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到了家,三人就坐电梯上去,进了门,见爸妈大姐仲平都在客厅里等着。虎哥掏出巧克力、和仲平亲热起来。‘明天吃’,舅舅用命令的口吻说。大姐问秋菊:‘秋菊、怎么样呀?’。秋菊说:‘有陆总他们带着,也没有太多的事’。大姐说:‘没事儿就好,那我们走了,仲平、走,要不明天起不来’,她说着就拉着仲平出了门。秋香和秋菊、就回房冲凉去了。在客厅里,小虎把今天的情况,给爸妈讲了一下,现在还沒办好预售证,心里很上火。爸妈听了,只说:‘现在办事拖拉,就耐心等着吧!’。
秋香秋菊冲了凉,就到客厅。见虎哥在那里坐着发呆。秋菊走过去大声问:虎哥你想什么呀?快去冲个澡吧!。虎哥说:‘今天没出汗、就不用冲了’。秋香走了过来,她说:‘看来你是邋遢惯了,你知不知道身上有味啊!’。虎哥抬起头、看了她一眼说:‘我没有狐臭’。秋香马上说:‘是汗臭味儿’。她像想起了什么,又匆匆的走回房间,过了一会儿她出来,拿了一个小盒子、递给虎哥。对他说:‘这是我中午在对面商店买的’。
虎哥拿过来一看:是刮须刀。他说:‘我有呢!’。秋菊说:‘你有是你的,这是姐的心意,知不知道’。秋香瞪了秋菊一眼、她说:‘什么心意不心意的,你每天洗脸时、打上肥皂,几刀就刮完了。一个人、还是收拾干净点儿好,尤其是像你这样的大老板’。虎哥拿着刀架看了看,他说:‘是,唉!早点儿睡吧!’。说完、起来就要回房间。秋菊上去一把拉住他说:‘如果你说、还没编好故事、续不上、就放你回去睡!’,秋香只是笑,不吱声儿,虎哥一看、是非讲不可,也就答应了。他问:‘上午讲到哪儿了?’,秋菊说:‘讲到他倒腾古玩、彩电组装、最后到了炒股。发了大财’。
虎哥接着上午的讲,他说:‘有一天啊!,我到证券营业部去,没有见着老金,就联系他,他说在家里呢!收市后、我就到他家去,准备讨论一下大市的行情。到了他家,按了门铃儿、没有反应,我就拿钥匙开了门;进了门、见他坐在沙发上,仰着头靠着,他见我来,抬起手在比划,我赶紧走到他跟前,他已经说不出话来’。
他的手在动,好像在指桌子,哦!桌子上有一瓶药,一瓶硝酸甘油,是心脏病发作时的救命药。我赶紧把药瓶打开,拿出一片、让他含在嘴里。过了一会儿,他的病情明显好转,‘谢谢!’,他吃力地说:‘再给我来一片’,我叫他不要说话,我摸着他的脉搏。他渐渐地缓过劲儿来了。他说:‘我过去也发作过,没这么厉害,去看医生、开了药,说感到难受就含一片儿,不想这次来的猛一些,想起来拿药、就是起不来’。
我叫他少说话,我说:‘休息一会,是不是到医院去看医生?’。他说:‘不要紧,到医院也是这个药’。那天我就住在老金那里。一直观察到第二天。好像又恢复如初,他笑着说:‘没事儿了!’,我说:‘可把我吓坏了,金大哥可不能就这样交代了’。中午我熬了点稀粥,在饭馆打了两个菜、买了几个馒头。他吃口还好,不像是个病人。我跟他说:‘以后那药,放口袋儿里,不要离身。一感到不舒服、、马上就拿出来吃’。他点了点头,赞同我的意见。晚上等他睡了,我才回家。
回到家里,一进门、老爸就问:‘怎么样?没住院?’。我说:‘昨天可把我吓坏了。老金坐在沙发上,他想拿药、可站不起来。够不着药瓶。要不是我及时赶到,也许就麻烦了。他今天又像没事儿一样。好着呢!’。我妈说:‘说不定什么时候又犯了,家里离不开人。你说这老金,老婆孩子又在美国,远水解不了近渴,我说这样:要不请个保姆’。我爸说:‘是应该有个人照顾,但你也做不了他的主。小虎你明天过去、和他商量、我们的意见一定要请个保姆’。
晚饭前、我联系他,他不在家,正在往家里赶呢。我就先到他家去等他,不一会他回来了,看气色还不错。他也懒得做饭,就叫我一块到饭馆去吃。我们简单的要了两个菜。几个馒头,就算齐了。
吃饭时,我们边吃边聊。他告诉我:‘现在股市的资金基本都转到楼市去了,现在这块地盖的楼,有十多万平米,过去都是菜地,住家少、拆迁补偿不多,相对来说、成本不高,楼面价并不贵,现在看、资金是够了,不用再去融资。现在融资、只有去借高利贷。那个粘不得手。另外、还有一块儿地,也不小。分两期开发,前面的卖了,再盖后边的。人家公司人多,我只有个小班子,就那么几个人,项目经理下边,都包出去。设计公司、建筑公司、监理公司、安装公司。分工合作,各司其职。现在的市场,比较成熟,分工很细,你要拆迁、有拆迁公司。你要挖坑、也有公司,要混凝土、也有公司,一个电话,就搞定了。现在很多工具,专用车辆、吊车手脚架,不用买、你可以租。不像早先,什么东西都得自己去置办。说这样的老总好当、也确实好当。但责任重大,出了问题,不论什么事儿,还是要你自己去扛。所以、无论什么事儿都要过问。都要把关,真是有操不完的心。我这个病呀,可能与这个也有关系’。
我们又聊到了股市,他说呀,‘现在是股市的底部,已经在底部横盘几年了?已是跌无可跌。我看现在可以进场,在底部做高抛低吸、找点儿差价。按照周期、也应该熊转牛了’。我说:‘我在底部高抛低吸,小有收获。大盘在一千多点的点位,很多股票的股价、已经低于净资产值,市盈率也不过十倍,真是遍地是黄金哪!随便买、也亏不了。除非中国股市崩盘,而现在、我国的经济形势很好,崩盘是不可能的’。
我无奈地说:‘如果有资金的话,那就该全力杀进去,我的资金少了点,只可惜这个机会了’。老金说:‘现在已经到了底部,先潜进去,等待时机,我的经验,是熊市不参与,你如果参与,十个有九个要亏,说是抢反弹,那是刀口上舔血。牛市来啦,股票都涨,重要的是:见好就收,敢于做空,有的人在牛市没有赚到钱。就是因为太贪,坐了过山车’。
老金继续说:‘你想抓这个机会、很好!我已经清盘了,我的身体不允许我再做。钱大部分也转走了,股市还剩了一个零头儿。如果你想要,我就借给你’。我说:’那当然好呀!’。
他说:‘根据我的经验,你最好选小盘超跌股。牛市只换股,不做空。你就大胆的做,赚了是你的,亏了算我的’。然后他就告诉我,他帐户的密码;后来、我把他的钱转到了我的账户。妳们猜多少钱?’。秋菊说:‘我猜呀?一千万’。秋香只是笑,虎哥问她:‘妳猜呢?’。秋香说:‘两千万’。虎哥说:‘妳们缺少想象力,妳想他有多大的家业呀!’。
后来我们又聊到了楼市。他说:‘我现在的楼盘,开工已经九个月了,等到明年一封顶,就可预售。我们那块、一平米也就是三万,看现在的形势,刚需很强。估计好的话,明年还要涨,一涨价大家都骂,但价格是由市场决定的’。那时、我对楼市没有多大兴趣。我就转变了话题,我说:‘你的病不要紧,但一旦发作,也是很麻烦的。我看还是请个保姆吧!’。
‘谢谢!谢谢!’他是一口拒绝,我说不行,‘如果我昨天不及时赶到,会是什么后果?’。他说:‘一个大男人跟一个小保姆住在一起。成何体统!像什么话!人言可畏呀!’。我连忙说:‘不行!不行!年纪小的不行,就不能找一个年纪大的。比如五十多岁,给你看家做饭’。
经我这一说,他也觉得、如果犯了病,跟前有人、还是好一些,但一个人生活惯了,来了一个保姆,反觉得不方便。我说:‘要是你把我当好兄弟,就这么定了’。
秋菊说:‘你编的也太像了,像真的一样,你说找就找哇,还要找一个五十多岁的。现在只有一二十岁的姑娘出来,农村五十多岁,要当奶奶了。上有老,下有小,她能出来吗?’。秋香说:‘你讲老金讲了这么长,什么时候才讲你呀!’。虎哥生气了,他说:‘妳们还要不要我讲啊!’。说着就起身要走,?秋菊忙按住他说:‘不准走!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