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队长丧命在山下(2 / 2)

三月桐子花 蔡垣 2896 字 2020-06-11

到了墙根儿,老何说:‘到庙上去,把那个队长做了,扔下梯子岩。这些人都可以一个一个做掉,但事情闹大了,我们以后就不能在这里落脚’。

老何小声地布置庙上的行动,他说:‘如果这个队长醒了,先用绳子勒死他,如果醒不了,就背他到梯子岩,扔下去。如果要勒死的话,听我指挥,我和老赵拿绳子,绕一圈儿,一人拽一头,龙生骑在他的身上,摁着两只手,小陈摁着脚’。

一轮上弦月挂在天空,山上的景物依稀可见,这一行四人走到山门,老何用匕首去拨门闩,新门的门缝太窄,匕首插不进去,不好拨。老何看那墙,有一人半高,他对老赵说:‘翻是可以,怕把墙瓦弄坏了’。老赵说:‘走后门吧!,开不了后门,再从后面翻墙,那里的墙只有一人高’。

于是四个人又摸到后门儿,后门的门闩好拨,一拨就开,四人进到庙里,再把后门闩上。

到了队长住的那间屋子,门闩儿好拨,一拨就开了,里头亮着灯,老赵就把背篼里的绳子拿出来,攥在手里。各人占好了位子,老何对老赵小声说:‘你就用手捂住他的嘴吧,把绳子给我,我一个人勒就行了’。

老何开始摇那队长,晃了几下也不醒,队长睡得像死猪一样,老何又使劲儿地摇了几下,队长一点反应都没有,老何说:‘蒙汗药起作用了’。

他叫龙生蹲下,把他背走。老何和老赵,一人拽一只胳膊,就把队长架到龙生的背上,龙生站不起来,他小声嘀咕:‘有两百多斤哟!’。老何和老赵,赶忙拽着队长的胳膊往上提,龙生才站了起来,老何把他的鞋也穿上。

小陈去开了山门,他们就背着队长,去了梯子岩。到了梯子岩的悬崖边,先把队长放下来,老何和龙生,一人拽着队长的一只胳膊,老赵和小陈,一人提了一只脚,老何低声喊着号子,‘一、二、三’。悠了三下,数到三时,悠到前面一松手,队长就抛到空中,这小子还在打呼噜呢!。

接着,听到山崖下,‘咚’的一声,像是沙袋撞击和滚动的声响,过了一会儿,便迅速地恢复了平静。四个人拍拍手,就回来了。在路上,老何说:‘在湖南杀土匪时,一般土匪都要把鞋脱掉,赤着脚,知道为什么吗?’。

大家都说不知道,老何说:‘有两个原因,在去阴间的路上,过奈何桥时,别人都是穿金戴银,只有他穷得连鞋都穿不上,老子穷得叮当响,鞋都穿不上,无所畏惧,我怕谁;别人看他赤着脚,都不敢欺负他,这就是有鞋穿的,怕赤着脚的。

他接着说:‘另外一个,听说是阎王爷看了,这小子冤,别人来、一身都是绫罗绸缎,这小子连双鞋都没有,光着脚走来,难为他了,免不了产生怜悯之心,从轻发落,我们让队长穿着鞋去,让阎王爷好好整治整治他’。

到了山门,老何进去,把队长房间的门掩上,出山门时,把山门带上。

在回来的路上,老何说:‘这药的效力还可以,个个睡得像死猪一般,回去以后,还是像原来那样把我们捆了,把锁挂上,把我们这边的厨房后门闩好,你们走永秋那边厨房的后门儿,还是用匕首把门闩拨了关上’。

老赵说:‘拨开容易,关可不容易’。老何说:‘一个道理,你想想吧!,关不了就算了,明天一早,吵着上茅房就没事儿了’。

才走到后门,就听到了黑狗的鼾声,进了屋,就把老何和龙生捆起来,然后退出来,把门关上挂上锁,从永秋那边儿的后门出去,拨门闩还顺利,完了,就按原路返回。

走到陈家沟,老黄一直等着他们,等进了学校,老赵放下背篼,这时才想起:还有两支手枪和手榴弹,没有放回去。

老黄说:‘学校小孩子多,放这里不行,还是带到城里去,以后再说’。老赵想:是这个理。他找了一个地方倒下,老黄还有话说,听他发出了鼾声,也就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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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到了十月底,顾大叔的腰好了,顾大婶的肿瘤摘除了,岀院那天,虎哥拿着出院通知,给他们办了出院手续。秋香说:‘叫小顾兄妹俩、带父母好好玩玩。无非是故宫,颐和园儿,八达岭’。

临走了,虎哥说:‘肯定没有坐过飞机,就买到西安的机票,让他们坐一次飞机’。走的那天,大叔大婶,非要顾颖两兄妹磕头致谢,大家赶忙把他们拉起来。走了以后,第二天晚上,顾颖来了电话,说他们到家了,这事儿总算圆满地画了一个句号。

老陆回单位上班了,白丽丽一直要找虎哥,虎哥没有时间,主要是要避着她,昨天又来了电话,虎哥为了躲着她,就把手机关了,白丽丽就打电话找秋香,秋香说:‘他手机摔坏了’。白丽丽说:‘瞎扯,没有的事儿,他的工程封冻前、事儿多着呢!,他没有手机行吗?’。

最后她约虎哥到群英会馆,时间是今天晚上。秋香忙告诉虎哥,虎哥说:‘你看,惹不起吧!就像口香糖那样,吃不下去,也甩不脱,哎!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妳告诉她,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他看了一眼秋香,秋香用眼睛瞪着他,虎哥继续说:‘没说妳呢!,五点到白菜香吃晚饭’。秋香就马上给白丽丽打电话,只听她说:‘喂,白姐吗?,我是秋香,虎哥说:肥水不流外人田,到白莱香去吃,五点钟,什么,我和秋菊也去,我可不想掺和你们的事儿,好吧!,有什么深仇大恨哟?,行、我去!’。

关了手机,秋香说:‘我真不想去掺和你们那些无聊的事儿’。虎哥说:‘既然人家点名要妳去,去听听也好’。‘哎!’,他叹了口气说:‘好心不得好报,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帮了他们那么多,到头来还没落个好’。

秋香说:‘这次对白姐打击也大了点,你想,老陆打牌差点儿进了大牢,要是真的吸了毒,说起来不好听,今后如何见人哟?’。

快到五点时,叫上秋菊,就一块儿去了百菜香。到了楼上包间刚坐下,武丽佳就把香茶端来了。虎哥问冬梅来了没有?,小武说:‘刚才家里来了电话,回去了’。虎哥笑了笑,没有做声,等小武走了以后,秋香问虎哥:‘你笑什么?’。

虎哥说:‘妳看不出来’。秋菊笑道:‘能看出什么来?,真是莫名其妙’。虎哥说:‘真是一对傻大姐,冬梅肯定没来,小武这么说,是替冬梅打马虎眼,不得罪人’。

秋菊问:‘你怎么肯定冬梅没有来呢?’。虎哥说:‘客人都是这时候来吃晚饭,我就不相信,最忙的时候他溜了,要不早走,要不晚点走,家里有什么急事儿?,刘二哥还离得近点,不用来找她,也许刘二哥正在家里呢!,不信,打个电话问问’。

他拨了刘二哥的电话,通了,只听他说:‘喂!刘二哥吗?,怎么没有看见你呀?,哦,在家,你不打电话,就说明没有什么事儿,哦,冬梅还没有下班吧?,今天没去,哦!我还有事,挂了,再见!’。

打完了电话,他对秋香说:‘如何?’。秋菊说:‘啊,我看你活得真累,没来就没来吧!,还琢磨人家小武说假话’。

虎哥说:‘妳的脑子最好复杂点,到处都是真真假假,真假难辨,不多长个心眼儿,就要上当吃亏,上次在菜场,看好一条鱼,拿起来一看死了,可老板拿起来,鳃也动了,还蹦了一下,我还是相信自己的判断,没有要,回来问了老师傅,他说:我也会,是手指上的功夫,哎,有些人当面撒谎,脸都不红,手段惊人’。

虎哥转过脸来,给秋香说:‘妳到门口去迎接一下,对那种小心眼儿的人,真是要处处小心呢!’。秋香站起身来,要走了,她说:‘我看是你心眼太多了,我和秋菊来北京的时候,就说了,可不能把我们卖了,还叫我们替你去数钱’。

她出去了,虎哥摇摇头说:‘哼、都把我当坏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