲比一起放大假。还有其余人,个个都不容易,一年到头总要回家跟亲人团聚。至于你和小弟,都随你们啦,最好去拍拖看电影,不要一年到头对住个屏幕蹙眉头。”
哇,长篇大论。钟珣智商要多落伍,才能听不出不对劲?
他一秒就抓住关键词:“阿玉,你系咩正拍拖?”
钟玉挠挠头:“晚点跟你讲,我刚好有嘢要请你回答。”
钟珣眯起眼:“现在讲,我可以推迟。”
但总裁有空少女无情,电话已经被挂断。
钟玉乐乐呵呵:“大家都听到了?过年放大假哦,无牵无挂不想回的就留下,等收假都来找我领大利是!”
唯她一人乐颠颠,玛利亚与菲比满脸愁云。两人在阳台商量:“不如我们轮休?”
钟玉冲过来:“喂,我几岁?不需要每天都有人照护啦。你们是不是过劳症,要记得享受假期,享受人生。”
玛利亚当场睁眼说瞎话:“我们没有讲你啊,在欣赏风景诶。菲比,你看一楼草坪,好犀利的花艺。”
菲比也凑过去:“点解?这季节北都也有牡丹?”
钟玉大惊,忘记从她家阳台能恰好望见方图南门外的草坪。更不知道昨日鲜花都被花艺师运回来,在这里再置美景。
彤红着脸,就要逃。
“还有朱丽叶,喏,那一束。你还记不记得……”
有些话还是不能提。
菲比不愿干扰别人心情,兀自回房间抹泪去。记得,当然记得,怎么不记得?大少爷豪掷千金越过欧亚大陆,捧回一束,哄她家小姐开心。
那花朵迎着南太平洋的海风,轻轻摇曳,层层叠叠,如同洛丽塔的裙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