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医生问:‘收什么猪?’。虎哥说:‘养了很多牲口,牛,马,猪,羊、驴,白天放出去散养,叫牠们吃草,天黑了牵回来,猪还要喂一顿猪食,收完猪、天就黑了,我送你回去吧!’。
过医生说:‘天黑了,就住这里,明天一大早走,反正半个小时就到了’。虎哥看着秋香,秋菊知道虎哥不能自作主张,她就说:‘没有地方住,虎哥都和学生一起睡呢!,我跟你说,不要乱跑哟!,山上豺狗野猪多呢!’。
中午饭很简单,腊肉炒酸菜,霉豆腐,…过医生问:‘平常呢,是不是也吃这个呀?’。秋菊说:‘你想吃什么呀?,这就不错了’。过医生说:‘营养跟不上,可不是小问题呦!’。
虎哥想起了他输血的事儿,就说:‘你说那些,你输了血,才应该好好营养营养,下次来,我们杀头猪’。过医生问:‘谁杀呀?,你会?’。虎哥说:‘当然会,我一个人也行,你来帮忙也可以’。
过医生直摇头,他说:‘你能抓住牠就不错了,你一只手要拿刀,就一只手、怎么按得住一两百斤的猪呢?,除非给猪打麻药,猪麻醉了,我也行!’。秋香说:‘吹吧!,人家揭穿你了’。
虎哥也不示弱,他说:‘你没有看见我杀猪,你还没看见江抗叔一个人杀猪呀?,山上找不到帮手,何爷爷年轻时也是一个人杀,要说起来,都是学黄志刚他爷爷的手艺’。
秋香说:‘你看,在说你能一个人杀猪?,你就扯到江抗叔,黄三儿身上去了,你吹吧!,最好找不知道你底细的人吹’。虎哥笑道:‘下次我真要给你们表演表演,露他一手,只要我看过了,我肯定就会’。
下午,等学生走了,虎哥就看视频,练习兔子舞,学那些兔子的动作,住校的同学都围着看,嘻嘻哈哈笑个不停,秋香她们回来了,看虎哥正起劲儿地跳着,那滑稽的动作,也惹得她们哈哈大笑。
吃了晚饭,虎哥和婷婷、就带着狮子狗,去收牲口,过医生不想走,也跟了去了;外出,尤其是天快黑了,一定要带着狗去,以壮胆子。
到了围墙那边,汪云峰早就熬好了猪食,倒到两个大的猪食槽里,还冒着热气,虎哥他们赶着牲口回来,猪到了围墙这里,就拐进围墙,进了猪圈,汪云峰说:‘你们走时,把门扣上’。他就骑着马赶着牲口回家了。
他们看猪抢着吃食,猪挤着抢着,吃食时发出‘噹、噹’的响声;天已黄昏,婷婷在门口看到那门外的剌叭弄里、好像有个什么东西动了一下,枝条都摇动了,吓得顿时就跑了进来,躲在虎哥身后,她战战兢兢的说:‘那刺叭弄里好像有个东西’。
他结结巴巴地说,还用手指了指门外的刺叭弄。
过医生胆子大,听婷婷说了,他毫不田畏惧,他捡起一块石头,就朝刺叭弄扔了过去,虎哥说:‘你们要小心野猪哟!’。这时,狗也狂吠起来,过医生好像亳无畏惧,又搬起一块更大的石头,走出门去。
虎哥走到围墙门口,踩上了陷阱的盖板,他就俯下身去,掀开了陷阱上的大盖板,下面是一个黑洞洞的坑。
过医生使出了浑身的力气,双手将大石头,向刺叭弄砸去,听到一声沉闷的响声,石头可能砸到了藏在刺叭弄里的野猪,野猪喷着粗气,就向过医生冲了过来,过医生吓得扭头就跑,虎哥赶快说:‘这里有坑,跳过去’。
过医生往回跑,看前面是个坑,他很机灵,一个箭步、一跃而过,野猪紧随其后,都快拱着了,前面的人飞走了,野猪却扑通一声栽进了陷阱里,只见牠在里头挣扎着,始终跳不出来。
陷阱有一米多深,下面很窄,牠卡在下面,使不上劲儿,牠再蹦跶,也无济于事,虎哥叫婷婷看了一眼,然后就把盖板盖上,他们扣上门,就回去了。
在回家的路上,过医生兴奋不已,逮到了野猪,而且来得这么突然;虎哥抽着烟,他很得意,他说话时、烟卷也不拿下来,叼在嘴上、他喃喃地说:‘哼!说我不会杀猪,我今天非杀给她们看看,我不但会杀猪,还会逮猪呢!’。
他拿下烟来,才问过医生:‘这猪三百斤有吧?’。过医生说:‘我看不太大嘛!’。他不好直接回答,虎哥就婉转地说:‘不瞒你说,你蹲下来抱成一团,你去比一比,你一半儿都不到呢!’。婷婷说:‘虎哥,你也真是的,拿人去和猪比’。虎哥想:他准是护着呆子。
到了家,虎哥拿了车钥匙,就要送呆子回去,婷婷叽叽喳喳地给秋香和秋菊讲逮野猪的事,秋香看到虎哥出去了,就马上叫婷婷跟上,她在后边说:‘早去早回’。婷婷走了,秋香对秋菊笑着说:‘哼!又有吹的了’。秋菊说:‘你看,让他碰上了,人家有吹的资本不是?’。
在回城的路上,虎哥问过医生:‘你知道是公猪还是母猪呀?’。过医生说:‘可能是母猪吧!,也可能是公猪,那谁知道呀,我看了才知道’。虎哥问婷婷:‘婷婷妳知道吗?’。婷婷说:‘把我都吓死了,我哪知道呢?’。
虎哥说:‘是公猪’,过医生说:‘你也是乱猜,不看哪能知道呢!’。虎哥说:‘我们山上打过好多野猪,都是公猪’。过医生问:‘为什么?’。
虎哥说:‘是这样,野猪是群居,一群大概一二十只吧!,有公猪母猪和小猪,可猪王呢,只有一个公猪,这个公猪是家长,其他的母猪都是他的太太,这个猪王也不是世袭的,谁身强力壮,在打斗中赢了,才配当猪王,其他公猪只能打光棍儿,被边缘化了,离开了族群,牠们没有太太’。
过医生说:‘哦,和猴子差不多’。虎哥继续说:‘我们猪群里,肯定有母猪发情了,他们在森林里相遇,一拍即合,就谈起恋爱,我们把猪收回来,那公野猪还恋恋不舍,一直远远地跟着,送牠回来,就躲在门外的刺叭弄里,你扔出的那块石头,肯定砸在了野猪的头上,牠愤怒了,就向你冲过来’。
过医生说:‘也没啥,它也不咬人’。虎哥说:‘你不了解,他有寸把长的獠牙,扎到你身上,就像扎了两把尖刀,猎人都知道,这受伤的野猪惹不起,他发怒了,什么也挡不住牠,碗口粗的小树,牠一撞就折了,撞你一下还得了,你说他不咬人,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他一口准把你的脚咬掉’。
对于这种恐怖的场景,过医生不太相信,他说:‘没那么厉害吧!,我没有听说过’。虎哥说:‘说来你也许不信,你看他一天在拱什么?,在地下、一尺深藏着的虫子,老鼠,他都可以闻得到,用嘴,几下就拱出来,那嘴多大呀,一嘴就吃了’。
过医生问:‘牠敢吃蛇吗?’。虎哥说:‘敢吃,他不怕蛇毒,几嘴就嚼碎了,就是在夏天,牠也不怕蛇,牠的皮多厚呀!,蛇根本咬不着他,蛇都躲着牠走’。
到了医院,过医生请他们到宿舍坐坐,虎哥说:‘没时间呢!,我们还要回去’。对面的门,开了,是黄医生,黄医生说:‘我听走廊里有动静,肯定是小过回来了,哦,上梯子岩去了,不要乱跑呢,山区里有野兽’。
他转过来对虎哥说:‘汪一凡可以出院了,你明天来接他出院吧!’。虎哥说:‘好,是不是好了呀?’。黄医生说:‘不流脓了,窦道有些收敛,过一个星期再来换药’。虎哥说:‘我上次给你说了,我从北京带来了三副中药,说三副包好,不便宜,是一万一副,内服外敷,要不我回去试试’。
黄医生说:‘如治好了,算谁的呀?,按我们的办法治,久治不俞,再改用中医吧!’。
虎哥只好同意,就驱车回去,刚出了医院,手机就响了,婷婷接了电话,她对虎哥说:‘是张姐来的,她要跟你说话’。
虎哥知道是张南萍来的电话,要讨论股市,他就把车靠边停了,把车灯关了,把车内的灯打开,然后再接电话。
张南萍在电话里问:‘怎么样?,什么时候出货呀?’。虎哥说:‘我天天看盘,时间短了,没有详细的研究,我看,现在五浪了,还要涨两三个星期,要到五月份了,股评说,要涨到一万点,那是不可能的。
虎哥考虑了一会,他小声地说:‘现在可以出货了,两个星期吧!,十个工作日,一天按十分之一出吧!,怎么样?不少了,后边儿看情况吧!,量先小后大,现在成交量还不算天量,快到顶部时,量很大,都是大单子,你看情况,快到了,就大单子甩吧!甩得完的,今天星期四,明天再看看,下星期一开始,不管是涨还是跌,每天都出,量放得很大,就甩,你看呢?’。
只听到手机嗡嗡地响,婷婷看着虎哥专注地听着,最后才听虎哥说:‘大盘股,哦,银行股,资源类的,我看意思不大,妳看是吧!’。
虎哥关了电话,他又重新打开车灯,他吹起了口哨,又驱车继续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