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生也不吭气儿,拿着工具绳子就下沟里去,才走到保坎下边,就听他在下面说:‘没有看见呢!,是不是叫别人弄走了?’。老何在上面大声说:‘你再往下走走,看清楚了’。
龙生又往下走,他看清楚了,破汽车已经消失,一块木板也没有留下,小水沟又恢复了原来的面貌。
龙生上来以后,他对老何说:‘原来说、要拆回去的是你,现在没有了,想拆也拆不到了’。老何本不想要,已经有了两个,要那么多做什么?,现在叫人弄走了,想要也不行了,心里也十分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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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香和秋菊、要回老家过春节,和亲人团聚,虎哥这样安排,现在,已经到了十一月下旬,还有两个多月时间,准备过几天,去看梅爷爷;八十好几了,看一次少一次,而且秋香和秋菊,没有见过;到了年底,还要抽时间去学车,不能老给她们当司机。股市的情况尚可,那只st股,涨了不少,翻了两个筋斗,已经出来了。
为了这只股票,吵了不少次,秋香和秋菊、早就吵吵要出来,她们说:‘已经吃到嘴里的肉,就要赶快咽下去’。还是虎哥坚持,捏着股票不放手,等成交量放大了,才抽身出局;现在还是满仓操作,在底部做波段,涨多了,估计涨不上去了,就抛;然后换股操作。
现在是张南萍坐镇大户室,指挥那十五个操盘手,张南瑜还没有出院,每天的操作不多,虎哥说:‘南萍一个人守着就行了’。
十一月二十五日,风和日丽,全家七口,分乘两辆车,去看梅爷爷;梅爷爷住在远郊一个军队干休所里,这是过去的老房子,虽然内部装修和设施都不错,外部也经过粉刷,但总留有岁月的痕迹;老年人喜欢清静,不爱城市的喧哗,所以梅爷爷就选择了这里,在gps的指引下,快到中午才找到这个干休所。
这个干休所,除了办公楼是楼房,其他都是小的院落,虎哥把车开到办公楼前,问了工作人员,按其指点,找到了梅爷爷家的院子;院子的门紧闭着,虎哥喊了几声,也没有人答应,他又环视了一下环境,自言自语的说:‘对!就是这里’。
虎哥叫大家都下车,然后他对着院子,放开了嗓门大声叫:‘有人吗?’。隐约听到了脚步声,虎哥对大家说:‘来了!’。
院子的门,‘嘎’的一声、开了,开门的是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年轻军人;虎哥用手、拍了一下脑门儿,怎么,这么眼熟呀?;年轻的解放军问:‘你们找谁呀?’。虎哥问道:‘这家是姓梅吗?’。年轻人说:‘是!姓梅的也多,还有梅兰芳呢!,不知道你们找哪一位?’。
虎哥想起来了,他是何爷爷家孙子,何汉成;他上去一把抱住他,这可把这个解放军吓坏了,虎哥的意外举动,让大家都傻了眼,怎么这样冒失?,虎爸在心里骂道:‘冒失鬼,搂搂抱抱的,成何体统!’。
解放军挣开了虎哥的双手,他心里直嘀咕:‘这是哪来的疯子呀?’。他说:‘我不认识你’。虎哥说:‘你不认识我不要紧,我可认识你’。虎哥松了手,指着面前的解放军大声叫:‘何汉成’。
解放军愣住了,他两眼发直,这个疯子认识我,他在脑海里尽快地搜索着,啊!想起来了,他大叫起来:‘赵虎’。
听到外面吵吵嚷嚷,屋里出来一位小姐,白净的面孔,身材苗条,一看那大裤裆的裤子,就知道是军裤;她在后边儿嚷:‘汉成’、怎么那样轻佻?,搂搂抱抱的。她对众人抱歉的笑了笑,笑得像一朵花,像刚出水的芙蓉,她说:‘来的都是客,快请进,进来再说’。
汉成和众人握手,赵伯伯认得,赵伯妈也认得,大姐也认得;仲平不理会这些,从人群中穿过,就跑进屋子里去,秋香和秋菊在后边,和汉成生疏一些,虎哥就给汉成介绍,秋香说:‘表哥过去是见过面的’。秋菊说:‘他妈是秋香的姑,每次回去都会在那里住几天,我也是见过的’。
进了屋,大家先到卧室去看梅爷爷,梅爷爷躺在床上,是抗美援朝受的伤,腰坏了,过去年轻,还能挺住,改革开放后,就站不起来了。
梅爷爷特别高兴,其他人都来看过梅爷爷,只有秋香和秋菊没有来过,虎哥就着重向梅爷爷介绍,他指着秋香说:‘这是陈爷爷家孙女’。他指着秋菊说:‘这是黄永生爷爷家的重孙女’。
梅爷爷想不起来了,虎哥说:‘我爷爷就是他们祖辈抬下战场的’。梅爷爷想起来了,他说:‘我想起来了,老黄是个老师,小陈儿还是学生,怎么样?,他们都好吧!’。虎爸忙说:‘好!好!黄伯伯过世了,陈叔也不在了’。
梅爷爷大声叫‘梅花’,客厅里传来了梅花的回声,‘来啦!来啦!’。话音刚落,梅花就进来了,就是刚才在外面看见的那个姑娘,梅爷爷说:‘叫厨师多做几个菜,找找看!我记得还有一瓶好酒呢!’。
梅花说:‘爷爷!巧妇难做无米之炊,十来个人,哪来那么多菜呀?’。大姐说:‘走!去买!’。说完,她就拉着梅花出了门。
梅爷爷坚持要下床,只好随他的心意,虎爸扶着梅爷爷,他颤颤巍巍地挪动双腿,走到客厅,他一边走着,一边儿说:‘前十年还能拄着拐杖走,现在不行了,八十好几了,岁月不饶人哪!’。
梅爷爷坐在中间沙发,大家坐边上的沙发,汉成给大家倒茶,倒到虎哥前面,虎哥敲了两下茶几,示意谢谢!。
倒完了茶,虎哥就问汉成:‘怎么你今天来看梅爷爷呀?,要来约我一块儿来嘛!’。他把汉成拉到自己身边坐下,秋香紧挨着汉成坐着,她听虎哥问得奇怪,就在汉成后边儿、又打手势、又是扬眉挤眼的,虎哥瞅着她,不明白她的意思,秋香只好说:‘他约你干嘛?,人家是梅花约来的,你来掺和啥?’。
秋香是凭女性直觉和敏感,早就看出了他们的关系,虎哥这才明白过来,他敲打着自己的脑袋说:‘哦!我的脑子,真笨!’。他马上转移话题,他问汉成:‘你爸还好吧!可把我害苦了’。
汉成问:‘怎么害了你呀?’。虎哥说:‘你不知道,你爸退休后,不是又和几个人,合伙搞了一个材料科技公司么,他们缺钱,我就做风险投资,结果,老家那边传开了,说我一投就是几千万,说我是败家子,还叫我大傻,你说我冤不冤?’。
汉成说:‘哪个叫你在外边说嘛!,小地方懂什么投资呦!,市场经济下的商业行为,很正常,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怪不得老家经济发展太慢’。
他转移了话题,他问:‘唉!结婚了没有呀?’。虎哥看了秋香一眼,他说:‘不好找呀!现在的姑娘,眼睛只朝上看,没有办法’。
汉成笑道:‘你都难找,我们就不敢想了,你属于高富帅,追求你的人,少则一个连,是不是你自己太挑剔了,高不成、低不就的,不要耽误了自己的青春!’。
虎哥问:‘梅花怎么样?,你真有福气,我想这个世界也太小了,当年爷爷们在梯子岩相聚,后来又天南海北各奔一方,你看今天,我们几家人又聚在一起了;你们是怎么认识的?,怎么这么巧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