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声音看去,举牌叫价的人竟然是陈继善。
“这老小子又在作什么呢?难道他真的想买这只瓶子。”
顾惜安小声地嘀咕着。自从昨天真正认清楚这个陈继善的真面目后,顾惜安也开始对他产生了戒备心里。
微微摇了摇头,秋霁白说道:“他未见想买,但他肯定是在搅局。”
“搅局?”
顾惜安不明白地问道。
秋霁白点了一下头,说道:“这只瓶子的市场价应该在五百万上下。陈继善作为这个行当里的老油条,赔本的买卖他不会干。之所以出了这么高的一个价格,一方面是试探一下,如果没有人再出价,这个价格入手后,作为长期投资,放上个一、两年肯定是赚钱的。另一方面,他这是在试探,今天是不是有很强实力的玩儿家到来,如果没有,他下面的计划就会顺利实施。如果有,那他以后的动作就会谨小慎微了。”
不光是秋霁白,马守义、吴煜耀,包括台下的许多玩儿家都看出来陈继善的意图了。所有人都在等待着有谁能跟陈继善掰掰手腕。
毕竟陈继善这个老狐狸在行儿里的口碑并不好,几乎没有什么朋友。
“六百万!”
正当台上的主持人叫到第二声“五百五十万,有没有再出价”的时候,远端的一个人举牌叫价儿了。
举牌的是一个生面孔的年轻人,孤单单地坐在最远一排的椅子上。身边没有别人,也没谁认识他。
有人出价六百万,房间里所有人都很吃惊地看向厚密。这也让陈继善吃惊不小。
看清楚叫价的人后,陈继善回过了头。紧皱着眉头思考着对策。
“陈老!这个人会不会是秋霁白故意设的虚造啊?”
谷峰自作聪明地提示着陈继善。
陈继善却好不清零地冷哼了一声,说道:“这不用你提醒。这个秋霁白的胆子挺大啊!他竟然敢冒这么大的风险跟我较上劲儿了。”
陈继善的心里非常清楚,对于这只乾隆年制官窑的珐琅彩蒜头瓶来说,六百万的价格就是一个临界点。谁要是以这个价格入手,不能说稳赚,至少不会赔。
但要是高于这个价格拍,那就很难说了。虽然现在的市场正处于地位震荡,可在这次拍卖活动以后就不好判断了,是继续震荡,还是会强势提振,都说不清楚。
就在陈继善由于不觉得时候,台上的主持人已经落锤了。
“恭喜这位先生拍下了这只清乾隆官窑的珐琅彩蒜头瓶。”
随着主持人的话音落下,房间里响起了还算热烈的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