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门口,虎哥说:‘合伙炒股就有这个问题,意见不统一,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我每天都在看,现在已是头肩底的头,过几天就要抬高,构筑右肩,我还想加仓呢!’。虎哥上了汽车,看秋香秋菊已经坐好,就开车走了。在车上,秋香问:‘白小姐说啥呀?’。
虎哥说:‘说股市的事儿,我知道,是大姐、南萍和白丽丽,她们在一起嘀咕,有点儿沉不住气儿了,想卖了出来;那么大的资金,不是你想出来、就能出来的;现在还是盈利的嘛!,止损位设低点,还往哪里跌呀;看账户上的总资产,还有七八个点的盈利,现在正在构筑头肩底,就像人倒立一样,现在正在头顶,我的账户还要加仓呢!,把所有的资产都押上去,马上就要抬升,构筑右肩,短期指标,也是严重超卖;有时候、我觉得自己是孤家寡人,很苦恼!’。
秋菊说:‘哥!苦恼啥?,我和秋香支持你’。虎哥气愤地说:‘真是头发长,见识短’。秋香马上说:‘不要一竹竿打翻一船的人,大姐是说不得的’。虎哥不理这个茬儿,他继续说:‘给胜利叔投资,那是风险投资,也可能要打水漂,不过,胜利叔说:公司搞得还可以,争取明年上市’。
说到这里,他有些兴奋,他继续说:‘如果上市,要翻几十个筋斗呢!’。秋香问:‘究竟投了多少嘛?’。虎哥说:‘前前后后,大概是一个亿吧!。如果一上市,就变成了几十个亿,哼!当初有人还笑话我傻,叫我什么赵大傻,哼!’。他心里甚为不平。
汽车飞驰着,秋香喊:‘黄灯,黄灯’。虎哥说:‘看到了,我是想,速度大一点、冲过去算了!既然变成黄灯,那就等吧!’。
过了红绿灯,秋菊说:‘投资胜利叔呢!,是有点冒险’。虎哥说:‘我们在靖南,有两处房产。都是何爷爷和我爷爷一起操持、立起来和买过来的;奶奶去世了,现在房子是秋香妳们家在住,城边儿的房子呢,是秋菊妳们家在住;汉口的房子多了,也是何爷爷和我爷爷买的,也是大家住着,我们这几家,没有分过彼此,互相照顾着,风风雨雨过了几十年,胜利叔要投资,只要我有,就要支持,就是白送,也是要送的,我没有考虑风险和回报’。
秋香问:‘最近还有什么事儿要办吗?’。虎哥说:‘最近就是装修婚房,房子好了,就催促他们赶快结婚;白丽丽那摊子的事儿,调查完了再说吧!,股市的事儿,过几天我们开个会,统一一下思想,另外就是地产销售公司,刘二哥说:过了年去注册,我也要好好学习学习,哦!忘了,十二月、妳们俩把车子学完了再回去,怎么样?’。
车子到了,三人都没下车,虎哥是等她们倆的答复,秋菊拿不定主意,看着秋香,秋香说:‘我看你开得轻轻松松的,学什么?,你带带我们,到时就去考呗!’。虎哥说:‘你不要想简单了,你们还不一定能学出来呢!,驾校也有留级的,这一班学不出来,再跟下一班,跟学校留级差不多,可能还要加钱呢!’。
秋菊说:‘就凭我们的学历,我看没问题,文盲都能学出来,我们会学得更好’。虎哥冷笑道:‘这与学历关系不大,跟学自行车一样,这是实用的操作,文盲还可能学得快点呢!’。
进了院子,张妈从厢房出来说:‘刚才来了一个女解放军,她看了房子,说装修得挺好,就是堂屋的天花板暗了一点’。
虎哥进了大厅,把大厅的吊灯打开,对比东屋西屋,看是暗了一点,他就拿出手机来,给小工头打电话,他拿着手机进了西屋,等打完了电话他才出来,他说:‘明天叫他们拿腻子喷涂机来,喷一层腻子就行了;屋里乱一点,怕丢东西,还得睡这边’。
他指着东厢房说:‘我睡东厢房,你们还睡这里,早点儿休息,我熬不住了’。他说了一声再见,就走了。
第二天、天刚亮,秋香秋菊起来,洗漱完毕,张妈已摆好早餐,不见虎哥过来,秋菊只是坐着叫了一声;她们俩也不等等虎哥,就吃起来,吃完了,虎哥也没来,秋香叫秋菊去踹门;虎哥过来了,还打着哈欠,他说,‘想多睡一会儿都不行’。秋香说:‘一会儿人家工人来了,你还躺在床上?成何体统’。
虎哥说:‘你们不问问我睡得怎么样?,一开口就是责难,我到半夜还没有入睡呢,你们哪知道我的苦处?,做个女人真好,反正有靠山,什么事儿也不用管,我呀!,下辈子一定要做女人’。
秋香说:‘满口胡说八道,女人有女人的难处’。正说着,工头领着工人来了,工人手里拿着喷涂机,桶,就进了大厅。
工人来了,照例是虎哥请大家抽烟,他说:‘抽了一根烟再干’。然后工头叫大家搬东西,把大吊灯上盖上报纸,就开始朝天花板喷腻子,腻子喷得不厚,只把旧天花板盖住,然后在表面轻轻一抹,呵!真漂亮;虎哥感叹现在施工的进步。
天花板整好了,秋香领着秋菊去帮张妈做饭,趁这空隙,虎哥躺下眯一会儿,呵!又睡着了;秋香看堂屋乱糟糟的,就挪到西厢房吃,摆好了桌子,见虎哥不来,秋香就叫秋菊去叫,秋菊看虎哥打着小呼噜,又回来问秋香:‘喊不喊他起来呀?’。秋香犹豫了一下说:‘还是喊吧!怕是得了神经衰弱了!’。
吃饭时,虎哥问秋菊:‘我睡着了?’。秋香说:‘如果没睡着,自己知道,如果自己不知道,肯定是睡着了’。
虎哥说:‘那就好!肯定睡着了,昨晚我们都睡得太晚,以后还是要搞那个革命阶段论,搞一段儿就退出来,休息两年,去旅游,放松放松;你说我昨晚在想什么?,就是丽丽那边的那个村子,周围的楼房都起来了,成了城中村,那里是规划用地,村子要搬迁,她们也得走,妳看她一点都不急,上次叫丽丽了解一下,找村长谈谈,她也许忘了呢!’。
秋菊说:‘大半是忘了’。秋香说:‘不是说要休息休息吗?,怎么又在做远景规划了,我看算了,挣那么多钱干什么?’。
虎哥忙解释:‘不是赚不赚钱的问题,那是租的地,没有产权,要妳搬走,补偿都没有,往那里搬,现在就要考虑,妳看她,一点都不着急’。
虎哥的手机响了,他接通电话,‘哦!’,他答应着,最后只说了一句:‘我知道了,拜拜!’。他把手机关了;他说:‘刘二哥已经找到了调查公司,他说,调查公司说没问题,三四天的事儿,那边有关系公司,那边要十万,这边要五万’。秋香说:‘这个公司那么牛,业务搞到全世界了’。
虎哥说:‘你想啊,一年我们外贸是几万亿美元,几万亿呀!,是多少个国家的第一大贸易伙伴,总少不了摩擦扯皮,这种服务不能少’。
吃了饭,秋香叫虎哥再去睡一会儿,秋菊对着秋香的耳朵说:‘就你心疼’,秋香辩解说:‘你没看他一天累成那个样子?’。两人再也不说话了,专心去整理屋里的东西。
大门开了,进来一个女军人,秋香和秋菊、在窗子那里瞄了一眼,看是穿着军装的梅花,两人就迎了出去,秋菊说:‘昨天张妈说了,今天天花板喷了腻子,你去看看’。
梅花看了,她赞不绝口,她问:‘虎哥呢!’。秋菊说:‘操劳过度,正在屋里休息呢!’。梅花推门看了看,转过身来说:‘你们也是,太认真了,也不用三个人在这里督促嘛!’。
秋香说:‘反正也没有事儿,关于家具,虎哥说,买一个席梦思的大床,再来一套沙发,几个茶几,卧室放沙发太挤了,只放两把椅子,窗子那里放一个五屉桌,厕所不搞了,擦干净就行了,西屋还是我们俩住’。梅花问:‘虎哥呢?’。秋菊说:‘他住到东厢房去!’。
梅花看着天花板,她说:‘我昨天也就是随便说说,你们也太认真了’。秋香说:‘大楼的房子,还要等两年,虎哥说了,和对门的客厅打通了,有三百平米呢!’。梅花说:‘哪能要那么大的房子,一套就够了’。
秋菊说:‘还有梅爷爷呢,以后把他老人家也接来住一块,你父母退休了,也可住在一起;还有汉成他们家呢,人就多了,反正房子大点没错’。
梅花笑道:‘那要一千多万呢!,前个月、还为这房子发愁呢,哪知道从天上掉下了一个亲哥哥’。
虎哥听到外边有人讲话,就醒了,他出来看是梅花,就问:‘妳看怎么样?’。梅花说:‘挺好,我得赶快回去了’。她说着就往外走,虎哥对着她的背影说:‘星期六汉成回来,叫他来看看’。
梅花走后,白丽丽来了电话,只听虎哥说:‘哎!’,‘哦!’,哼了几声,主要是那头在讲,虎哥表情凝重,沉着个脸。
他打完电话,关了手机,也不吭气儿;秋香问:‘又怎么了?’。
虎哥说:‘昨晚白丽丽就给李春霞打了电话;她在家里冷静一想,这个事儿太窝囊,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怎么?杀熟啊!;她想:如果李春霞真当个事儿来办,昨天晚上就应该给非洲打个电话,我们的晚上,正好是非洲的下午;今天早上,丽丽给李春霞打电话,关机了,中午又打,也是关机,这一下,她才着急起来,多少车呀!,几千万呢!,现在人家玩失踪,哎呀!我也是昏了头,把白丽丽甩出去了,没有过问这个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