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凌风包扎伤口的手一抖,他闷声回答:“嗯,我知道,我就是为这件事回来的。他……葬在哪里?”
“东山上,我亲手葬的。我只是不明白,虎毒尚不食子,父皇他怎么就狠得下心……?”如烟说着又想起轩辕涵远死前,父皇的短刀穿过他胸膛的那一刻,她的泪水再次顺着脸颊滑落,流进她的嘴角是酸楚的苦涩。
轩辕凌风将如烟的伤口包扎好,他颤巍巍的站起身,被雨水淋透的衣服贴在他的身上,他的双膝也正饱受着皮肉绽开的疼痛。他勉强挪到如烟的身边坐下,伸出手,他轻轻的为如烟擦去泪水。也许如烟是真的累了,也许她是不想再有人离开自己,总之,这一次如烟没有反抗,也没有做出任何抵触的行动。
看着如烟缓缓睡去后,轩辕凌风才忍着疼痛跌跌撞撞的走出了如烟的房间。守在门口的影及时的伸手扶住了他摇摇欲坠的身体,影扶着他回到了如烟隔壁的房间,曾经轩辕昊岳住过的那间房子。
回到房间后,影手法干净利落的为轩辕凌风清洗了伤口,布料与伤口之间撕裂的疼痛,让轩辕凌风的双手紧紧的握成拳,手指泛白。
“主子,您打算怎么做?”包扎完毕后,影低头恭敬的问到。
轩辕凌风闭上眼睛没有说话,影安静的等待着他的回应,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很久之后,轩辕凌风才抬起他白皙漂亮的右手,放到脖子边,做了一个“杀”的手势。影一个点头,眨眼间,便已消失在黑暗之中。
轩辕凌风躺在床上,摸着那条他戴了十年的彼岸花项链,轻声叹息,对不起,烟姐姐,我没有你那么宽宏大量,所有伤害到你的人,我都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轩辕凌风的眼睛蓦地睁开,眸子深沉的望不到底!
次日清早,轩辕凌风是在小睿的欢笑中醒来的,他睁开眼睛,躺在床上听着隔壁房间里,小睿欢快的笑声,轩辕凌风也不由自主的轻轻弯起了嘴角。他翻身起床,双脚着地站立的那一瞬间,双膝处传来的锥心疼痛,让他差点摔倒。勉强站住身,他在影的搀扶下,走向隔壁的房间。
如烟早早的就醒了,她靠在床上坐着,这会儿正和如墨一起逗着小睿玩呢。轩辕凌风站在房间的门口,看着他们嬉闹的样子。如墨浅淡的微笑,如烟开心的轻笑,小睿在如墨的怀中,踢着胖乎乎的小腿“咯咯咯”的笑声,让他不禁僵立在门口,有些不知所措!这样的画面完美的让他有种错觉,仿佛眼前这三个人,才是幸福的一家。凌风想,如果将如墨换做夏慕,是不是,就是烟姐姐心目中的完美了?突然之间,轩辕凌风觉得心间酸涩的绞痛,他沉默的退后几步,转身推开扶着他的影,跌跌撞撞的离开。
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如烟和轩辕凌风留在了护国寺里养伤,一晃,两个多月的时间就过去了。七个多月的小睿已经能独自坐起来了,如烟会在床上摆很多的自制小玩具,放在他的周围,看着他安静玩耍的样子。老实说,一开始,如烟总是担心小睿是个早产儿,身体会不会不好,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彼岸花的原因,他的身体一直很好,从来没有生过病,宛如她小时候一样。
而如今的她,在失去了彼岸花的保护之后,身体虽也健康,但是也免不了伤风感冒。记得她以前冬天不穿棉服也不会感冒发烧,可是求雨那天淋雨后,她可是喝了三四天的苦药汁,才止住了发烧流鼻涕的现象。有的时候,如烟沐浴时,看着胸口那朵曾经妖魅的彼岸花只余下一个浅粉色的印迹时,她的内心深处也像是失去了什么东西般,空落落的,如同冷风过境的感觉。
有一天,如烟的伤口终于完全好了,她抱着小睿在护国寺的后院散步,在经过清空大师的花园时,她惊讶的发现当时大师挂的木牌还在,“轩辕如月禁止入内!”如烟站在木牌前,霎那件,忘记了时间。曾经在这里生活的记忆片段如同被开了闸的洪水般,汹涌的蔓延开来。如月的笑脸,夸张的表情。昊岳哥哥一脸鄙视的看着推乱了棋盘,还一直在耍赖的如月,不禁微微抽搐的嘴角。清空大师满脸心疼的捧着他等同生命的兰花碎碎念离去的背影……
“公主,大事不好了!”突然出现在护国寺内的雷云,上气不接下气的对如烟说:“公主,您快回城吧,晚一点,可能连萧王爷的最后一面都见不到了!”
“咣”如烟手中的琉璃花瓶应声而落,来不及欣赏清空大师心疼的脸,她疑惑的问雷云:“萧王叔出了什么事?”
“皇上下了圣旨,说萧王爷勾结拓跋族,意图造反,昨夜里突然抄了萧王爷的家,搜出了很多来自拓跋族的信件,王爷当场就被关进了死牢,皇上下令,三日后问斩!”
不可能!如烟慌乱的摇着头,身体无意识的倒退!撞到桌子上,那剩下的一个琉璃花瓶也落地粉碎,清空大师的五官再一次心疼的挤到了一起!如烟似哭似笑的喃喃自语到:“不可能,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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