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女哽咽的声音,唤回所有人的“眼睛”。
村民们缓过神来,接二连三地用语无伦次的话去安慰织女。
可眼神,却始终不受控地落到牛郎和老黄牛的身上。
“世间竟有、竟有如此之事,这、这,荒谬!简直荒谬至极啊!”
“好啊,我就说这牛郎穷到这种境地为何还守着他那牛,出再多的钱也不卖,原来、原来……诶唷!明儿肯定得长针眼!”
“跟了他真是苦了你了,不过这哪成想,他能做出这等腌臜事!”
“……”
「好炸裂哈哈哈,虽然镜头一到那就是黑屏,但我还是脑补出来了」
「桑晚这一手对牛郎来说,估计比杀了他还痛苦吧……」
「好变态啊,但我觉得吧,能不能再让牛郎产下两个牛犊子啊?毕竟是神牛,我觉得源源不断的神牛肉估计能卖不少好价钱吧?」
时姣在云雾中看着,感觉这事可行。
她从精神海扒拉着在末世位面时,杜嘟的母亲杜俗厌女士,为丧尸研究出的生子丹。
生子丹的宿主可男可女,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跨物种。
当初好奇,她只拿了成百上千颗,早知道她全拿了就好了。
有空的话,让杜嘟去找一下杜俗厌的精神体。
杜俗厌这人在这方面,的确是无人可以媲美的。
时姣盯着两颗药丸,又在其中添加了些其他东西,这才从云上丢下。
正在佯装哭泣的织女突感不对劲。
手中多出东西的感觉很明显,她面不改色地看向手心,发现了两颗褐色药丸。
她也不哭了,只红着眼在众目睽睽之下靠近老黄牛和嘴里不断说着“我要杀了你们所有人”的牛郎。
“一只一颗,包公平的。”时姣趴在云上说。
小时候她好奇过云能不能趴人,后来为此她去跳了伞,事实证明并不能。
现在趴的云完全是因为“仙法”的原因。
下首,织女一左一右将手摊开,放在牛郎和老黄牛的面前。
而那一看就出身不凡的细腻掌心里,赫然是一颗圆润的丹药。
“虽说你们做了这等事,但到底你我之间相识一场,我平生心善,不忍看你受苦……”
织女哽咽一声。
“虽然你看起来似乎很是享受,但这种痛楚想必并不好受,这是我的祖传丹药,吃下后能够止疼,只是……有些许的副作用。”
副作用是什么她不算清楚。
但西王母给她用来惩治牛郎和老黄牛的丹药,定然不是什么好物。
牛郎深知织女的身份。
她的祖传丹药一定是天上的神药。
此刻他也顾不上织女在村民面前给他上的眼药了,也顾不上什么副作用,主动接过仙丹,直接一口塞到嘴里。
甚至看到织女还准备喂老黄牛一颗时,他血红着眼睛一并将药抢过来塞到自己嘴里。
“一个畜生,何须娘子如此煞费苦心。”牛郎满心怨恨地说。
老黄牛本来就不想吃。
它不信织女这么好心。
如果她真的好心的话,就不会任由这件事发生一整晚。
更何况……
她一定在这件事上动了什么手脚。
否则它和牛郎之间是绝不可能发生此等恶心之事。
牛郎也不可能会在它的身下活到清早。
此刻听闻牛郎喊自己是“畜生”,它除了心寒之余,更多的则是冷眼相看。
蠢货。
难怪它一个神牛陪伴在侧多年,他也依然只是一个眼高手低的放牛郎。
它倒要看看,牛郎会被织女玩成什么样。
门外的村民看到现在,早已找不到了自己的声音。
许久才有人断断续续地震惊开口:
“哈哈,小、小娘子,真是心善,呵呵……”
“是、是啊,心善心善!”
有人说话,自然有人附和。
看戏当然得捧场,否则被赶跑的话,这么一出古往今来都比之不得的戏码可就没地能看了。
他们说着夸奖织女的话,希望织女能说出更多。
但织女无心再继续给他们演戏,只垂眸拭着泪将门闭合。
门一关,门外的村民立刻四散离开。看那脚步,似是迫不及待要将这件事告诉给更多的人。
而门内。
身上不再疼痛的牛郎也清醒了过来。
他阴沉着脸,质问起织女:“是你做的吧?!否则——”
织女没等他话说完,便将帕子一丢,也不演了,直接承认,“当然是我。”
而牛郎也没来得及对织女喊打喊杀便僵硬在了原地。
因为他的肚子,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膨胀!
“你对我做了什么?”牛郎怒目圆睁。
他捶打着自己的肚子,试图用蛮力让肚子恢复如初。
织女轻咳一声,没有说话。
弹幕却因此一阵“哈哈哈”。
「呜呜呜我宣布:西王母是我爱的第二个,她简直太会了!」
除开丹药全被贪心的牛郎一个吃下外,之后的发展顺了时姣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