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过年来看狮子灯(1 / 2)

三月桐子花 蔡垣 2915 字 2020-07-28

虎哥回到靖南,大年初二,他一直睡到九点才起来,刚开门,楼下的秋香就听到了动静,叫虎哥下楼来洗脸,虎哥拿了毛巾,香皂和刮胡刀下楼,他看放在脸盆架上的脸盆,还冒着热气,秋香拿过虎哥的毛巾说:‘你自己看看,脏成这样,也不知道打上肥皂搓搓’。她把一条新的毛巾塞给他。

虎哥刮了胡子,收拾得干干净净,秋香说:‘佛要金装,人是衣装,光上边儿光鲜还不行,还要穿套好衣服才行,我哥高矮和你差不多,拿他的衣服来试试’。

虎哥说:‘我这人最没有福气,穿新衣服不自在,饶了我好不好?’。秋香妈在外边说:‘秋香,不要为难他,随他意吧!’。

这时秋菊来了,问奶奶起来没有?,秋香回答:‘还没有呢!,你在下边待着,我去收拾’。虎哥问:‘还要收拾什么?’。秋香说:‘家里没厕所,要倒尿罐,这比不得北京’。虎哥说:‘这房子翻盖时,好好修修,卫生间弄大点’。

秋香说:‘你想得到好,没有下水道,水排哪里?,现在好多脏水排江里,今后还不知如何规划呢!!’。虎哥说:‘好多小城市都是这样,今后还是要集中,净化了才能排,厕所呢!,是不是还在那里?’。秋香说:‘没有变化,小心点,不要滑倒了’。

虎哥说:‘这个妳倒要放心,不会,哦,回来、妳把妳掉茅坑里的情况说说,喝脏水没有?’。秋香瞪了他一眼,她说:‘你才喝脏水呢!,没有,你走吧!’。

虎哥上完厕所回来,他说:‘真受罪,那臭气把眼泪都熏出来了’。秋香说:‘下次在家里吧!’。虎哥说:‘用尿罐,你饶了我吧!,不习惯,拉不出来’。

秋香说:‘你现在高贵了,当初,你爷爷奶奶,还有你爸妈,都在这里住过,你妈每次来,还不是住这里,他们都习惯,到你这里就不习惯了,还是要入乡随俗,山上还不是一样’。

虎哥说:‘妳说说,掉到茅坑的事儿’。

秋香说:‘有什么好说的?,你就会幸灾乐祸,山上小学的厕所,过去章老师在时,因为工资低了,就在那里养了几头猪,白天猪放出去了,就是厕所,晚上猪回来了,就是猪圈,那木板经常是水啊,尿啊泡着,多少年了?,朽坏了,那天我上山去考察,我上厕所,正拿着手机在看,没有注意脚下,前脚滑了,后脚这一跺脚,木板就断了,我就掉了下去’。

虎哥说:‘糞池子深吗?’。秋香说:‘当然深’,虎哥笑着说:‘喝脏水了吧?’。秋香怒从心起,拿着手上的东西就打,虎哥只好双手抱头,让她打了出气,秋香妈正好进来,吼了秋香一声:‘别打,大过年的,虎子老远来看你,一点教养都没有’。

秋香大声说道:‘妈,他说我喝粪水了’。秋香妈说:‘君子动口不动手,要是虎子妈知道了,就要骂你没家教’。

这时秋菊搀着奶奶下楼来,奶奶说:‘好热闹,你们在说哪样嘛?’。秋香把话岔开,她说:‘一会儿他们要来看蚌壳灯,都要来的’。奶奶问:‘都有谁呀?’。

秋香妈说:‘山上他们都要来,胜利回来了,江抗来不来就不知道了,可能要来的,还有他儿子,媳妇,两个孙子’。虎哥说:‘汉成他们回来了,肯定要带梅花来看的,北京看不到’。

这时来了一大群人,领头的老头正是何胜利,他高喊着拜年,拱手作揖就走进来,他看见了小虎,大吃一惊,他说:‘怎么你来了?,你爸妈呢!,来没来呀?’。

小虎说:‘就我来了’。胜利叔说:‘怎么突然来了?,秋香从汉口回来才几天呀!,离不开啦!’。后边的人陆陆续续都进来了,妍婷婶,汉成和梅花,还有江抗和花靖芳,建明和张淑英也来了,还带了两个儿子。

秋香招呼大家坐下,吩咐秋菊倒茶,她对虎哥说:‘小孩儿来拜年,是要给红包的’。虎哥说:‘哪有红包呀?,钱我有’。秋香说:‘行了行了,我去拿’。众人都去问候奶奶,胜利叔说:‘白内障好治嘛!,手术两个钟头就做好了,我们武汉都不住院’。虎哥说:‘老年人,不知人家给不给做?’。

秋香拿了两个红包来,虎哥拿过来看,里面已经装了钱,就拿去给建明的孩子,他说:‘孩子都这么大了’。建明说:‘两个都上学了’。

虎哥说:‘这次把小哥俩带上,学校的问题,叫白丽丽办,没有问题,无非是花点钱,市里下了多少次文呀!,不准收赞助费,可学校又缺钱,这样、个别也收点,上面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算了,你们最好早点回去,晚点问题也不大,反正是插班’。

这时汉成和梅花过来,虎哥忙招手,叫秋香过来,秋香过来就问:‘有事儿呀!’,虎哥说:‘快去拿个红包来’。秋香问:‘给谁?’。虎哥朝汉成努努嘴,秋香睁大了眼说:‘给他?’。虎哥说:‘给他儿子!’。秋香说:‘他刚结婚,哪来儿子?’。虎哥说:‘有没有?,你去问梅花’。

汉成说:‘正经一点啊!,今后生了儿子,你不给、我还要来讨呢!’。陈妍婷和奶奶坐在一块,她问奶奶:‘怎么虎子来了?’。奶奶说:‘是来了’,所问非所答,陈妍婷也就不问了。

在厨房,秋香秋菊和秋香妈,正在忙着做臊子,准备中饭吃绿豆粉,虎子问胜利叔:‘搬家了没有?’。胜利叔说:‘都搬了,老房子都腾出来了,准备租出去’。

虎子说:‘你不要租,一方面,住了几十年,很多东西要清理一下,好多东西有纪念价值,最好留着,另外,租了出去,你请神容易送神难,今后,叫他搬迁,就没有那么容易了,到时还要叫你掏搬迁费呢!’。

胜利叔笑着说:‘你真会开玩笑,他租我的房子,凭什么我出搬迁费呢?’。虎哥说:‘你没有搞房地产开发,你不知道!我现在想搞块地开发,里头有个小院子,就要我拿五套房来补偿’。

胜利叔说:‘那是不讲理!’。虎哥说:‘站在他的立场,那是一块风水宝地,有五个子女,都很挣气,大学毕业,都成家立业了,有房子,家里不差钱,所以要价很高,他不搬咋办?’。

胜利叔说:‘那是不讲理,不是规定一平方补偿一平方吗?’。虎子说:‘这只是个原则,实际上很复杂,如果人家,在当街的地方有个铺面,生意兴隆通四海,财源茂盛达三江,搬新房弄到了楼上,做不成生意了,断了人家财路,房屋的价值不对等,当然人家不干咯!’。

胜利叔说:‘到时请你爸妈去看看,看那些破家什,该留些什么?’。虎子说:‘奶奶的白内障,你当女婿的,也不打个主意’。

胜利叔说:‘你婶子问过了,她妈说,八十多了,过几年就九十了,她自己不想,说多了没有意思,你来了去做点工作,做了算了,县里不能做,其实很简单,开个口,把老化的晶体拿出来,把人工晶体放进去,过几天把纱布一揭,就可看这花花世界了’。

虎子说:‘这么简d县医院怎么不做啊!’。胜利叔说:‘开展过,可是群众还是迷信大医院,大专家,要做就到贵阳做,现在有高速了,半天就到了,另外在本地做的,有的效果不好,视力没有增加,反而变差了’。

虎子说:‘那怎么可能呢!’。胜利叔说:‘那有什么奇怪的呢!,白内障、大都是老年人得的,七老八十的了,那视网膜也要退化,能和年轻人比?’。

虎子说:‘你做点儿工作,我知道你吝啬,爱财如命,这样,我出钱,你做工作,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