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说:‘开饭馆明明是、你们两口子来找我当冤大头,我掏了钱,你们最后还倒打一耙,说我是为了出你们的丑’。白丽丽瞪着眼对虎哥说:‘我都不说了,你还说,不要给你脸不要脸啊!,吃了饭,我还有话说’。
秋香和秋菊听了,皱了眉头,本来就不想来的,到这里来、就听他们无休止的争吵。
大家吃完了饭,虎哥就问白小姐:‘那个手续办的怎么样了啊?’。白小姐敷衍说:‘正办着呢!’。虎哥听了不满意,他说:‘哦!就这句话把我打发了,怎么那么慢呀?’。白小姐瞪了虎哥一眼,她就不客气地说:‘要嫌慢,你亲自办嘛!’虎哥听了很生气,但是他克制住了。
他说:‘我办也可以’,他要敲打她一下,哦,拿了我的钱,就不认账了,他就问白小姐:‘妳那个工程机械、销售得怎么样啊?’。白小姐说:‘还可以,一天几台吧!’。虎哥就问:‘非洲那边呢?’,白小姐说:‘他们一打电话,我们就发货’。虎哥点点头,他说:‘那就好,那就好!’。
虎哥不想再和他啰嗦了,就说:‘没事儿了,咱们就撤吧!’。白小姐说:‘你急什么?还没有完呢!’。虎哥生气了,他又大声说:‘有话就说,…’。下半句有屁就放,没敢说出来,都是女的,不文雅。
白丽丽又开始数落起来:‘哎!我命苦,有时感到特别气愤,这人世间吧!,只有永恒的利益,没有永久的朋友,人情淡如水呀!,哪像我们小的时候,我有块糖还要分你一半呢!’。
虎哥马上说:‘别胡扯了,我从小不吃糖,老人说,糖吃多了烂牙呢!’。白小姐说,:‘我们那时亲密无间,现在我们之间像隔了一条鸿沟,前几年炒股吧?,我是新手,心里恐惧…’。虎哥说:‘既然恐惧,你就不去呀!,怎么自讨苦吃呢?’。
白丽丽笑道:‘人为财生,鸟为食亡,不就是想赚两个钱儿吗?’。虎哥笑着说:‘这是心里话,我信,想发财’。白小姐继续说:‘那时候、求你帮帮我,带一带,可你…’她说不下去了,又去拿纸巾,要擦眼泪。
看着她的表演,秋香和秋菊都偷偷地笑。白小姐擦完了眼泪,拍了一下桌子,她说:‘你是怎样对我的?’。她声调有些发颤,又去拿了一张纸巾擦眼泪。虎哥说:‘秋菊,去端个盘儿来’。
秋菊就要起身去拿盘,秋香连忙按着她,虎哥说:‘拿个盘儿来接她的眼泪,眼泪多了,几张纸巾不解决问题。妳哭得像个泪人一样,知道的呢,晓得妳在这里,胡搅蛮缠,无理取闹,不知道的呢!,看了这场景,以为我虎哥又欺负人了’。
白小姐又要站起来,秋香忙摁着她,秋香说:‘有话就好好说嘛!’。白小姐说:‘你从小到大,一直欺负我,做个股票吧!,你一直不肯帮我,躲着,是家里找不到你了,才报的警’。虎哥说:‘是妳找不到我吧?,妳去报警,还轮不到妳呢!’。
白小姐说:‘不知你的死活,当然要报啰,关心你不对呀?,你不是说,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吗?,就知道一个人发财,这才叫吃独食呢?,你呀?,比你姐差远了,她不但借钱给我,还进行指导,叫我跟着你做,要不、非亏不可’。
虎哥说:‘妳钱也赚了,还提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干什么?’。白小姐说:‘不说,能知道你有多坏吗?,成天耍心眼,本来那块地吧!,我想合伙开发,…’。
提到这事儿,虎哥真火了,他一拍桌子,站起来说:‘买地不要钱,开发不要钱,你能拿出几个亿?,整个空手套白狼,什么合作开发,亏你想得出来’。秋香把虎哥摁下,白小姐说:‘你说,银行没有抵押不贷,怎么人家有贷到的’。
虎哥说:‘妳贷呀!,有做手脚的,贷出来吃了,花了,到时破产了,银行把贷款核销了,你呀!得有那个本事才行’。白小姐继续说:‘你还说借高利贷,一个月就得四五分的息,你就会吓唬我’。
虎哥说:‘外面的投资公司多了,妳去问问,就你呀?,一年百分之百的利息,人家也不贷带给妳,人家也怕担风险,就怕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人家会干吗?,算了,瞎扯这些没用的话,我希望你呀,多说那种能赚钱的话,明天你把那块地的手续资料给我,我就不相信跑不下来’。
白小姐说:‘我答应了的,一定做到,不像你,口是心非,尽打小算盘,算计别人’。虎哥说:‘好话妳说尽了,那是用得着我的时候,有求于我,妳就放下架子。二十年了,我了解妳呢。一把鼻子一把泪的,不知道的,只当妳有多少委屈,知道的呢,你那点儿花花肠子,我心里明白,你明天还是把手续资料给我,我去办,也好认识两个人,熟悉一下路径’。
白丽丽看虎哥认真起来,就放大声说:‘我说话算数,尽快办下来’。
在回家的路上,秋香问:‘哥,你累不累呀?’。虎哥转过头去说:‘不累’。秋菊说:‘吵了半天,也不知道吵个啥,我们看都看累了’。虎哥说:‘妳们没有看出来?,哦,外行看热闹,內行才看门道呢!’。
秋香紧接着问:‘什么门道?’。虎哥说:‘妳们真想知道?’。秋菊‘嗯’了一声,虎哥说:‘你想呀!,她好好的,公司经营不错,老陆又回单位了,她还忧虑什么?,她非要找我吵,那是吃饱了撑的,很可能还有事来求我’。
秋菊说:‘不对吧?,要求你,她还不和颜悦色,好话连天地来求你,还来和你吵?’。虎哥说:‘一般人是这样,可她不一样,跟我吵,说我怎么对不起她?最后提出要求,你答应了,那是顺理成章的事儿’。
秋香说:‘人家没提什么呀?’。虎哥说:‘妳们没有听出来,她问我、最近股市怎么样?,她在打股市的主意呢!’。
秋菊说:‘那她就去做吧!’。虎哥说:‘她心里没数,到底现在入市怎么样?,心里没底儿。她还算不上是老手,另外呢!,她没有钱,几百万是拿得出来的,再多就不行了。公司有钱,那是流动资金,不能动。现在入市呢!主要是吸筹潜伏,在底部做波段,大的行情很难说,也许要等一年,也许要等两年,是做长线。大盘在底部已经盘整两三年了,真有行情,说起来就起来,半年就可以翻几个筋头’。
秋菊说:‘就让她去发财吧!这与你有什么关系’。虎哥说:‘她的心大,没那么多钱,很自然就要打我的主意,她这个人呀!,我不是说了,小姐的脾气,丫鬟的命,胆子小,也没什么本事,是娇气十足,她那点儿花花肠子,我一听就知道’。
秋香说:‘你们那些事,说不清楚’。虎哥说:‘怎么说不清楚,当初经营餐馆,两口子一块来找我,现在又栽赃,说我这个那个,没有良心,妳看那北极熊的熊掌,他们都能弄来,吃够了,吃腻了,一甩手就走,走时还把流动资金弄走了,你说,寒心不寒心?老陆打麻将的事儿,你们是知道的,把人弄回来了,还说我的不是’。秋菊说:‘哎呀,这种人,以后少些来往’。
虎哥说:‘我也不是省油的灯,我敲打她,那个手续,你办不了就算,我自己办’。秋香说:‘说个期限,提出明确要求不行?’。虎哥说:‘不一样,我叫她把手续拿来,那个意思就是,恩断义绝,以后不再来找我麻烦了,她不敢,要不、妳就赶快把手续跑下来吧!’。秋香说:‘我总感到你们活得很累’。秋菊笑着说:‘你要真心疼她呀,就帮帮她嘛!’。
到了家,秋菊说:‘一天看你们忙忙活活的,瞎忙,真不带劲儿’。在电梯里,虎哥说:‘秋天正好学车呢,没有车很不方便,你们也感受到了,学不学?’。秋香和秋菊相互看着,秋菊说:‘我们那里用得少,梯子岩只上过手扶拖拉机,小车也不知道能不能上去,大城市整天乱哄哄的,没有我们那里安宁’。
秋香问:‘白小姐说要炒股,能赚到钱吗?’。虎哥只冷笑一声,没往下说,已经到家了。
到了屋里,老爸问:‘你手机没开?,你姐打电话来找你呢!’。虎哥说:‘闯鬼了,五点多钟,我还打电话呢!,怎么没开?’。他拿出手机来,‘哦,没电了’。他无可奈何地说,就去找充电器来充电。
老爸在后面追问他:‘你回不回电话呀?’。虎哥头也没回,他说:‘姐夫回美国去了,她有什么事儿,明天再回吧!’。秋菊说:‘到我们到屋里去吧!讲爷爷他们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