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是女人，你如果能听从安排老实坦白的话，我可能还会让你走得舒服点。”

李善冷哼一声，这种危害国家，丧心病狂的亡命之徒，根本没有活下去的权利。

能让她走得舒服点，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老板娘艰难开口，声音嘶哑而低沉。

“反正我总有一死，舒服不舒服有什么区别？”

宫长月微微一笑：“不，如果你不坦白的话，我会救你，尽全力救你，然后让你重蹈覆辙，再次承受一遍痛苦，直到你愿意坦白才能就此解脱。”

听到这话，李善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头皮发麻，脊背一凉。

这一刻，他看到的仿佛不是那妖娆优雅的宫长月，而是一个疯狂而又恐怖的美女恶魔。

老板娘沉默不语，与其让她生不如死，不如让她直接死了才能结束痛苦。

她对于这种刻骨铭心的疼痛怕极了，实在不想重蹈覆辙。

“你想知道什么？”

宫长月微微一笑：“告诉我你们的所有成员和经过，我不相信如此大的手笔是你一个人完成的。”

“况且你还只是一个女人，如果是我，我自认不能完成这么伟大的宏业。”

老板娘抬起沉重的眼皮，不由得微微一笑。

“能够铸造出这种手笔的，自然不是我，而是我的丈夫。”

李善微眯双眼，他对于接下来的事情极其感兴趣，这有可能关乎他的变法计划。

老板娘缓缓开口，语速极其缓慢而低沉，像是已经油尽灯枯了一般。

“五年前，我与丈夫在京城做一些小生意，但是结果却不尽如人意，可能是因为风水不好，也可能是我们家的东西略有欠缺，始终没有人愿意干过我们的生意。”

老板娘打起了几分精神，似乎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之中。

“我丈夫是个头脑聪明的人，他懂得及时止损，对于做生意这方面，他的运势实在差到了极致。”

“有一天，他找上一个神棍老头，老头告诉他这辈子适合发偏财，路子越偏，发财越多。”

“我丈夫对此深信不疑，于是他就开了这么一个地方，用了我们家乡的一种活动，就是你们所见的斗兽。”

“一开始，我们这个生意做得十分失败，不断赔钱又赔钱，可这次是我丈夫的孤注一掷，如果这次不成，我们恐怕真的要露宿街头了。”

“直到有一天，一个朝中官员在这里一掷千金，瞬间让我们收获了第一桶金。”

“我丈夫的头脑聪明，事出反常必有妖，于是他就偷偷询问那位朝中官员此行的目的。”

“果不其然，那朝中官员到这里一掷千金并不是为了快乐，而是为了洗清他那些贪过来的不义之财。”

“大新国并没有对于这种活动的明令禁止，所以这才让那官员钻了空子。”

“不义之财自然见不得光，但如果是通过运气得来的钱，那么就可以没有后顾之忧了。”

“我丈夫终于知道那神棍老头所说的发偏财是怎么一回事了，于是我们做的生意在朝廷之中越传越开，有更多的贪官污吏找我们将钱洗白，成为明面上的正义之财。”

老板娘抬头看着李善，神色有些阴郁。

“然而我没有想到，当朝的帝师大人也会来到这种地方。”

“你的眼神跟他们不同，你并没有贪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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