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章 山洪卷走陈老师(2 / 2)

三月桐子花 蔡垣 2919 字 2020-07-28

天亮后,秋菊没有听到什么动静?,她就没有起来,她也是想让他们多睡一会儿,就躺在床上等着,婷婷昨天累了,到九点才醒,见秋香睡得正香,怕起来影响她睡觉,也就没有起来,等了一会儿,听到有小声的呻吟,她才警觉起来;她赶快起来、去摸秋香的额头,她小声说道:‘啊!发烧呢!’。

婷婷没有听到秋香呻吟,仔细一听,是从隔壁虎哥的房间里传来的呻吟声,她就赶紧到虎哥房间去,只见虎哥像死人般地躺着,一摸额头,她吓了一跳,惊叫道:‘啊,烧得飞烫呢!,起码四十度’。

她赶紧去叫秋菊,秋菊本来就醒着,听婷婷一嚷,就赶紧过来,婷婷说:‘两个都发烧呢!,咋办?’。她说着,眼泪就流了下来。

秋菊先去摸了秋香的额头,感觉是在发烧,就问秋香感觉怎么样?,秋香只是呻吟,等了一会儿,她才小声说:‘感到没劲儿,就像散了架子’。

秋菊和婷婷,又到虎哥那里,先去摸虎哥的额头,摸了额头,秋菊大吃一惊,她小声说:‘飞烫的,怕有四十一二度哟!’。婷婷哽咽着说:‘昨晚喝了一大碗姜汤,也没顶用’。

她见虎哥和秋香病成这样,早已哭成泪人,秋菊看她泪流满面的,不好支使她,只喃喃地说:‘用冷毛巾敷一下,降降温,虎哥烧得已经神志不清了’。

秋菊对婷婷说:‘我去问问张老师,看她那里有药没有?’。婷婷擦干了眼泪,他发现桌子上有车子的钥匙,就想起了过医生,他拿起了车钥匙,就赶紧回去穿衣服,她要去请医生。

婷婷只喊了一声:‘我请医生去了!’。就跑出了房子;她发动了汽车,就飞驰而去,秋菊听到汽车的轰鸣声,马上就从屋里追出来,她喊道:‘开慢点儿,开慢点’。

婷婷开着车,只用了二十五分钟,就把车子开到了县医院,她一进大门就大喊:‘过医生、过医生’。

今天是双休日,正好过医生值班,他听到婷婷的呼喊,就急忙跑出急诊室,见婷婷哭得像个泪人。

婷婷见过医生出来了,就像见到了救星,就扑了过去,靠在他的肩上,凄凄惨惨的大哭起来,过医生忙问:‘发生了什么事了?’。婷婷一边抽泣,一边说:‘虎哥和秋香姐快死了’。

这可把过医生吓了一跳,赶忙问:‘怎么回事儿?’。婷婷拉着他、叫他快走,过医生说:‘你说说,你说明情况我好拿药呀!,我空着手去,救不了他们’。婷婷说:‘昨天叫大雨淋了,可能是凉着了,回去也没吃药,只喝了一碗姜汤,今天早上起来,他们俩都发高烧,秋香还能说话,虎哥烧得厉害,已经神志不清了’。

过医生说:‘妳等着,我去取药’。他找来黄医生,叽里咕噜的说了几句,就背着大药箱要走,他对婷婷说:‘走吧!’。

他看婷婷很激动,就对她说:‘车子我来开吧!’。

在学校的二嫂,他见虎哥和秋香昨天淋了雨,怕是受了凉,就回家里去看、有没有感冒药,家里头还真有,她找到了,就拿到学校来,要是真感冒了,还能用上。

二嫂先到虎哥房间,门半掩着,她推门进去,见赵老师直挺挺地躺着,小声喊他也不答应,她吓了一跳,赶紧揭开冷敷的毛巾,去摸额头,飞烫的,她取下的毛巾也是热的,她看太阳照进屋里,正好晒着虎哥的头,就顺手把桌上的一块白布,拿来盖住虎哥的脸。

她出门去喊秋菊,秋菊从秋香的房子出来、小声说:‘妳小声一点不行呀?’。二嫂就拉她到外面去,她说:‘赵老师的毛巾都热了,还不换冷水,哦,我拿来的感冒药,要是感冒了,吃了就好’。

秋菊说:‘看样子比感冒严重,不要乱吃药,一会儿过医生就来了,再说…’。二嫂就嚷起来,她说:‘雨淋了,肯定是感冒,他们不行了,赶快吃哟,再不吃就晚了’。

秋香烧得懵懵懂懂的,她在屋里断断续续听她俩在说话,她们俩好像在说虎哥,说虎哥不行了,不行了那不就是快死了吗?,她不能没有他,她浑身没劲儿,胸部还有些疼痛,她就挣扎着爬起来,跌跌撞撞地进了虎哥的房间,她看虎哥头上蒙了一块白布,她才意识到,虎哥已永远地离开了她。

秋香的眼泪,就哗哗地流了下来,她哭喊着,‘虎哥!,虎哥!’。就扑了过去,趴在虎哥的身上,伤伤心心地大哭起来,‘哥,你好狠的心哪!,你撇下了我就走了’。她抽泣着,低声的诉说着心里的悲伤。

虎哥烧得神志不清,也许已经昏迷,他没有感受到秋香的一片深情,依然是直挺挺地躺着,秋香摇他、晃他,也全然不知。

秋香的哭声、十分地凄惨,惊天地,泣鬼神,使秋菊也受感染,流下了眼泪,秋菊要去劝她,二嫂拦住她,拉住她说:‘让她哭,哭出声来就好了,秋香感冒了,又咳嗽,连哭带咳,痰就出来了,妳听,在哭冤家呢!’。

秋菊说:‘二嫂,妳嘴上积点德,他们病成这样了,你还乱说’。秋菊见虎哥头上盖了一块白布感到十分惊讶,她问:‘怎么虎哥头上盖了块白布呀?’。二嫂说:‘太阳正好晒着他的头,现在太阳多毒呀,我就拿块白布来挡着’。

这时,听到外边有汽车的声音,秋菊说:‘来了、来了’。只见过医生慌慌张张地闯了进来,他急着问:‘人呢?’。秋菊忙指着虎哥的房间说:‘在那里’。

过医生就走进房里去,他吓了一跳,盖上白布,死了?,他忙把白布揭开,刺眼的阳光照到虎哥脸上,他微微地睁开眼睛,见满屋子都是人,想问什么?,全身无力,也没有说出口。

过医生见他没事,就先摸他的脉搏,他摸了说:‘哦,快了一点儿。看了眼睛,接着,用听诊器检查胸部’。

检查完了他笑着说:‘没事儿,几天就好’。婷婷高兴地说:‘真的?,你医好呢!,我请你吃饭’。过医生说:‘赶紧把陈老师扶到她房里去’。陈老师坐在床上不动,她也不说话,过医生说:‘妳也是病人,我看了虎哥,再来给妳看病’。

婷婷说:‘呆子,姐要看着你给虎哥看病呢!’。过医生说:‘坐在这里很累,也要消耗体力的,回去躺着好’。

秋香就是不动,过医生说:‘好,看着我表演也行’。婷婷生气了,她说:‘咱姐病成这样了,你还开玩笑’。二嫂对秋菊说:‘对了吧?,冤家白哭了不是?’。

二嫂对过医生说:‘我拿来感冒药,他们不让吃’。过医生说:‘不吃是对的,不能乱吃药,如果吃药不对症,不是给医生找麻烦吗?,他们不是感冒,是肺炎’。

过医生叫人把毛巾换了,冷敷额头,他把虎哥的衣服解开,用带来的酒精,擦拭他的身子,给他降温,他说:‘刚才是高烧引起的,神志不清,嗜睡,像死了一样,把你们吓了一跳,是吧,有我在,定能化险为夷,现在是物理降温,下边儿要输液,还是昨天吃的饭,要输葡萄糖,退烧针,抗生素,找个钉子来,钉在板壁上挂吊瓶’。

秋菊去找钉锤和钉子,过医生就配药,他说:‘昨天叫雨淋了,受了凉,身体抵抗力差了,细菌病毒趁虚而入,就使肺发炎了,这是急性肺炎’。婷婷问:‘有危险吗?’。

过医生没有回答,婷婷急了,她催促说:‘你快说呀!’。过医生说:‘如果时光倒推六七十年,那是非常危险的,死亡率也很高,不过,现在有我在,手到病除’。

婷婷说:‘你就会吹!’。过医生说:‘六十多年前,发现了青霉素,这个病就没有那么危险了’。他把针头扎进手上的静脉,就开始输液,他说:‘我和虎哥很有缘的,没事儿,把扑克牌找出来,下午我们就能玩儿了’。

他把白布挂在窗子上,挡住太阳,他问秋菊:‘怎么把白布盖到脸上呢?。我咋一看,吓了一跳,只当呜呼哀哉了’。

秋菊说:‘都是二嫂搞的’。二嫂说:‘太阳烤得厉害,我出来,就顺手拿了搭在她的头上’。过医生把酒精瓶交给秋菊说:‘妳们到秋香房间去,额头用毛巾冷敷,用酒精全身擦,给她降温,完了我来输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