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名片递给赵磊。
赵磊看了看,说:“这么年轻就任公司董事长了,还是国际文化传媒方面的,不简单呀,以后有事尽管找我,我会尽力搞好服务。”
我与赵磊碰了一下杯,说:“赵参赞,我还真有事要找您,到时您不会避而不见吧?”
赵磊说:“绝对不会,我赵磊是怎样的人,你今后一试便知。”说完,朝我意味深长地点了一下头,向下一桌走去。
同桌人见赵磊对我格外重视,不知道我与他是什么关系,也纷纷向我举杯,我一时高兴,一口气喝了个满杯。
晚宴进行了一个半小时左右就结束了。
吴东方因为喝酒很少,便由他来开车。
我坐在副驾驶上,问他:“你怎么知道我今天用得着名片?事先为什么不提醒我?”
吴东方说:“今天参加这个庆祝会的,虽有各界人士,但以商界人士最多。
我俩出现在庆祝会的受邀名单上,实际上是我父亲的主意。他是想让我们借此机会,扩大社交圈子。
而名片,是自我介绍的一种简单有效的方式。但是,我知道你这个人的性格不善外交,更不想炫耀自己,所以,就为你作了备用。这不是派上用场了吗?
从你今天的表现来看,其实你还是有外交能力的。不过,我有一点好奇,这个赵参赞为什么偏偏向你单独敬酒呢?”
我淡淡一笑道:“他不是说了吗?我是全场最年轻、最漂亮的女性呗。”
吴东方摇摇头:“这一点不能让人信服。按理,这种场合他应该单敬长者或知名度高者,年轻漂亮不是一个恰当的理由。我估计,里面必有文章。”
我问道:“什么文章?”
吴东方说:“我现在也说不清,但总会搞清楚的。你别瞎猜,别往他好色方面去想,而是另有其因。另外,你与李烨也算是一起参加过聚会的朋友,我看你今天对他格外关注,为什么又不肯去敬杯酒呢?”
我说:“我与李烨只能算是熟人,而不是朋友,其主要原因在于家族之间的仇恨,你也已有所了解。
虽然说这段历史不能完全影响到我与李烨的交往,但要我大度到与他成为朋友,那是不可能的。再者,我今天真正关注的不是他,而是他身旁的那个杜可为。”
吴东方问:“杜可为是李烨的什么人?”
我说:“名义上,他是李烨名下公司的实际管理者,但我怀疑,他俩的关系不止于此。我知道李烨有一个早已死去的亲人,这个人有可能死而复活了。”
吴东方说:“有这么玄乎的事?你是不是有根据?”
我说:“目前还没有确定的证据,但我一定会查清楚的,因为,这涉及到李家这股邪恶势力在法国的水有多深。
东方,此事你暂时不要介入,因为我不想你为此影响精力,待真相搞清后我会告诉你的。”
吴东方说:“雨菡,我尊重你的意愿。”
我们到家后不久,就有一个国际长途电话打给了我,我一听声音,就知道是夏中华,不觉有些好奇,便说:“夏老师,您怎么今天会给我打电话?”
夏中华说:“今天你们夫妻俩参加聚会见到了赵磊参赞了吧?他刚才给我来过电话,说是他今天单独敬了你一杯酒,你不觉得蹊跷吗?”
因为我接电话时吴东方就在我身旁,便回道:“感到蹊跷的不仅是我,还有我丈夫吴东方。难道这事与你有关系吗?”
夏中华说:“当然有关系。赵磊是我大学的同班同学,我俩关系一直很好。
前不久,张小虎向我说了你准备向中国捐献宋代七菊柴窑洗的事,我听了真高兴呀。不过,我得如实向你报告,捐献是件大好事,但操作起来非常烦琐。
如果你捐给古宫博物院,那可能要拖十年八年。而捐给江河市博物馆,就可以省去不少麻烦。但即使如此,我还要通过赵磊以中国大使馆的名义,对捐献者和捐献物作背景介绍。
原因嘛,一是你现在已是法国籍。二是国家博物馆对捐献者和捐献物有许多条条框框、繁文褥节。
这些,我电话里就不跟你细说了。我只是告诉你,这方面遇到麻烦就找赵磊,他会全力帮助的。”
我朝吴东方点点头,对夏中华说:“夏老师,你这个电话解了我和我丈夫对今天赵磊意外之举的困惑。谢谢你了。有关文物捐献的事,就麻烦你操办了。”
吴东方在一旁听了我和夏中华对话,边听边露出释然的微笑。而我对他的微笑,是又喜又忧,喜的是,他终于明白了赵磊对我特别关注的缘由;忧的是,我与卡尔文森的秘密合作,暂时还没有告诉他,觉得对他有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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