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游山玩水回家乡(1 / 2)

三月桐子花 蔡垣 2982 字 2020-06-11

过了一会儿,小偷带了两个人回到候车室,他一只手捂着腰,一只手指着云书说:‘就是他’。在他身后是两个蛮子,他们就雄纠纠地走了过来;云书对着胜利,马上面授机宜:‘这两个蛮子,自仗身强力壮,他们肯定高举高打,我们挡不住,可将其拨开,棍子要攥紧,松不得,然后戳他的肚皮’。两人拉开了距离,摆好架势,准备迎敌;第一回合,蛮子下蛮力,将扁担劈头盖脸的砸将下来,云书连拨带挡,把那扁担打到一边,震得他两手发麻,接着,第二回合,两人同时使出杀手涧,只把那棍子的一端、往蛮子肚子一戳,两个蛮子就丢了扁担,捂着下身,龇牙咧嘴喊不出声儿来。

警务室听到外边人声嘈杂,一个警察出来看到了,两个蛮子正抡起扁担,打人的那一幕,他忙回过头去招呼人来,一个警察大声喊,‘住手!’。

一个警察去把门关了,来了几个警察,他们大声的呵斥,‘到警务室去’。云书和胜利,就跟着那些小偷进了警务室,警察只吼那三个小偷,‘哦,偷不到就打是不是?’。

那小偷也不是省油的灯,他说:‘政府,你看清楚了,是这两个乡巴佬打我们呢!,你看,你看!’。

他撩起衣服,露出后背,紫了一大块,两个蛮子捂着下身,用手指着…,警察大声吼道:‘我就看见你们俩,把扁担举得高高的往下砸,扁担若是打在脑袋上,还不开了花,那还想活呀;你们整天在车站游荡,一看就不是好人’。

小偷说:‘政府,你可不能冤枉好人’。警察瞥了他一眼说:‘哼!好人?’。他就转过身来问云书:‘你说说,他们为什么打你?’。

云书说:‘他来偷我兄弟的钱,没有偷着,就和我们打起来…’。小偷不等他说完,就插嘴道:‘你说话可要有证据,大过年,谁偷你了?’。

云书说:‘你偷不着,我兄弟的钱是缝在上衣口袋里的,你手伸不进去,就用刀来割!’。小偷得意了,他说:‘刀呢,刀呢!,在哪里呀,你就会编’。

云书说:‘在打斗时,你掉到地上了’。警察问:‘在哪里呀?’。云书说:‘就在那边’。他说着,用手指了指候车室,警察说:‘走,去找来’。

云书就带着警察,到胜利躺过的座椅那里找,灯光昏暗,看不清楚,云书就用手,挨着在地下摸,他发现座椅下,有个亮堂的东西,就把它捡起来,警察看了说:‘就是这个,单面刀片,快的很’。

警察把刀片拿着回来,笑着对小偷说:‘找到了,你不是要物证吗?’。他拿到小偷眼前晃了晃说:‘刀片儿,这就是你们作案的工具’。

小偷冷冷地说:‘你们随便捡个刀片来,就说是我的,你们怎么证明呢?’。警察说:‘你总会留下指纹吧!’。他回过头来问云书:‘你们是从哪里来的呀?,是坐火车回家过年?’。

云书说:‘我们是到武汉读书的!’。他说着、就掏出了公安局和学校的证明,警察看了有红巴巴印章的证明,点了点头,把它还给了云书;他对另一个警察说:‘打个电话,把这三个家伙弄走,好好搜查一下他们的住所’。

这时,候车室里人声嘈杂,是开始进站了,候车的人,扛着扁担、提着东西,就涌进了站台,进了站的人,大呼小叫,就朝着列车飞快地跑去;云书喊着‘进站了’。

他不理会警察,忙提起提包,用棍子翘着,拉着胜利,就从警务室通站台的那道门,进了站台,看他们那样慌慌张张的样子,警察还在后边儿喊:‘慢点儿,有的是座位!’。他们又往前跑了两节车厢,才上车去。

你想、快过年了,能有多少旅客?,车厢里空空荡荡,没有几个人,两人找了一个没有人的空挡,是三人一排的座位,一边躺了一个;胜利把头伸过来,小声地问:‘哥,还没有买票呢!’。

云书瞪了他一眼,真傻,他想要发作,最后还是忍了下来,他心平气和地说:‘沉默是金,少说是银,你就不能当一回哑巴?’。

胜利很不高兴,他说:‘可以,肚子又叫了’。他不知道啥叫沉默是金;云书从书包里,拿出月饼和饼干,他也饿了,就一块吃;吃了一会儿,胜利又要喝水,云书又拿出水筒来。

云书慢慢地说:‘我发誓,今后再不和你一起走了,我伺候不了你,你给我找了多少麻烦?,怎么?累很了,躺在那里像死猪一样,人家来摸你的钱都不知道!要是钱丢了咋办?’。

胜利不服,他说:‘当初要出来,也是你的主意,现在到了半路,你又嫌麻烦了,你说钱丢了咋办?,好办,要着饭也往前走’。

云书说:‘吃的好解决,怎么坐车?,生病了咋办?,好,你有骨气,到了下一站,我们分开各走各的’。

一路上,都要依靠云书,胜利心里明白,他就软了,他说:‘哥,算了算了,还是一块走,互相有个照应,我听你的不就行了’。

他又凑过来小声地问:‘来查票咋办?’。云书说:‘实话实说,没有,我准备来横的,要票没有,要命有一条,我不是说了吗!,你装个哑巴不行?由我来应付’。两人吃完了,收拾好,枕着书包就睡了。

一天的辛苦,使他们梦都没有做,直到有人大喊:‘到了、到了。’两人才醒来;列车员大叫着:‘到站了,都下,都下’。云书估计,现在是半夜,车子不可能到柳州,他就赶快去问列车员:‘我们是到柳州的’。

列车员不耐烦了,她说:‘独山是这列车的终点,快下,到柳州有列车,再过一个小时,从这里发车’。

云书和胜利,只好随着下车的人群出了站,半夜三更,没有去处,只好又回到候车室,两人喝了一口水,又到开水桶那里,把水灌满;胜利又喊饿了,两人就出车站去找吃的,顺着铁路、朝那有灯光的地方走。

在铁路的路口,有一家小食店,买米粉和面条,米粉卖完了,只能吃阳春面,一角一碗,一人来了两碗。

回来顺着铁道走,一路上,云书唠叨没完,‘啊!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你前天发烧,把我吓坏了,如果再严重一点,还不住到医院里去,还是保命要紧,那还不花个二三十块’。

胜利说:‘你说的都是钱,哪花得了那么多哟!’。云书说:‘你病了,怎么去讲价?,保命要紧,人家要多少,就得给多少,这还不要紧,如果昨天被偷了,那就惨了,你那里是五十块,五十块呀!你睡觉就不能轻点!’。

胜利有些不服气,他说:‘你说怎么轻?,你睡着了还不是像死人一样’。

云书就批评他:‘说你还不谦虚,轻点儿就是警觉一点,稍有动静就醒了,另外,随时要想到有人来算计你,你要把当紧的东西枕在头下,上衣口袋有钱,你不要直挺挺地仰着睡,应该侧着身子,双手抱在胸前,他就不好偷了,要不是我看见,也许,你那两个口袋都被人割了,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在江湖行走,你不了解他,对所有人都要有所警惕’。

胜利听得多了,对云书的教诲不以为然,他说:‘有你罩着,我也放心了,是吃不了亏的’。云书说:‘你跟不了我一辈子,也许,今后你要一个人出来,你记住我的话不会错’。

两人顺着铁道走进车站,车站里没有车,站台上也没有人,云书提议:找地方坐下等着,人家说过把小时,车子也应该到了;沉默了一会儿,胜利说:‘放暑假,我是要回去看爸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