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千里外的游子回故乡(1 / 2)

三月桐子花 蔡垣 2857 字 2020-07-28

赵青海拿着扁担,杵在地上,头紧靠着握着扁担的手,他盯着光头,对云书和胜利说:‘你们两个精神点儿,这小子心虚,没有底儿,他只不过是假装镇静,故弄玄虚,云书,你往后退,看他咋的’。

光头看云书要跑,就大喝一声,‘哪里跑?’。扬起扁担就追将过来,赵青海迅速像端长枪一样,准备拼刺肉搏,云书迅速躲到老爸身后,光头这时、就朝赵青海劈头盖脸就是一扁担,赵青海没有躲,他拿着扁担,使劲儿往边上一挡,同时向边一闪身,只听得呼的一声,光头的扁担就从自己身边呼啸而过,砸到了地上,地面也为之一震,溅起了不少尘土。

赵青海感到两手发麻,这时,光头冲到了跟前,赵青海迅速把左手收回来,右手迅速向前推那扁担的这端,朝那光头的脑袋砸去,这是标准刺杀时的侧击,光头没有想到,也没有见过,他本能地用胳膊去护他的头,这一下,正好打在他的胳膊上,钻心的疼啊!。

光头用手抱着胳膊,转身要走,赵青海扬起扁担,就砸将过去,只听得一声闷响,‘啪’、打在光头的后背,一下子就把他打趴下了,只见那后背,从右肩到左腰,马上起了一道血印,肿了起来。

这小子壮实,抗打,他踉踉跄跄的爬起来就要跑,他有些晕乎,昏了头了,他本该向左跑的,他怎么向右跑呢?,赵青海把扁担换成左手,追上去,对他的后背又是一扁担,这小子彻底趴下了,从左肩到右腰,又打出了一道血印,在后背印下了一个血红的死叉,胜利到那里看了看,朝他吐了一口唾沫,才和大家上车。

回到车上,云书爸喘着粗气,豆大的汗珠直往下滚,他接过云书递过来的毛巾,他感叹地说:‘廉颇老矣’。

车开了,在车上,赵青海对云书和胜利说:‘以后出门在外,遇到事了,要忍让,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云书听了,愤愤不平,他马上反驳道:‘今天这事儿,是忍无可忍了,人家爬到你头上来拉屎,如果你一声不吭,那就太怂了,他欺侮紫云,如果认了,回去怎么和二姑交待’。

汽车开走了,云书爸缓和地说:‘惹不起你还躲不起呀?’。胜利气愤地说:‘就这个客车,你往哪儿躲?,是忍无可忍,躲无可躲,你看换了座位,他就一把把我推倒,还要打我,你说咋办?’。

云书爸说:‘你们听我的,一是忍,二是躲,今天要是没有我,就千万不要下车’。云书说:‘那我们就当缩头乌龟’。云书爸说:‘有句老话,叫好汉不吃眼前亏,要是人家再多来几个人,你要下去,不把你打个半死’。

胜利说:‘死就死,二十年后,我又是一条好汉’。云书爸说:‘你死了不要紧,你妈不伤心?,可能眼睛都要哭瞎呢!,记住,一是忍,二是躲,实在无法了再打,好汉不吃眼前亏,打不赢就跑;回到山上,再找你爸再教几手,人家攻你,那扁担砸下来,不要横举着棍子接招,那扁担多大劲儿呀!,你接不住’。

云书爸继续说:‘你看今天,光头来势凶猛,我不接招,他往下砸了,我只往外挡,把扁担拨到边上,只叫他方向偏一点,砸到地上,把那光头的手震得够呛,这时他的脑袋全暴露了,没有任何东西护着,我用扁担另一头侧击,就把他的胳膊打中了,你们放心,格斗中不知不觉,用的力气都很大,就是不打在胳膊上,而是擦在脸上,也要叫他掉块肉,马上见血’。

云书问:‘如果你这个侧击没有击中咋办?’。云书爸反问道:‘你说咋办?’。胜利说:‘咋办,重新来呗!’。云书爸说:‘重新来就便宜他了,他比你强壮,不能再给他机会了,刚才没击中,说明距离还远一点,这时他应该在你右手外侧,你可来个反手侧击,就像划船那样,右手收回来,左手向外推,一桨打在耳朵上,非弄他个半死;格斗时,一定要迅速,不能摆好了再打,注意防护,棍子一定要放在两人之间,不能露出空档,也可以做些假动作,来欺骗他;比如,我举起扁担往下砸时,到了中间我不砸了,偷偷抽回扁担,改为刺,戳他的下档,如果我看他下面有所防护,马上翘起扁担,戳他头部,如果戳着了,他又输了’。

到了靖南城的岩关口,往下看,乌江边的靖南,尽收眼底,大家都欢腾起来,日益思念的故乡,千里外的游子又回来了;到了家,云书老远就看见,妈在门口坐着看摊子,他一边跑,一边儿喊着妈,他的眼泪,也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这还是第一次长时间的离开家啊!。

到了家,云书一个一个给妈介绍,云书妈对胜利说:‘胜利,你妈想你,眼睛都哭瞎了,胜利,江战,’她指了指铃铃说:‘还有妳,你们先回山上去,也许今天还能看见你们,明天她就不行了’。

胜利说:‘哪有晚一天就不行呢!,回到家里,天就黑了’。云书妈说:‘你妈病得要死,不信你回去看看,我哄你做哪样嘛?’。

云书爸说:‘这样,还有二十多里地,胜利和云书现在就上山去,叫他们杀猪宰羊,明早赶马车来,把他们接上山去’。

听说妈病了,胜利很着急,就和云书提着棍子走了;云书妈还在后面喊:‘走快一点,天黑前一定赶到,要不就摸黑了’。

云书和胜利,紧赶慢赶,在天黑前赶到了梯子岩,从观音阁门前过时,两人还推开门看了看,观音阁还是那样,没有什么变化;快到家了,走出林子,就看见胜利妈,在门口拿着簸箕簸东西。

胜利丢了棍子,就朝他妈跑去,他嘴里喊着:‘妈!妈!’。跑到他妈那里,一把抱住他妈,他说:‘妈,我回来了’。胜利泪流满面,他哭出声来了。

胜利妈没想到,胜利真回来了,等到胜利抱着她,她才猛醒过来,她泪流满面,眯着眼,瞅着胜利,有气无力地说:‘胜利,妈好想你呦!,走时都不和妈说一声’。她的眼泪大滴大滴滴在胜利头上。

云书过来,叫了婶儿,胜利妈泣不成声,她断断续续地说:‘云书,你好狠心哟!,你不声不响,就把我家胜利,伙着走了,他才十四岁呢,…’。胜利妈哭得更伤心了,云书说:‘婶儿,我把胜利送回来了,你可要看好哦!’。

胜利爸和花嫂子,从厨房出来了,胜利爸问云书:‘怎么就回来你们两个?’。云书说:‘不是两个,回来了七个,他们在城里,我妈叫我们先上山来报信儿,江战云军都来了,还有铃铃和紫云,说伯妈想胜利眼睛都哭瞎了,叫你们杀猪宰羊,明天赶马车去把他们接上山来!’。

胜利爸问:‘怎么有七个人呢?’。云书说:‘还有我爸,爷爷不放心,叫他送我们来’。

等江抗在那边收拾完了回来吃晚饭,天就已经黑了,就点着桐油灯吃饭;江抗说:‘这半年,胜利还是长高了一点’,胜利问妈:‘眼睛到底怎么样了?’。胜利妈说:‘眼泪流多了,看人看不清呢!’。

云书说:‘胜利可是个孝子,他说,他的心像根扁担,一头挑着爹妈,一头挑着爷爷奶奶,两头都要顾到’。胜利爸说:‘你尽说好听的,他才十四,你就把他伙着走了,你不知道他妈有多担心?’。

云书说:‘担心什么?,又不是去要饭,兜里有钱呢!,十多岁也不小了,你们不是十多岁就跑出来了?,大姑二姑,都是十多岁跑出去的,我们一路游山玩水,在贵阳,还跟两个蛮子打了一架,路上一共只用了二十多块钱,你们担心哪样嘛?,今天我们在盘冈还打了一架,也没吃亏’。

胜利爸说:‘你们出去尽打架,叫老人在家怎么放心嘛?’。云书说:‘你和我爸是不是商量过了?,怎么是一个腔调?,他是教我们一是要忍,二是要躲,惹不起,还躲不起呀!,伯伯,你问胜利,是忍无可忍,躲无可躲了才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