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暖暖望着车窗外掠过的飞檐斗拱,忽然瞥见一处朱漆碧瓦的三层楼阁,四面粉绸幌子猎猎作响,“悦宾楼“三个鎏金大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这正是江南道首屈一指的连锁酒楼。
“最后试一次。”她整了整石榴红襦裙,扶着彩霞的手踏上车辕,门口迎客的伙计见这阵仗,忙不迭躬身引路:“贵客可有预定?”
夏暖暖径直走到柜台前,隔着帷帽白纱道:“我有秘方能让面食不泛酸、更松软,烦请掌柜出来一叙。”
堂倌瞧着眼前锦衣华服的小娘子,面露诧异:“这当口正是午市最忙时,掌柜怕是不得空,小娘子若要做买卖,不如请家中父兄改日再来?”
彩霞会意掏出十枚铜钱塞过去,叮当声未落,堂倌已满脸堆笑掀帘往后厨去了,不过半盏茶工夫,掌柜掀帘出来,却只听了两句便连连摆手:“后厨正忙,改日再议!”
帷帽下传来一声轻叹,彩霞瞧着大堂里推杯换盏的食客,轻声道:“要不咱们回塔岗镇找林立大人试试?”
马车轱辘碾过青石板路,夏暖暖摘下帷帽,望着匣中雪白的面碱苦笑:“罢了,且让林立在行当里试试水。”
说话间将成本价与市价细细说与林立,末了又叮嘱:“纵使亏了也不打紧,权当长见识。”
林立如今算盘打得噼啪响,早不是当初码头任人宰割的愣头青。
待夏暖暖走后,正清点货箱时忽闻老友单新俞的吆喝,这在小溪镇迎客楼当帮厨的汉子,总想着有朝一日能掌勺当家。
今日照例来订海货,见着那匣面碱却两眼放光:“好兄弟,这稀罕物匀我些可好?”
原来迎客楼正为蒸饼发酸犯愁,单新俞早听闻长安城贵人喜食松软面点,偏生这海边湿气重,面食总欠三分火候。
这日他揣着面碱回后厨试做,蒸笼揭盖时满室麦香,面团竟如云絮般蓬松,惊得掌勺师傅连声追问。
“林立哥,刚才那位真是你们石家庄新认的神女吗?”
林立点头承认:“是啊,你这时候来是想买海鲜了吗?”
“差不多吧,跟我来下,有事跟你商量。”单新俞拉着林立往客栈外走,“我们去方家茶肆喝杯茶,顺便听听小曲儿。”
林立调侃道:“你这是发疯了吗?钱多得没处花?”
单新俞有些不满:“你到底去不去?”
林立笑着回应:“难得见你这个铁公鸡愿意拔毛,我怎么可能不去?当然去!现在过了中午,店里也没什么客人,正好偷个懒。”
两人迅速来到方家茶肆,找了个安静的角落坐下,点了一壶最便宜的茶。
几杯茶下肚后,单新俞才切入正题:“老林,我就直说了,之前你在酒楼和你们那位神女的对话我都听到了,你真的有一种能去除面食酸味、还能让面食更蓬松的秘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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