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霁白没想到,自己费劲巴力地打听消息,转了一大圈,原来金德祥就知道这事儿。
“行!多谢了,海洋!找个时间请你吃饭。”
秋霁白说道。
江海洋一笑,说道:“嗐!自己兄弟客气什么。得嘞!我那边还有事儿要忙,就不陪你去见祥叔儿了。对了!吴煜耀吴老爷子那边儿也能搭上线,你也可以问问他。”
说完,江海洋推开车门,跳下了车。回身刚要关车门,他又回头冲秋霁白说道:“霁白!还有个事儿,何伟长的‘寻古居"关门了。”
“关门了?”这个消息让秋霁白一愣,问道:“要装修?还是怎么着?”
摇摇头,江海洋回答道:“装什么修啊!干古玩行儿的店越老旧越招人,这么多年你听说谁家干古玩店的装修了。何伟长是要不干了,听说他正在联系把店盘出去呢。”
“不干了?”
嘴里嘀咕了一句后,秋霁白也就反映了过来。一想到前些天,自己和隋涛、徐文利、江海洋设局摆了何伟长一道,让他原本在行儿里就不算好的名声,变得更糟糕了。估计在北京同行儿里,也没谁再愿意和他有牵连了。
古玩行儿说大,全国各地都有大小不等的古玩市场、古玩城,认识不认识的同行儿不计其数;说小,什么地方出了件儿重器,谁手里有幅名家字画要出手,今天在北京出的消息,明天全国各地的大玩家坐着飞机就能摸上门,验货问价。
这个行当就是这样,好名声的好买卖人儿,不管行情好不好,也能赚的盆满钵满的。没德行,手里有再好的物件儿,也无人问津。
何伟长使得那招“借鸡生蛋”的鬼把戏让秋霁白揭穿了,他哪里还有脸继续待在琉璃厂。就算是他脸皮够厚,还干这一行儿,试问一下,还有什么生意能找上门来呀!没有生意,琉璃厂的店面租金一年上百万,他拿什么付啊!
思前想后,何伟长唯有把店面盘出去,弄点儿钱,到其他地方从头开始,或者是另谋出路了。
想到这里,秋霁白心里不由暗生悔意。审视自己干的是不是有点儿过了?把何伟长逼迫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导致他盘了店铺,撤出琉璃厂。
“可能,我做的有点儿过分了。”
秋霁白小声嘀咕了一句。
江海洋一听就明白秋霁白的意思,说道:“你过什么分啊!像何伟长、杨双庆那样的货色,就是咱们这行儿里的祸害。你要不把他们给做了,不但是败坏了同行儿的名声,说不定以后还得祸害更多人。你这事儿干的漂亮!”
摇摇头,秋霁白无奈地一笑,说道:“算了!这事儿过去了,以后别提了。海洋!你小心点儿,这件事儿可千万烂在肚子里,不能和任何人说。回头,你在和文利说一声,以后在行里交易办事儿小心点儿。何伟长这个人睚眦必报,让他盯上了没准就给你来个狠得报复。”
一笑,江海洋说道:“你放心吧,我连我老婆都没说。”
说完,关上车门走了。直到江海洋的背影看不见了,秋霁白才发动汽车,找了个车位停好后,才往“文祥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