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哥睡了好一会儿,一阵摇晃,把他弄醒,他睁开眼,见是秋香,赶快抓住她的手,秋香扭头看了看身后、门是半掩着的,她见没有人,就没有把手抽回来;虎哥在手背上亲了一口,秋香说:‘一会儿秋菊来了、好看是不是?’。就把手抽了回来,秋香说:‘我们睡觉时间差不多,你怎么这么困呢?’。
虎哥说:‘我要是什么都不管,没有压力,我就不会劳累了’。秋香说:‘你有什么压力嘛!,大楼装修,只听杨姐说,你看都不去看;你说工作安排好了,就像自动手表,你不去也一样转;什么都是随你在说!’。
秋菊进来了,她笑着说:‘我不妨碍你们吧!’,秋香瞪了她一眼,她说:‘妳少废话!’。秋菊说:‘木地板铺了一半,哥!你去不去看看?’。
虎哥叹了口气,他说:‘看什么,妳们俩成天候着我,也不知道我在想啥?’。秋菊说:‘我知道’。秋香瞥了她一眼,她说:‘妳知道啥?’。秋菊说:‘他忙里忙外地给人家装修新房,有想法也是正常的’。
‘秋菊’,秋香厉声地说:‘你成天胡说八道’。虎哥不爱听他们打嘴仗,就说:‘当前只有三个事儿,一个是白丽丽那里资金周转不开,…’。
秋香插嘴道:‘打过去的钱不少了,难道还要追加投资?’。虎哥低声说:‘昨天我不高兴,就说了她几句;回来我躺在床上想了想,不对,这个国内的生意没问题,人家不付款,他不会把车送出去,是不是非洲那边出了问题?,那边要车,她就把车发出去了,而钱却收不回来,自然钱就周转不过来’。
秋菊说:‘非洲那边是她的朋友,还有什么问题?’。虎哥说:‘白丽丽是通过那个李爱爱,就是李春霞做的,非洲那边的人,白丽丽也没有见过面,是李春霞的朋友’。秋香说:‘哦!我知道了,也许是李春霞、和非洲那边合伙给白姐下套;人都不认得,怎么就发货呢!’。
虎哥说:‘开始是李春霞提出来,三人合伙,把生意做到非洲去,她朋友在非洲扎了根儿,这边儿只管发货,那边收到钱就打回来,反正跑了和尚跑不了庙,就找李春霞’。
秋香说:‘问问白姐,看看究竟是个什么情况?’。虎哥没有表态,只是叹息;秋菊说:‘你光叹气有什么用?,把情况了解清楚了’。秋香就把手机递给虎哥,她说:‘你给白姐打个电话吧!’。
虎哥拨了电话,‘通了!’,他说,‘喂!丽丽吗?,哎呀!,这两天忙,汉成和梅花要结婚,我正在装修新房;你把具体情况再说说’。
白丽丽声音很大,秋香和秋菊都听得到;‘哎!是这样,李春霞说,那边儿成了三角债,一时半会儿钱回不来,等个把月一定汇过来,他打了包票,可我这里不行呀,钱不打到厂子去,人家不发货呀!’。
虎哥问:‘非洲那边的人,你见过没有呀?’。白丽丽在电话里说:‘见个鬼,都是李春霞一手操办的,她说三人合起来做,妳发车后,人家就把钱汇过来了’。虎哥问:‘你去过王府井没有啊?’。白丽丽很惊讶,她在电话里大声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虎哥说:‘妳去买东西,对售货员说:我先拿走,待会儿再送钱来,行吗?,妳要厂子发货,因为妳有保证金,妳知道不知道!非洲那边让妳发货,凭什么呀!,你们有合同没有?注册公司没有?’。白丽丽傻了,她结结巴巴地说:‘没、没有协议’。虎哥说:‘人都没见过,妳…气死我了’。
白丽丽又耍横的了,她说:‘虎哥,你别生气,气死了,我可赔不起棺材’。虎哥说:‘妳也要争点气,这样,妳给李春霞打个电话,就说货款回不来,工厂再不发货了,妳说不跟她玩儿了,已经把公司卖了,就说搞了块地,准备修房子去,现在四五万一平米,赚老了;过两天有人来找妳讨债,你可要有思想准备,好吧!拜拜!’。
关了手机,秋香问:‘你这一招灵不灵哟!’。虎哥说:‘走着瞧吧!,一般这高干子女,两个极端,有胆儿大的,也有胆小的,几个黄毛丫头,还嫩了点儿;如果诚心要坑我们,就算拿那公司的一半资产,也是上千万,雇几个人到非洲那边去…’。
秋香提高了嗓门说:‘你别乱来,他们就是成心要坑白姐,也不至于……’虎哥笑着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打官司’。秋菊说:‘哥!不准胡来哟!,你要是有事儿,那秋香还活不活?’。
秋香也不说话,就揪起秋菊的耳朵,秋菊说:‘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是在替你说话呢!’。
工头在门口敲门,说已经铺好了;请他们过去看看。他们走到东屋,见一个工人在前面扫,一个工人在后边打蜡,铮亮、铮亮的,三人看了都很满意。
接着倒腾西屋的家具,装修西屋;工程进展很快,晚饭前就完工了;收拾完屋子,虎哥心想:啊!算得真准,师傅量了面积,一块整的木板都没剩下,只剩下半截木板和一些边边角角。
虎哥高兴地说:干的不错,又快又好,今天我请你们到外边吃饭;虎哥的本意,出去走走,把那些烦心的事儿抛到脑后。
虎哥领着工人吃饭去了,秋香和秋菊还是在家里吃,等了一会儿,张妈那里没有动静,两个人就到厢房去看;张妈正在择菜,见她们进来,就问:‘饿了?,饿了我就马上炒菜,饭都好了’。
张妈就起身收拾,准备炒菜;这时虎哥回来了,他去只喝了一杯酒,秋菊问:‘怎么回来了?’。虎哥说:‘白小姐来了电话,叫我们过去吃饭,真是糍粑沾在手上,甩不脱了’。
秋菊说:‘肯定是你打的电话,总是避着秋香和我,是不是?’。虎哥说:‘不是!听她那样子,真急了呢!’。秋香说:‘搁谁身上都会急,上千万哪!看样子你是不急的’。
虎哥说:‘甚么话?,我还比她急呢!;秋香,给刘二哥打个电话,叫他也去,大家商量一下’。
秋菊说:‘请刘二哥干啥?,他能帮上忙?’。虎哥说:‘他不一定有什么办法,但有些事儿,得他去办,他能办的事儿,可能我们办不了’。
三人不吃了,就告别了张妈,到白菜香餐馆去;到了白菜香餐馆,武丽佳已在门口等候,小武问:‘还有人没有?’。虎哥说:‘还有白小姐,刘二哥’。小武说:‘白小姐已经来了小半天了’。虎哥对秋香说:‘对吧!,比我还急’。
到了楼上包间儿,见白小姐在里面喝茶,不理不睬的;虎哥还以颜色,也装没有看见,只有秋香过去,抱着白小姐说:‘白姐来了!’。白小姐说:‘给虎哥说了,他像没事儿似的,上千万呢!我晚上都睡不着’。
虎哥说:‘你要前前后后的想一想,怎么办?,自己要拿出个主意来,不能什么事儿都找我,我保得了妳一时,包不了妳一世’。
白小姐不耐烦了,她说:‘你当个甩手掌柜,一甩手全推给我,我又没有三头六臂’。虎哥真有点儿生气了,大声地说:‘白丽丽,当初是妳听那个李春霞的,三人合伙,要把生意做到非洲去,不错,是我掏的钱,但生意是妳在做,与我没什么关系,妳呀!一人做事一人当,不要把事儿都推到我这里来’。
白丽丽听了,她火冒三丈,高声地说:‘找你来商量解决问题,你不但拿不出办法,还尽是埋怨’。她激动了,就喊起来:‘什么了不起?。不就是几千万吗,我赔!’。
虎哥听她这么说,心生怒气,高干子女、真是小姐的脾气、丫鬟的命,他也高声嚷:‘我的姑奶奶,上千万哪!妳赔,妳拿什么来赔呀?’。白丽丽也凶了起来:‘我赔!我拿人来赔,不够再加上我儿子’。
秋香忙捂住她的嘴说:‘白姐!别胡说,啥呀!气糊涂了’。她对虎哥说:‘你就少说几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