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车上,虎哥问:‘到哪里吃饭呀?’。秋香说:‘回去又要做,不如在外头吃’。虎哥说:‘我妈看出来了,你下不了厨房’。秋菊她大声说:‘你瞎说、中午是秋香做的鱼,二伯伯和二伯妈、吃完了饭还在夸呢!’。
秋香说:‘下次叫他做’。秋菊说:‘外头的菜油腻,还是在家吃好’。虎哥说:‘大鱼大肉吃腻了,那还是到白菜香去吧!’。
到了白菜香餐馆,在二楼包间刚坐下。小武就来了。她一边倒茶,一边儿问:‘白小姐还没来呀!’。虎哥问:‘她来干啥呀?’。
小武停住了手,她说:‘不是她打电话来说、要请客吗?’。虎哥马上说:‘哦!和我没关系,我说呢!,这餐具都摆好了,把我们当客了,那我们到隔壁去’。
三个人端着茶杯、到了隔壁包间儿,小武说:‘你有空、我就把餐馆情况说一说吧!’。虎哥说:‘就简单说说吧!’。
小武看虎哥心情好,又有两个妹妹陪着,就大着胆子说:‘现在吧!员工的工资…’虎哥听到这里、就扬起手,示意不要讲了,他说:‘说说你的意见,我听听’。小武大着胆子说:‘像我们几位大厨,在其他餐馆,工资要高一大截呢!,夏天灶边热呀,人家从来没有提过降温费…’。
虎哥又把手一扬,示意叫她停一停,他看着秋香秋菊,想听听他们的意见。秋香说:‘我们也在这里端了几天盘子,知道还是很辛苦的,应该加点,起码要和其它餐馆一样’。
虎哥问:‘最近经营情况怎么样呀?’。小武说:‘还好!早点弄起来后,效果不错。营业额上去了,盈利也增加了好多,就是内部消耗大一些’。虎哥问:‘陆总来过没有?’。小武说:‘只来过一次,带了几个人、吃了一桌儿,今天是白小姐’。
虎哥说:‘得罪不起,上次我不是说了?。包括我、都要记账。这个钱要从利润中刨掉,算纯利,就是说、我们吃了利润,不能糊糊涂涂地吃。好!我知道了’。
小武没有离开的意思,秋菊说:‘说了半天,关键的事、你不说’。虎哥问:‘什么事儿啊?’。秋菊说:‘涨工资呀?’。
虎哥拍着脑门儿说:‘哎!糊涂!要涨多少呀?,我不知道,人又多,我拿不出方案来。不能比别的餐馆低,向工资高的看齐,普涨、都涨,大厨多长点,再就是你和小查,大堂经理’。
考虑了一会,他说:‘另外、请病假不要扣工资,人家病了,也要吃饭不是,有请事假的,也不要扣。另外有的人有困难,你要了解一下。涨工资与赢利没有关系,赚钱少、是经营问题,职工工资还要照发,妳弄个方案出来,再和冬梅商量一下’。
小武说:‘有你这句话,我们就放心了,现在开饭早一点儿,你们…’秋香说:‘早点儿吃吧!早吃早走’。小武要走了,虎哥问了句:‘白小姐今天请谁呀?’。小武犹豫了一下,她说:‘大既是银行的头头儿吧!’。
虎哥皱着眉头,他想:今天才打的电话,她不可能是为炒股去融资。算了,她自己去探探路也好,要不、怎么知道水有多深呢!’。
三人的菜也简单、四个菜,人家点的菜,拨一点儿出来就行了。没下锅的、投食材时、多抓一把就解决了。吃完了饭,正是食客拥进餐馆的时间。走呢!又怕碰到白丽丽,虎哥说:‘估计也快来了,咱们就等她来了再走’。
正说着,只听见一阵喧哗,那白小姐银铃般悦耳的欢声笑语、响彻走廊。虎哥忙打手势,叫秋菊去把门锁好,防白小姐走错门了。房间隔音稍差,白丽丽的笑声,隐隐约约还可听到他们的话语。
虎哥把耳朵贴在板壁上听着。这不是砖墙,只是用人造强力板隔断的房间,他一边听,一边笑着。秋香用脚踢了虎哥一下,用手指门口,叫他快走。虎哥走到门口,把锁拧开,三人就下了楼。
秋香说:‘你不觉得无聊吗!一点儿都不光明正大,想听就过去嘛!’。虎哥说:‘现在的人、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不在场往往可以听到真话,哎呦!我听的肉嘛呀!’。
秋香说:‘哦!想贷款、不说好听的行吗!你呀!就会折腾人家’。虎哥感叹道:‘如果把心思都用在那块儿地上就好了’。
上了车,虎哥说:‘我们先回去,把今天的情况给老爸说一下,以后我们就住四合院儿’。到了家,爸妈已吃完了晚饭。
虎哥把下午的情况汇报了,虎爸皱着眉头说:‘成立个基金当然好,赚钱不赚钱,现在也难说。但这是一条财路、你考虑过没有,你吸收了白丽丽和马秀婧,把刘二凉在一边,他是什么感受。还有老贾和小杨,你的工程全靠他们来支撑,你厚此薄彼,大家少不了有意见,我想、要吸收外人,就把他们都弄进去’。
虎哥拍着脑门说:‘对!对!对!,我真糊涂’。秋菊说:‘这样好是好,就是家里的股份少了’。
虎妈不知什么时候站到后边,她说:‘现在是五比四,外面儿的股份还多一些。如果把我和你爸的名字加上去,就成了六比五’。
虎哥没有想到、老妈也想加入基金,他说:‘妈,妳也来凑热闹,妳还拿钱来干什么?,我的就是妳的,妳要什么、我都给妳买来,要车子、要房子,只要妳一句话、我都给妳买来’。
这次妈可不让他,她大声说:‘你说的好听,什么你的就是我的,上次姥姥要用钱,你问这问那,审了半天,我拿钱来干什么,我的退休工资都用不完。你想过没有?你有四个舅舅,梯子岩还有你舅公舅婆。我有点钱方便点,就不用再去求别人了…’。
老妈她说着、就到茶几上去拿纸巾。虎哥这才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他说:‘基金还没有做起来,我就成了罪人’。
沉默了一会,秋香说:‘本来轮不到我说话,但是我还是要说两句。基金成立了,老人要加入就加入呗,对你来说,有什么损失没有,没有,别人家里,还想着法子哄老人高兴呢!,让他们安度晚年。老人有什么要求?都要尽量满足’。
秋香明显是偏向未来的婆婆,为了在这个家里立足,这是必做的功课;她说:‘你和老人站的高度不同。你只看到了这个家。二伯妈站在老一辈的高度,还要看到她原来属于的那个家,你的姥姥是她的妈,你的舅舅,是她的兄弟。你的舅公是她的舅舅,有割不断的亲情’。
虎哥知道秋香是讨老人的喜欢,他不爱听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又不好阻止她,秋香继续说:‘我拿来的翡翠镯子,是奶奶困难时期用一百斤粮票换的。积攒一百斤粮票谈何容易,那都是你舅公舅婆种出粮食换来的、从我爷爷那辈起,没有买过肉吃,你舅公养二十多头猪,每个月、都要杀一二头,每年腊月做的腊肉,每家去都要送二三十斤,我从上中学开始,就开始送肉,要背到龙家、黄家、玉琳阿姨家。老一辈的不分彼此,大家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现在山上何爷爷家有困难,他谁也不找,他知道求人难,他说:世界上没有救世主,解决问题还要靠自己。眼都看不清了,还摸着煮猪食,养了三四十头猪,但这也解决不了问题…。’
虎爸关切地问:‘他家谁病了吗?’。秋香说:在山上,没看到有病人,何爷爷,何奶奶、江抗伯伯、花婶都好、听说是孙媳妇张淑英病了,我们几家都送钱去,我们都是平民百姓,那能有多少钱。如果老人手边有点话动的钱。那也方便些,不致于心有余而力不足’。
听了这一番高论,虎爸不住地点头,虎妈由衷的高兴,她感悟到,未来的儿媳妇、真是个贴心人。
虎哥说:‘我不反对爸妈加入基金,我是担心你们心脏的承受能力,我们家去的人、越多越好,哦!我出了资、还成罪人了’。虎爸感叹道:‘要是你姐夫在这里就好了’。虎哥说:‘要想他回来还不容易,不说了,我们住四合院去’。看来虎哥也生气了。他一挥手,就带着秋香,秋菊到四合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