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进来。”
助手刚要走,我突然又改变主意:“算了,我去会客室见。以后这个人再来,都让他在会客室等。”我可不想让他脏了我的地盘。
总不能他来一次,我扔一套办公室的沙发吧?
助手答应着下去了。
我推开会客室的门,何庆业正焦急的在里面踱来踱去。
看见我,马上一脸急切:“糖糖,你可算来了,我都找你两天了。”
“你找我有什么事?我不在你告诉助手也是一样的。”
“不一样,那能一样吗?这件事我必须跟你说,很急的。”
“说吧。”我预感到是资金上的事情。
因为原本应该到的第一本款子,被我借故推迟了!
钱不到账,但何庆业借的那笔高利贷应该快到还款日期了,应该会出现资金缺口。
果然如此,何庆业开门见山:“第一笔款子什么时候拨下来?我们急着开工呢。”
我假装不解:“据我所知,你们设备还没到,开什么工?再说打款的最后期限还有一星期,你急什么?”
最后期限没有到,我现在不打款他也没辙,我不算违约。
何庆业脸色憋的通红,过了好一会儿,才像是下定决心似的,从包里拿出一只暗红色的本本丢在茶几上:“我和罗伊珍离婚了,你满意了?”
我连瞄一眼都不曾:“我早说过,你俩离不离婚关我什么事?这东西也不用让我看,我没有兴趣管你们的家事。”
他长叹一口气:“行,这个你总满意了吧?”
何庆业艰难的从包里又掏出一只牛皮纸信封递给我,我打开信封,这下满意了。
信封里面是几张罗伊珍和一个男人的照片,照片上的姿势……
辣眼睛。
我现在真不能不佩服何庆业,这得多大的勇气,能亲自设计这样的场景啊!
我没废话,把照片收起来,马上打电话让财务过来一趟。
当场签支票,把第一笔款子打给何庆业。
写完支票我往外走,被喊住:“糖糖你等一下,我想去你妈坟上祭拜……香烛我都准备好了,你陪我一起去好不好?你母亲看见我们一起过去看她,她会很开心的。”
……
何庆业击到我软肋,他想和我套近乎,知道用什么样的方式最快捷。
我心里很不情愿,但我还是答应了:“好,走吧。”
母亲这么多年的愿望就是能一家三口在一起,但是到死也没有实现。
现在我和何庆业一起去给妈上坟,就算帮我妈实现她卑微的夙愿吧。
何庆业这句说的对,如果我妈看见我和他一起去看望她,会很高兴的!
下楼的时候何庆业一直想跟我说话,我快速走在前面不理他,保持距离。
我不能不多加小心,我敢打赌,但凡我给他一点笑模样,第二天公司里就能谣言漫天飞,何庆业就能背着我在公司里搞小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