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位皇帝从来没有。

他不喜欢皇后，不喜欢她嚣张跋扈的性子，不喜欢她张扬故我的模样，讨厌丞相一手遮天，恨透了皇后一族。可是，他没有法子，所以，他不会喜欢皇后。

“算了罢了，这件事，就这样吧。朕已经没有精力去管这些女人之间无聊的斗争了，朕……累了。江德海，我们回去吧。”

“是。”

“她当真是这么说的？”柳贵妃一把将桌子上的杯子打翻在地，狠狠地看着地上的碎片。

一众丫鬟忙跪下，“贵妃娘娘息怒。”

桂嬷嬷上前来，帮柳贵妃抚了抚胸口，轻轻地说道娘不可动气，既然百里姑娘帮了您，那么，玉芙就当是娘娘送她的礼物吧。”

柳贵妃久久都不能平静，“礼物……礼物……可是，那是玉芙，那是我悉心调教了几年的在我身边多年的玉芙啊，怎么能任由百里芷处置？”

柳贵妃舍不得，她这个人最重情义，就算玉芙背叛了她，就算别人有对不起她，可是柳贵妃还是舍不得。

她知道玉芙会面临怎样的境地，知道就算百里芷仅仅只有十五岁，她面对自己的仇人玉芙的时候，一定不会心慈手软，一定不会。

“玉芙，你想过自己会有今天吗？”百里芷冷冷地看着五花大绑跪在大理石地面上的玉芙，冷酷无情地说道。

玉芙看都不看百里芷一眼，苦笑一声，“早在之前，我就知道自己一定会死。所以，我不怕。”

“可是，我要是偏偏不让你死呢？”

百里芷用手指挑起玉芙的下巴，迫使她看着自己，“我不会让你死的，你想要轻易就杀了我，可是我没想过这样轻易就要了你的命。”

她知道玉芙想要死，可是，她就偏偏不让她死。

“你好受吗？”百里芷问。

玉芙没有回答。

“柳贵妃跟我说，那是她的玉芙，让我善待你，让我不要给你用刑，让我让你死的安详一些。柳贵妃对你的好，玉芙姑姑，你都忘了吗？”

百里芷自然知道柳贵妃的心里头不好受，她要是不说出来，玉芙肯定永远都不会知道。

凭什么要让她心里头舒服，百里芷自己觉得自己根本就不是一个好人，她不会放过那些曾经让她受过伤害的忍。

云萧和百里芷一路走了回来，听着昭儿在马车上断断续续地说着，大概明白了百里芷和眼前这个玉芙有什么关系。

现在看来，百里芷应该是恨透了玉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