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巴半张着,半天没有发出声来,疼懵了。
贺文卿猛地从地上起来,连滚带爬,把南姿又抱到沙发上。
今天晚上太戏剧性了,贺文卿不是想用苦肉计,他是真疼。南姿也不是。
不过这俩人,像演琼瑶剧似的,见南姿脸色缓过来,有些憋不住想笑。
南姿小脸白惨惨的,眼睛水汪汪的,抬眸盯着贺文卿一看,他什么都忘了。
“我没事儿,逗你玩儿呢。”贺文卿跛着脚坐在一边的沙发上,补充道:“农村就是这样的,,特别是夏天,下了雨之后这些东西就是有些多。”
南姿的手紧紧抓住贺文卿精壮的胳膊:“那它会不会跑到家里啊?怎么办啊,我刚才出去的时候没有关门。”
“没有没有。”贺文卿安抚着她,指了指大门,“台阶那么高,它怎么跳的上来,再说了,,门口不是还弄着防蚊纱吗?”
“你,你能不能帮我再家里看看,我有点害怕,我不敢。”
这是南姿少有的脆弱的一面,哭的戚戚惨惨的可怜虫,把贺文卿的心都哭碎了。
“好好好,我给你检查。”
金刚趴在门槛上呜咽一声,向南姿表达不满,它只觉得人类莫名其妙,为什么出门,还好好的妈妈,回来之后就不喜欢它了。
下了一场雨,气温明显下降了。
贺文卿帮她脱雨衣,她就像一个傀儡和木偶,呆呆地任他摆弄。
一阵风吹过来,没有雨衣的阻挡,又潮又冷,胳膊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那冷风吹的南姿一阵瑟缩,她摩挲几下自己的手臂,目光祈求的看着贺文卿。
“能不能帮我,给金刚洗个澡?”
贺文卿正找衣架,打算把雨衣撑起来晾着,听见这话,脚下一软。
“给,给你洗澡?”贺文卿的脸红到了耳垂,“你,那儿受伤了吗?”
不等南姿回答,他又来回走了两步,“算了,我去看卫生间有没有,你自己去洗吧。”
南姿眼睛都瞪大了,“我,我说金刚呢!”
“金刚给你洗?”贺文卿大脑好像不转动了,呆滞地看了眼金刚,机械地说了句,“算了,好歹是母的。”
南姿的恐惧冲淡了百分之六十,咬牙切齿补充:“我说,你给金刚洗。”
贺文卿脑子嗡的一声,恨不得从底缝里钻进去,一向气定神闲的他,此刻异常的忙碌,跑出去给自己冲了冲脚,又擦擦地。
南姿抿嘴看着,觉得有句话说的特别对,尴尬的人总是会显得异常的忙碌。
“那个,我,先去卫生间了,你。”南姿低头沉思几秒,“我给你把空调开开,别感冒了,你帮我检查完再走好吗?”
“求你。”
在这一刻,南姿清晰的认识到自己的虚伪。
她拒绝过他,明确表示不可能,不会有机会,可是仍旧不会拒绝他的帮助。
甚至在一瞬间想过,自己为什么不能重新开始呢?
贺文卿根本就没有拒绝南姿的能力,对着她水汪汪的眼睛,他跑的比鹿还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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