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菊过来了,她对陆总说:‘都嫌菜上得慢,那是没办法的事,总得一锅一锅地炒哇!’。陆总说:‘有些东西是现成的,像主食,你要现做,总得半小时。稀饭,米饭,馒头、都是一早做好的。面条、水饺是包好的。有些菜也是做好的,像红烧肉、红烧猪蹄儿、炖鸡、炖肘子、你要现弄根本来不及’。
秋菊说:‘我们这还算快的,配菜的师傅、早把菜洗好、切好,接到单子一下锅炒就行了’。陆总起身,指了指后㕑,请虎哥到后厨看看。
这个餐馆、坐落在火车站附近,顾客流量大,经常满座,后㕑有时比歺厅还热闹,好多的灶台,服务员穿行其间,锅,碗,瓢,盆的敲打声,响成一片。虎哥本来心情就不好,他没有心情看这些,他拉着陆总就往回走,趁机把唱歌的事说了一遍,陆总欣然同意,他笑着说:‘哎呀!求之不得,只是这小舞台,我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哇!’。
虎哥沉默不语,等了一会儿,陆总说:‘你看,你看,关键时候,还要拿一把不是’。虎哥说,‘不是、你当我是木匠哇,我还要去求人哪!’。回来时碰到秋菊,他端了一盘儿菜回来,老陆用疑惑的眼光看着她,她说:‘没有放盐,让我端回来、再放点盐’。秋菊过去后,陆总说:‘人上一百,形形色色。难以伺候。有的人是成心找茬儿’。走到楼梯口,虎哥说:‘那就说好了,我去请他们公司来几个人,把舞台搭起来。出来闯荡,也不容易,可要管人家一顿饭哦!’。
‘没问题’。陆总随便地回答说:‘我们还吃不完呢!’。虎哥说:‘你是不是把剩下的菜、给人家吃呀?’。陆总苦笑着说:‘是啊!你去打听打听,其他饭馆儿是不是也是这样?有的人讲排场,点了一桌子菜。有的菜、都没有动过一筷子。他又不打包,你说能不能吃!’。虎哥说:‘我看可以,但吃过的呢?还是要讲卫生呦!。’。陆总说:‘我还不知道讲卫生?你说那鸡块,夹走的、人家吃到肚子里了,没有夹的,你说怎么不卫生哪!’。虎哥已理屈词穷,只好连说:‘好、好、好。’连说了几个好,就下楼去了。
秋香见虎哥下楼来,就迎上去问:‘唱歌的事儿、你给陆总说了吗?’。虎哥说:‘他是答应了,搭舞台的事儿、又推到了我的头上。走的时候,妳再跟他详细说一下。你们都吃了吗?’。秋香说:‘可能都吃了吧!,后厨的大师傅,烟熏火燎的,早就饱了。你想炒一个菜,尝一点儿。这一天也没少吃。好多剩菜、倒了真可惜呀!,能吃的就留下来,我们吃’。虎哥说:‘可要讲卫生啊!’。秋香说:‘知道。有些菜、根本没动过,倒了实在可惜,中午和晚上,都是轮着吃,哪能坐下来吃呀!你当打工的容易吗?’。
虎哥说:‘那些服务员都归妳们管呢!,妳们住不住在这里?’。秋香没有马上回答,她忙了一会儿回来才问虎哥:‘你去她们宿舍看过没有?’。虎哥听这话里有话,也就没有吱声儿了。等了一会,她说:‘那个宿舍、还不如住十块钱的小旅馆,房子小不说,又是上下床,小厕所在外面儿,只有一个坑’。
沉默了一会,她说:‘住这里也可以’。虎哥明白了,条件太差,说得好听,包吃包住。这打工的也实在不容易。他说:‘既然这样,还不如住在家里,我每天送妳们来,晚上接妳们回去。本来就是临时来帮忙的,等他招到了人,我们就回去。看来这一行不能干’。
九点半钟打烊了,顾客只有出的没有进的。陆总和秋菊下楼,虎哥招呼他们过来坐下,秋香就就把那个名片交给陆总。陆总只扫了一眼,对秋香说:‘我知道了,他来跟妳说了啥?’。秋香说:‘他们有六个人,三人演奏、三人唱歌,有手风琴、萨克斯,电子琴。问能不能在这里唱?他们明天来人听回话’。陆总问:‘报酬呢?’。秋香说:‘他们说了、管一顿饭就行,看能不能再补贴点儿钱’。
陆总说:‘我可养不起文工团,管顿饭可以,补贴不行,他又不是没有收入,点歌的人多了,一晚上的收入,还要上千呢?’。虎哥说:‘你到外面请一个小乐队、和几个歌手试试,你也不要太抠了’。陆总说:‘你这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这样、不说死了、如果他们收的钱少了,我再补贴他们’。虎哥说:‘这事儿肯定对饭馆有好处,能提人气,搞得热热闹闹的,你那顿饭实际上也没花钱。多少还是要补一点儿’。陆总说:‘好!那小舞台的事儿…’。虎哥说:‘人家出来混也不容易,我跟你做个表率,明天就叫人带着材料来,给你做个小舞台’。
大家起身要走,虎哥又在陆总耳边说:‘你那个领班、是不是要抓紧点,我这两个妹妹在这里耗不起。白丽丽都不来,亏你想的出,叫我妹妹来,这个领班,条件不能低了,但也不能太高,条件好的,你就多给点儿钱。两只腿儿的蛤蟆没有,两条腿儿的人有的是’。陆总说:‘这不在抓紧吗?我打了几个电话,有时间到人才市场转转,再到小饭馆儿看看,总能找到的;人家能挖我们的,我也能挖人家的,无非是多出点血,说实在的、上次走的那两个,比起你妹妹呢?差得远了。只要多给点儿钱,还怕找不到好的?’。
这时虎哥想起冬梅,怎么一直没有看到她呀!。他就问秋香:‘冬梅呢?’。秋香说:‘她接了一个电话,估计是刘二哥来的,她饭都没吃就走了’。虎哥说:‘怪不得没见到刘二哥呢!’。陆总问虎哥:‘你那房子什么时候预售啊!’。虎哥叹了口气、不高兴地说:‘我真上火了,现在还没有见到预售证’。陆总问:‘定在什么价位呢?’。
虎哥考虑了一会,他反问陆总:‘你看四万低不低呀?’。陆总说:‘差不多吧!你给我留两个号’。虎哥说:‘是不是你自己买呀?你自己买,可适当优惠。别人买不行,一打折就是几十万,你不能拿我的钱去做好人’。陆总说:‘我就没有亲戚朋友了?’。虎哥说:‘给你留个号就不错了。好吧,我们走了’。出了门,还听到陆总在后边说:‘我叫小白来跟你说’。
上了车,秋菊问虎哥:‘你们是什么关系呀?,你对人也太老实了’。虎哥说:‘哦!是这样、从小的同学,大我两岁。人很老实,从农村来、胆小,学习一般,从小跟我混,挺服我的’。秋香笑了起来,‘我知道’、她笑着说:‘还有刘二哥,也挺服你的’。
虎哥瞟了坐在右边位置上的秋香一眼,他说:‘还有白丽丽,我们几个是铁哥们儿’。秋香说:‘时间就这样过去了,你是不是忘了电脑的事儿’。虎哥说:‘怎么会忘呢?先往后推一推’。秋菊坐在后排,她问:‘你上午讲的故事呢?你要不要继续讲’。
秋香回过头对秋菊说:‘这个编故事、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你想啊?要自圆其说,就要想清楚了,才能编出来’。虎哥微笑着说:‘妳们现在是既不太相信,又想知道,就不用讲了’。秋菊说:‘不行!你编好了再说’。秋香说:‘今天晚了、以后有机会了再讲’。秋菊说:‘回去冲一下凉就可以了。睡也睡不着,不如叫他讲,不能自圆其说,就要出丑’。虎哥说:‘可以、我会满足你们的好奇心,我会编得很圆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