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兄弟!别走啊,你给出个价儿,咱们商量商量。”
眼见着生意要跑,刚刚还一脸爱答不理的摊主赶紧叫住了秋霁白。
秋季白心里暗自一笑,转头说道:“我给价和你的相差有点儿大。四千!”
“四千!兄弟!别开玩笑了,这件东西我入手就六千。我不赚钱,你也不能让我赔钱,不是。”
摊主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样。
“大哥!你要是说这件东西是两年前入手的,六千确实便宜。可现在的行情就是这样,始终在低价位绕,我给四千差不多了。”
“呦呵!没看出来啊!你还真是个虫儿,对行儿里的事儿门儿清啊!得嘞!今儿我就算是交你这个朋友了,这件儿东西本儿来本儿走,六千你拿走。”
摊主这么一说,秋季白心里就有数了,六千绝对不是他的底价。不过,自己要是六千拿下也赔不着,至少送到“文祥斋”去,金德祥这个价肯定收。
“五千!”
秋霁白又还了一口价。
摇摇头,摊主说道:“我真不挣钱,但我也不能赔钱。”
秋霁白把手里的三足金蝉砚滴重又放下,轻轻摇摇头,表示出了不满意的样子,起身要走。
这次秋霁白并没有使用欲擒故纵的招式,他是真不想做这笔交易了。这件东西不是他自己喜欢收藏的种类,另外,六千来六千走,没有利润做起来也没意思。
“诶!兄弟!别走啊!”摊主再一次叫住了秋霁白,“得嘞!我看你也是喜欢,我这儿呢,一晚上也是没开张,我赔五百,五千五出给你了,怎么样?”
这次秋霁白没有停下脚步,而是实话实说地回了一句,“价格是一个事儿,说真的,这件东西我还是有点儿不满意。买来要送人的,路分(衡量古董文玩艺术性,评定等级)偏低了点儿。”
“低?”摊主抬眼仔细看了看秋霁白。
显然,他有点儿不相信二十五、六岁的秋霁白能玩儿得起高货(高等级古董文玩)。
“兄弟!你先等会儿。”再一次叫住秋霁白后,摊主起身左右看了看,接着说道:“我这儿有件儿东西,路分你不用考虑,就是价儿有点儿高。有没有意思看看?”
有好东西,秋霁白肯定感兴趣,“那我得再说。”
“跟我到车里,这儿不方便。”
摊主压低了声音说道。
一听他这么说,秋霁白就知道摊主这件儿东西要嘛路份太高,不适合在地摊上摆,要嘛就是个腥活儿(来路不明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