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就在千方百计的拉拢我,我得用更大的力气才能撇清和他的关系。
刚走出公司大门,突然从角落里冲出一个人影,对我就扑上来:“混蛋,你这个贱人,狐狸精……”
第一下我没防备,被打了,但这人马上就被随后跟上的何庆业拉开:“疯婆子,你跑这来闹什么?滚。”
这时候保安也围过来,急忙拉住那个女人。她还在辱骂不停,我这才发现是罗伊珍!
距离上次在商场看见她才几天?
她现在的样子差点让我没认出来。
披头散发不说,脸上不只憔悴,满脸怒容还被打的鼻青脸肿。身上的衣服看样子也是几天没换了,不只皱巴巴,脏兮兮的,还散发出一股难闻的臭味。
我嫌弃的皱着眉头,一手捏住鼻子,一手厌恶的往外挥:“要饭的都比你干净,身上一股怪味。”
小时候每次我去何宅要生活费,罗伊珍对我的开门语就是这一句。哪怕是我洗了两遍澡,从里到外都换的干净衣服,她也是这样说我。
这么多年过去了,我终于把这句还给她,瞬间觉得被打的那下都不疼了。
罗伊珍怒目相视,还在对我辱骂不休:“死狐狸精,你怎么就不死在外面,啊?你居然诬陷我,让我老公跟我离婚?我要弄死你,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
“贱人,人在做天在看,你这样做早晚会遭报应……老天啊,你怎么不打雷劈死她……”
何庆业气急败坏的上去踢了几脚,然后罗伊珍被保安拉下去,他又忙不迭的过来赔笑道歉:“糖糖,我是真不知道她会来这里。你放心,再也不会有下次了,我派人盯紧她,不会再让她跑出来的。”
我猛然回头,盯紧何庆业的眼睛,警告道:“别以为你的小心思我看不出来,你说她来你不知道?糊弄谁呢,你是以为我像我妈那样好欺骗,还是觉得我干脆就是白痴?”
“怎么会?糖糖,我是你爸爸,你怎么能这样和我说话?”
何庆业声音不小,这还是外面,有不少公司的员工都在,我知道他就是故意的,故意这样说让大家都知道我们的关系。
我不会让他得逞:“何先生,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五年前在你发表声明断绝父女关系后,我就跟你没有关系了。”
“不对,应该说从25年前,你把我和我妈从家里撵出去,把那个女人和你们的私生女何甜领进门开始,我和你就应该没有关系了。”
何庆业惊愕的看着我,一时间也忘记了说话。他大概想不到我会一点面子都不留,就这样在大庭广众下把“家丑”抖出来。
我嘴角上扬,眼里闪现一抹厉色,警告的看他一眼。
想在我的地盘上让我吃亏,还说不出来?恐怕是打错了算盘。我根本就不在意什么面子,面子算狗屁东西,我连妈都没了,要面子有什么用?
何庆业讪讪的替我打开车门:“走吧,时间不早了,上坟不能拖到中午。”
我没上他的车,而是告诉他公墓的地址,然后开自己车先走了。
我俩几乎是前后脚到的公墓,天气并不热,何庆业却是满头大汗,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他从后备箱里取出香烛,我捧着刚买的鲜花站在母亲的墓前。
墓碑上母亲的照片被这几年风吹雨打有些褪了色,但母亲还是笑眯眯的看着我,我这么多年都没有来她,她也不会责备我。
我眼眶湿润,把鲜花放在母亲墓前,跪下磕三个头:“妈,女儿来看您了。”
其实我有好多话想和妈妈说,但是何庆业在身边,不方便说。
他摆好香烛贡品,突然嚎啕:“雪真,雪真我对不起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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