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赵羽佑是自然死亡,孙悦是病死,那这具尸体却是名副其实的他杀,这样一来,他们就有权利对赵府的人进行审问了。
何栩命人将尸体暂时停放,早在若水到来之前何栩就已经勘察过现场。现场除了死者的脚印之外再也没有别的脚印。这里是井边,何栩问过这个井,是专门浇花用的,按理说这个死者每天都会给花浇水所以井边的地上都是非常潮湿的,如果有人趁死者不注意在其身后袭击,那现场应该会留有凶手的脚印才对,可是从现场来看,除了死者走近井边的脚印,别的就再没有了。那样子真的是很像死者自己自杀的。
可越是这样,何栩就越是怀疑,对方吧死亡现场布置的滴水不漏,可见对方对捕快办案的程序很有经验,莫非凶手也是此中高人?
“你有没有发现什么?”何栩问若水。
此时的若水还没有缓过劲来,闻言也不说话,抬着头看着天上的半轮残月,只是叹气,何栩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实际上他并不懂的安慰人,也不懂的逗人笑,就是连个笑话都不会讲,他所能做的,就是陪着若水一起沉默。
“他叫赵同,是赵府的家生子,平日里也没有什么朋友,就爱侍弄花草,接触最多的反而是赵羽佑。至于凶手为什么要现在杀他,很可能是了解他的性格,知道他不会乱说话,所以就忽略了他。促成他死亡的人就是我。”若水说着又低下头去,以前从来不知道看着人死亡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情,若水也算是接触尸体最多的人了,可是她从来也没有为谁难过过。不知道为什么自从跟何栩相处的久了,人也开始变得多愁善感起来了。
何栩听完,还是不知道该说什么,良久叹了淡淡道:“很晚了,去睡觉吧。”
若水坐着不想动,将头埋在双膝之间不肯抬起来,愧疚之情溢于言表。何栩见了,叹口气,准备抱若水回房,手伸到一半的时候又缩了回来,来来回回几次还是算了。
若水似乎也察觉到了何栩的举动,从双膝之间抬起头来,站起身,看着何栩一步一步的后退,眼里不知道是不舍得这月光,还是不舍得离开何栩,背着手刚走了两步却被何栩忽然叫住,“慢着,你站着别动!”若水不明所以当真站着不动。
何栩踱步到若水身边,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我知道现场为什么没有凶手的脚印了,走我们去找赵深。”
何栩说着抬脚便走,若水只好跟在后面,暂时将悲伤忘却了。
赵深有五位夫人,自从赵羽佑死后,今天又发生了命案,赵深一直睡在书房。何栩对赵府的路线已经很熟悉了,径直来到书房找赵深,敲了两下门,听里面传来赵深的声音,声音有些苍老嘶哑,“谁呀?”
何栩在门外站定道:“在下何栩,有事要请教赵老板!”
赵深一听是何栩的声音,当即披衣下床,点亮烛灯,何栩见房间里的灯亮起来,听见走路的声音,只不过是一会儿门吱呀一声被赵深从里面打开了。
赵深穿着里衣,披着外袍就出来了,见了何栩忙让到屋里,抬手道:“何捕头这么晚了,还如此敬业,实在是叫老夫佩服。”
何栩躬身道:“不敢,只是在下忽然想到一件事,特来叨扰赵老板!”
赵深闻言,象征性的一笑道:“何捕头有什么话就尽管说,何来叨扰二字。”
何栩闻言,勾起嘴角道:“那在下就直说了,我想查下人房。还请赵老板帮忙带个路。”
赵深闻言笑笑,道:“这有何难。”
赵深说罢,一路当先走在前面,何捕头让若水叫上李捕快并两个衙役随后赶到。
何栩与赵深来到下人房,里面的人忙惊慌失措的起身穿衣,及鞋。何栩见了,问赵深道:“是不是所有的人都在这里?”
赵深闻言,点点头道:“这一间住的都是平日里打扫的下人,护院不住在这里。”
何栩闻言,当即脸色一沉,忙道:“快带我去护院住的地方。”
赵深不知道何栩这是要做什么,但见其神色凝重,也不敢多做停留,转身就出去了,往左走了一百步,经过一个拱门,一直前面道:“这里就是护院住的地方了。”
何栩闻言,也不敲门,直接上前推门而入,里面的人被惊醒,一个个快速的翻身拿起武器,其中一个喝道:“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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