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庆公主气喘吁吁地跑到街上,眼前的景象让她揪心不已。只见一排囚车浩浩荡荡地行驶在大街上,车轮滚滚,扬起阵阵尘土。百姓们里三层外三层地围在街道两旁,指指点点,议论纷纷,嘈杂的声音不绝于耳。
她的目光急切地在囚车中搜寻,很快就找到了为首囚车里的欧阳伦。多日的奔波让欧阳伦面容憔悴,往日的意气风发消失殆尽,发丝凌乱地贴在脸上,囚服也显得破旧不堪。但即便如此,他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人群中的安庆公主。
“公主殿下,快去找父皇母后,不行就去找秦王!”欧阳伦声音沙哑,拼命朝安庆公主喊道,眼中满是焦急与期待。
“驸马!”安庆公主眼眶泛红,不顾一切地想要冲上前去。可还没等她靠近囚车,就被旁边身形魁梧的不良人伸手拦住。
安庆公主又气又急,怒目而视,大声呵斥道:“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为首的不良人神色冷峻,微微欠身,语气却不容置疑:“不好意思,我们奉秦王殿下的命令押解驸马回京,有什么问题还请去找秦王殿下!”
“你们……”安庆公主气得浑身发抖,却又无计可施。
“没用的,你快去找父皇!”欧阳伦在囚车里心急如焚,再次高声呼喊,囚车随着队伍缓缓移动,他的声音也渐渐被人群的嘈杂声淹没。安庆公主望着渐行渐远的囚车,泪水夺眶而出,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救驸马出来。
御书房内,檀香袅袅,氤氲出一片静谧而略显压抑的氛围。朱元璋身着一袭明黄色的龙袍,端坐在宽大的龙椅之上,脸上不怒自威。
他微微眯着眼睛,目光落在摊开在面前的奏折上,手中的朱笔不时在上面圈点批注。朱标则静静地站在一旁,一袭青色长袍更衬出他的沉稳与儒雅,目光随着父亲的动作而移动,偶尔也会在奏折上扫过,若有所思。
这时,锦衣卫指挥使毛骧脚步匆匆地走了进来,在朱元璋面前单膝跪地,声音洪亮而清晰:“陛下,驸马欧阳伦被押解进京了,此时应该到了大理寺!”
朱元璋手中的朱笔微微一顿,脸上神色未变,只是淡淡地说道:“咱知道了,你先退下吧!”毛骧领命,起身退出了御书房,关门的声音轻响,仿佛将外界的喧嚣隔绝开来。
等毛骧走后,朱标微微皱了皱眉头,轻声说道:“四妹应该也要来找我们了吧!”
朱元璋缓缓点了点头,没有说话,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似是无奈,又似是在思索着如何处理此事。房间里再度陷入沉默,只有檀香燃烧时发出的青烟。
果不其然,在那沉默的氛围还未消散多久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安庆公主发髻有些散乱,发丝在奔跑中凌乱地贴在脸颊,面色涨红,喘着粗气冲进了御书房。她微微俯身,行了一礼,声音带着些许慌乱:“安庆拜见父皇,大哥!”
“起来吧!”朱元璋坐在龙椅上,声音低沉而威严,脸上的神色看不出喜怒。
安庆公主缓缓起身,眼中满是焦急与疑惑,开口问道:“父皇,不知驸马犯了何事被如此对待?”她的声音微微颤抖,带着一丝不安。
朱元璋没有说话,只是将案几上欧阳伦的罪证递给了安庆公主。安庆公主双手接过,目光迅速扫过纸张上的内容,越看脸色越白,震惊之色在她脸上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