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大娘!回头呢,我会安排一个律师来找您二老办理一下捐赠的手续。”转完钱,把那只青铜豆收好后,顾惜安交代杨岭峰两口子,说道:“如果没有这个手续,我们这样的行为还是会被当做私自买卖国家禁止交易的青铜器。”
“当然了,为了稳妥起见,刚刚我们的交流过程,我都做了录音,部分环节还留存了图像资料。倒不是不相信您二老,这也是为了以后我们研究中心做资料,入档等级用。”
顾惜安给自己找了一个非常美好又充分的理由。
看到手机屏幕上显示的那么多“0”,杨岭峰和老伴儿笑的眼睛都成了一道缝儿了。
从杨岭峰加出来,顾惜安拍了一下秋霁白的肩膀,由衷地说道:“霁白!你说这一线收货、铲地皮,是靠运气,但我看更多的是要靠眼力和经验。更重要的还要有一颗平常心,不能坑人、骗人。否则的话,好运气也找不上你。”
举了举手里的那只青铜豆,接着说道:“就这只青铜豆,上面挂着满是凝固的蜡油,我一点儿都没看出来,你却一眼就顶到它时间宝贝。我是真佩服你呀!”
听了顾惜安对自己的赞扬,秋霁白淡然一笑,说道:“你可别瞎说了。我这也是靠运气。”
说完,秋霁白接过那只青铜豆,转了一个面,手指着一处没有蜡油的地方说道:“你看看这里,这儿有一块青铜器的结晶体。我一转脸,正好这处结晶斑闪过一点儿红光,就稍微地注意了一下。就看到了这件东西。器型骗不了人,一看就是战国以前的东西了。巧合罢了!”
青铜器在地下埋藏环境里,在锈蚀形成的过程中,不可避免地会经受复杂环境中各种物理的、化学的作用。相对稳定的锈蚀是铜器数千年与环境相互影响、相互妥协的历史产物,呈现出和谐的自然美,记录着铜器与环境“相处”的漫长岁月中的各种信息。通过对锈蚀的分布,形态、颜色、光泽等等可以判断铜器的真伪。
这就是青铜器鉴定中经常被提到的“红斑绿锈”。
“你说是巧合,我看还是眼力。同一个屋檐下的东西,我怎么就没看到呢?”顾惜安还是不依不饶地说道。
“呵呵!惜安啊!如果你要是想长眼力,那以后就多跟我出来转转。时间长了,说不定你比我还厉害呢。”秋霁白半真半假地说了一句,目的就是让顾惜安心里明白,这一线收货和坐在家里鉴定送上门来的东西不一样。也是让他心里好受点儿。
“范老!您今天看上什么了?”正在两个人边说边向前走的过程中,旁边的一条小路上传来了一个听起来有点像女人声,但肯定是男人的声音,说道。
“这拆迁的地方就是这样,行儿里那些产地皮、跑一线的人兴许能有不小的收获。对我来说,到这地方就是撞大运。就当闲溜达了。”顺着声音看去,一个半秃顶,穿一身丝绸夹袄的微胖男人,在几个人的簇拥下往这边走来了。
“范荣图!”秋霁白低声地叨咕了一句。
“嗯!你怎么知道他就是范荣图?”顾惜安也低声地说道。
秋霁白转脸看向别处,嘴上低声说道:“感觉!不过,纪成说过范荣图喜欢穿中式的衣服,硬装附庸风雅。”
听了秋霁白的话,顾惜安又看了看范荣图一眼,点点头说道:“趋势有点儿装相的意思。”
“怎么样?和他过过招去。”顾惜安也是年轻气盛,听说范荣图干的那些缺德事儿后,他心里就憋着要搓搓这老家伙的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