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加款识呢?”
顾惜安虽然不敢反驳杨如珍,但他还是不甘心地问了一句。
杨如珍微微一笑,看向了正静静聆听他讲解的秋霁白,说道:“小秋啊!这个问题你解释一下吧?”
杨如珍这没问,表面上是要给秋霁白一个展示的机会,可往深一层思考分析,也不能排除他要考一考秋霁白。
毕竟杨如珍和顾惜安两个人私下里有着还算不错的关系。眼见着顾惜安在这些专家学者面前丢了面子,他多少想帮着他挽回些颜面。但又不好直接出言夸奖,就只好借题发挥,拿秋霁白来找辙了。
他也看出来了,顾惜安也在暗中和秋霁白较着劲儿呢。把顾惜安提出来的这个问题甩给秋霁白来回答。只要秋霁白回答不上来,那顾惜安也就不算丢脸了。
可领杨如珍没有想到的是,当他把问题甩给秋霁白后,秋霁白竟然不慌不忙地看了一眼马守义,在对方示意之下,微微一笑,回答道:“每一位皇帝登基后,都会下旨烧造符合自己什么要求的瓷器。那么烧造新品种的官窑瓷器,那就要进行试烧,也就是做实验。在烧制出符合要求的成品瓷器前,是不会写上款识的。而这个烧制过程,也会出现符合皇帝要求的瓷器,只是成功率较低而已。”
“而这些瓷器也会送到皇宫内院供皇帝审核,然后也会入库保存。这也就是为什么这只盘子是官窑,但不带款识,并且没有使用痕迹的原因了。”
听完秋霁白的解释,杨如珍虽然内心也很震惊,但表面上还是流露出了欣赏的表情。呵呵一笑,转头对马守义说道:“老马!小秋不但眼力好,学识也是不容小觑啊!”
也是呵呵一笑,马守义说道:“敢情!霁白不但大学是历史与博物馆管理专业的高材生,毕业以后,一只在古董文玩行业实践。他是完全把自己的理论知识同实物鉴定结合到了一起,而且已经上升到了研究历史的层次上了。此外,我还告诉大家,霁白不单是在瓷器、铜器、玉器这些种类的器物鉴定方面很有见地,他最精专的是古玩行业里最难鉴定的古代书画。据我观察,这小子脑子里所能记住,并可以鉴定其作品的古代画家不下千余位。”
“是吗?”
杨如珍和其他三位学者专家几乎同时用不相信的眼神看向了秋霁白。
而听完马守义对自己的夸奖评价,秋霁白不由地脸上一红,赶紧说道:“马爷爷真是太高看我了,我也就是个刚入门的水平。还要请各位专家老师多多悉心教诲!”
“诶!霁白!你不要过于谦虚,当仁不让才是当代年轻人的行事风格!”
马守义毫不掩饰地夸奖秋霁白,也是在向杨如珍几个人释放信号,自己捧秋霁白是捧定了。原因不为别的,而是为了秋霁白正有本事,真有能耐。
此时,吴煜耀也接过话头,说道:“和几位专家学者不同,我属于自学自悟。按当下比较流行的说法就是,我这是野路子,没什么理论依据,就是从小到大钻胡同、逛地摊学了那么点儿古董文玩鉴定知识。从这一点儿上看你,我和霁白倒是有些相同之处。不过,更多不同的是,霁白可是在专业的大学学堂里学过的,是正经的科班出身。这就要比我强上不止一星半点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