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白!恭喜你呀!你有收了一件宝贝,并且还是大漏儿啊!”在晋商大酒店的一间房间里,摘到棒球帽,洗掉脸上古铜色颜料的李成海。
“我去,李哥呀!你是当间谍出身的吗?我可是一点儿都没认出来你呀!”顾惜安看着卸掉伪装的李成海,惊异地说道。说完,他好像也想清楚了什么事,转脸看着秋霁白问道:“霁白!这一切是不是都在你的精心谋划下进行的?”
笑着点点头,秋霁白说道:“也不算是什么谋划,就是李哥恰好在西安,我就请他隐匿身份参加了这场拍卖活动。开始就是有备无患地,万一要是范荣图有点儿什么企图,李哥这边儿也算是能有个后手。直到我看到那幅落款是吴彬的画之后,才请李哥出手,务必拍下来的。”
“那幅吴彬的《罗汉听经图》啊!我看就是一眼假的东西,你怎么还拍下来了?”顾惜安问道。
秋霁白没有说话,而是对李成海说道:“李哥!你看那幅画怎么样?”
李成海微微一笑,说道:“我粗略地检查了一下,你的眼力绝对够毒的,我这半辈子都是造假、识假的人,刚拿到手的时候心里还怀疑你是不是看走了眼呢。”
说着,三个人就来到了房间里的那张桌子前。此时,桌面上正摆放着那张吴彬的《罗汉听经图》。
看到这幅画以后,秋霁白仍然没有上手仔细看,而是距离画幅有一定的距离再欣赏。
而顾惜安就耐不住性子了,凑过去,贴近了画面在一寸一寸地看。
“这幅画是老的没错,但肯定不是吴彬的真迹。猛一眼确实有吴彬的风貌,但用笔、用墨距离吴彬差远了。”看过好一会儿后,顾惜安得出了自己的结论。起身看着秋霁白和李成海说道:“如果还能看上眼的话,那就是四个象牙轴头,和中间的红酸枝轴杆了。”
微微一笑,秋霁白没有回答他,而是问李成海,“李哥!这张画是什么时候揭裱的能看出来吗?作假的手法怎么样?”
李成海微微皱眉,回答道:“这个不好说。吴彬是明代万历朝的著名画家。他在万历朝当过工部主事,所以,他的画在当时就非常有名,深受达官贵人、富豪商甲的追捧。在当时临摹仿冒他的画就不在少数。这作假的手法嘛,倒是个高手所谓,花了不少的心思。”
点了点头,秋霁白用手轻轻摩擦着画面的纸张,说道:“这夹宣纸真是神奇。”
听秋霁白这么一说,顾惜安马上就反应过来了,一抬眉毛,说道:“霁白!你说这幅画是夹宣纸揭裱的?”
点点头,秋霁白说道:“我估计,这张画揭裱作假的时间应该在明末清初。那个时期正是战乱时期,大量的明代的文化遗存都被销毁了。咱们可以做一下假象,假如当时这幅画的主人非常害怕这幅画被人抢走,或者是销毁,特意找了个造假高手,以揭裱的手法,把这张真画生生给变成了假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