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芙摇了摇头，流下泪来，苦笑一声，“可是，她以为自己这样就可以减轻她自己的罪恶感吗。不，我永远都不会原谅她，她杀了清菏啊，那是我朝夕相处的姐妹，是柳贵妃杀了她。”

“是吗？”百里芷狠狠地松手，玉芙就拜倒在地上，她死死地盯着地面，又霍然抬起头，说道以为你是谁？成王败寇，既然我没有杀了你，那么现在，你便杀了我吧。”

“好一个成王败寇！”百里芷哈哈大笑，突然看着玉芙，“清菏，那是她自己应有的结果，是她冲撞了柳贵妃，不是吗？可是，我呢，我和你们每个人都没有任何的瓜葛，但你们一个个都想要杀了我，就是为了你们的私欲，为了你们的个人恩怨。是吗？所以，我就应该牺牲，不是吗？”百里芷越说越激动，她不明白，这些人，她都没见过，为达到他们自己的目的，就要伤害无辜的性命。

云萧按了按百里芷的肩膀，看着她，给了她一个坚定的眼神，并轻声在她耳旁说道芷……”

然而，只是轻轻一唤，百里芷便从自己设定的火坑里头跳了出来，是，她愤怒，她恨，觉得自己快要喘不过气来。

但是，看到云萧柔柔的神情，百里芷恍然。

良久，她才缓了过来。

“玉芙，你的心真狠。那么，你可知道，柳贵妃很早就知道清菏死了，所以她知道。她为什么要把你放在自己的身边，现在，你知道了吗？她本就与这件事情无关啊。可是，因为皇上手中的权力，便处死了清菏。她是无辜的，她知道后，也自责了很久。她想要弥补，所以就因为你是她的姐妹，她将你就救了。虽然那是你和皇后的苦肉计，但是，她是真的想要弥补你。玉芙，你现在沦为阶下囚，你的皇后呢？她在哪里呢？”百里芷一字一句地说道，她不知道自己为何要替柳贵妃说话，正如同自己并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原谅柳贵妃而不会原谅皇后和玉芙一样。

她突然感到无助。要是，自己没有权力。那么，为鱼肉，是必然的。

她看了看玉芙，“你要是嫁人了的话，孩子也应该有我这么大了吧。”

玉芙轻轻地抬头，看着百里芷，突然，就哭了出来，呢喃道啊，我的孩子，也应该这么大了。可是，为了报仇，我想要老死在宫中，从来没有想过要出宫。”

“所以。”玉芙抬起头，“你杀了我吧，我不能为清菏报仇，我无颜生活在这个世界上了。”

“你要，怎么死？”百里芷从齿间狠狠地吐出五个字，尤如鬼魅一般。

玉芙打了一个寒战。

昭儿和云萧也感到一丝冷，就算屋子里头燃着很多炭火，但还是觉得冷。

“既然已经成了阶下囚，那么就任由掌事处置吧。我没有选择权，不是吗？”

“不。你有。”百里芷打断她，看着玉芙的眸子，定定地说道要你……告诉我，皇后……”

她还没有说完，就被玉芙打断了。

“不会！”玉芙摇了摇头，“我怕死，可是，我不会背叛皇后。”

“不会么？可是你有没有想过这件事情的罪魁祸首就是皇后，要不是她想要让清菏坐上那个位子，然后助她一臂之力，她怎么会一不小心就冲撞到柳贵妃，又怎么会死？你把这一切都归咎于柳贵妃，可是，她也是无辜的啊。她根本就不知道清菏因为她而死，要是她事先知道，依照她的性子，怎么会不拦着呢。”百里芷又为柳贵妃解释道以，你应该告诉我关于皇后……”

“百里掌事！”玉芙大声说道不过就是为了讨好柳贵妃，为了做三皇子妃而已，就想要借我扳倒皇后是吗？可是，我不会让你如愿的，贵妃娘娘也不会让殿下娶一个没有任何背景的女子做皇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