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虎一边开车,一边儿说:‘是呀,我也糊涂了,也好,就到北京去看看汉成吧!建明和曾孙子都在那里’。
终于找到一个偏僻的角落,他把车停好,就请爷爷下车;爷爷有些生气,他说:‘怎么不商量商量呢?’。小虎说:‘既来之,则安之,如果现在回靖南,也要到明天,到北京还快点,十点钟的飞机,十二点多就到了;爷爷,我看你就顺水推舟吧!,把身份证给我,赶快去办票’。
两位老人没办法,只好把身份证拿出来,小虎说:‘北京的孙子曾孙子是六个人,你们就一点儿不想,看了就回来,后天,啊,你们回梯子岩,那个江抗叔和花婶,还没看够啊!’。
小虎到大楼里办票去了,最后这句话,打动了奶奶,她说:‘这小虎也是好心,去看了就回来’。何爷爷说:‘他是想叫我们去看眼睛呢!’。
何奶奶说:‘顺便去把眼睛治好了,也好,你看王红艳,秋香她奶奶,眼治好了,牙也种上了,还是方便不是?,诶!,夹菜我都是在乱夹,看不清了’。
办好了票,就去餐馆吃饭,在等菜的功夫,小虎接通了老爸的电话,何爷爷听小虎在给他老爸打电话,就说:‘不要叫你爸到机场去接了,我们坐出租去就行了’。
小虎在电话里说:‘就三个人,到了北京,你们安排吧!’。
小虎对何爷爷说:‘你想,我妈的舅舅、舅妈要来,我能不告诉她?,要真瞒着她,到了北京,她还不把我吃了!’。
吃了饭,小虎给江抗叔打电话,又给秋香打电话,他对爷爷说:‘你看,人家都深明大义,都说:不但要把病治好,还要玩儿好,玩一个月再回来,家里的事儿不用担心’。
经过漫长的等待,飞机终于起飞了,天气不错,万里无云,座舱里十分安静,两位老人也是太疲倦了,飞机才加入航线,就睡着了;飞机到了北京上空,小虎就把爷爷奶奶叫醒,他说:‘到了,到了!’。
小虎叫着,他指着左边的舷窗说:‘这一大片灯火就是北京!’,爷爷奶奶无心去看,今天来得仓促,奶奶说:‘诶!啥都没带,你说笑人不笑人嘛!’。小虎说:‘不笑人,来看子孙,还要带东西,那才笑人呢!’。
出站时,小虎时不时踮起脚尖,看那出站口接站的人群,他先看到了白丽丽,他挥动着手臂,白丽丽也看到了虎哥,她就叫起来,‘这里,这里!’。在嘈杂的喧闹声中,虎哥好像听到了她的叫声。
出了站,白丽丽就把何爷爷的提包,抢了过来,他大声的喊:‘爷爷,奶奶’。
第二个上来的是周婷婷,她先叫爷爷、奶奶,再去拿奶奶的提包,接着是云书和紫云过来,云书说:‘舅舅,还是虎子本事大,多少年了,请不动你呢!’。建明和汉成也领着媳妇过来了,建明说:‘小的要上学,没让他们来’。
云书把仙南和马秀婧招了过来,他问爷爷:‘还记得赵仙南不’。何奶奶说:‘你妈过世,你们都回去了?,怎么认不得?’。虎爸又给介绍:‘这是仙南的朋友,好得很呢!,就跟我的闺女一样,他一家都是医生,专家,女婿是留学的博士’。
大家簇拥着何爷爷何奶奶到了停车场,云书说:‘我是这样想的,现在住院非常难,我想,就直接到医院’。爷爷说:‘半夜三更的…’。云书说:‘这正好,我们是老少边穷地区来的,远道而来,你不收也得收,没有床位,我们就住走廊,只有这样才挤得进去’。
何爷爷说:‘这人也太多了,二十来人呢!,不如散了回家,我们几个去就行了’。云书说:‘那好!’。他拍了拍手,对大家说:‘你们都回去吧!,建明、汉成,你们也回去?,我们直接到医院,过两天再到医院去看吧!’。
他招手叫建明、张淑英过来,他说:‘你们带个头先走!’。
何建明握着爷爷的手说:‘早就该来了,安心治疗,治好了病再走,云书叔说我们不孝,我们也为难,来了就好,我们先走,住院他们安排,我们也插不上手,过两天我们再来看爷爷、奶奶’。
建明走了,汉成和梅花过来,汉成说:‘爷爷奶奶不来,我们尽挨骂,担那不孝的名儿,我爸明天就来看你’。爷爷问:‘他来干什么?’。汉成说:‘他是到上海出差,听说你要来这里,他就直接从上海过来’。
小虎见他们走了,就对老爸说:‘他们都走了,你们也走吧!,回去早点休息’。老爸说:‘我还没有说你呢!,你尽搞突然袭击,弄得我们一点准备都没有’。
小虎说:‘要准备什么?,何爷爷何奶奶是来治病的,主要是能住进医院,其他都是假的’。
老爸有些生气了,他骂道:‘你个兔崽子,什么都是假的?,行,就直接到医院去吧!’。白丽丽把车开过来,周婷婷已经在车上,虎哥就坐这辆车,在前开道;他把爷爷奶奶领到第二辆车,是大姐开车,等爷爷奶奶上了车,小虎关了车门,对老爸说,‘你们回去吧!,回去安心睡觉’。
虎哥上了车,就直接奔医院而去;马秀婧先走,她早就到了医院,在门口等着;虎哥他们来了,直接带到胸外科,科里的病人住得满满的,下午、马主任已经关照了值班医生,贵州来的病人,明天早上再移交给眼科。
走廊里有两张病床,那是给何爷爷和奶奶准备的,等他们躺下,已是凌晨三点,虎子叫大姐她们回去,大姐就准备要走,白丽丽拉住她,白丽丽说:‘大姐,你看这样,我们出去谈,不要影响病人休息!’。
大姐问:‘谈啥?,再不睡就睡不成了’。白丽丽说:‘明天周日,你可以睡一天!’。
大家就出来,在外边小声说话,虎哥已经估计到了,白丽丽肯定要谈股市;白丽丽说:‘大姐,你看股市咋样?,虎哥躲得远远的,好像跟他没什么关系,现在都漲成这样,也该出货了,小心坐了过山车’。
大姐过来对小虎说:‘小虎,现在进了牛市,我们在底部做波段,高抛低吸,又逮住了两只妖股,摊薄了,我们的成本很低,现在漲两倍是有的,要不抛一点,逐步地减仓出货’。
小虎说:‘我看着呢!,只要有网,哪里也能看,我就知道她,肚子里存不下二两油,还没到主升浪呢!,股民还没疯,还没有到疯狂的程度,你看那交易量,哪能算天量?,等一等吧!,我每天都看着,谁要出货都可以,只要把当时的资金和市值记下来,以后出完货再算账,你出早了,后面赚的钱,你可没份儿’。
白丽丽笑着走过来说:‘不是提出来商量吗?,你看你,就像谁要跟你打架一样’。
大姐又出来充当好人,她说:‘好啦好啦!,家有千口,主事一人,这事儿啊,叫小虎看着办,我看,这股民还没有疯,等疯了再说’。
周婷婷说:‘疯了还得了?’。大姐说:‘白丽丽,这就是妳徒弟,看到没有?’。
白丽丽瞥了周婷婷一眼,她说:‘不是真疯了,是说不理智了’。虎哥说:‘你们走吧!,明天不用来了’。大姐就招呼大家走,她说:‘那我们走,明天,哦,是今天,我们下午再来,你呢?,小虎’。小虎说:‘我到护士值班室去,那里可以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