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妇,满口胡言。”晏大夫实在是气得不行,这才开口骂了回去。
“哟,你不是嫌我粗俗,怎么这会儿倒骂上我了。我哪里乱说了,大春这段时间天天往外跑,衣服不洗,地也不扫,就想往你家跑。诶,你给我儿子灌什么迷魂汤了,那么听你的话!”汪春这会儿也不急着带大春回去了,叉着腰骂晏大夫。
“大春还是个孩子,你就这么奴役他,你根本不配为人母。大春这是求学心切,你大字不识几个,也想让大春和你一样当个文盲,一辈子守着几亩薄田?”
“好啊,你就是这样教我儿子的?难怪我说他这段时间怎么这么不服管,原来是你在背后捣鬼。”
“胡言乱语,大春这么乖巧,怎么可能会忤逆你。倒是你,自己孩子不好好教导,还往他身上泼脏水。”
“大家快来看那,晏二狗拐孩子了,没天理了。他爹那个窝囊废也不敢来拦着,大家快来评评理啊!”汪春一屁股坐在地上,撒泼打混。
“你……不可理喻。”晏大夫一看这情形气得不行,憋了半天只憋出这么个词。
“管你鲤鱼还是鲫鱼,你教坏我儿子就是没天理。诶呀,大家快来看那!”汪春一哭一唱的坐在地上。
不一会儿,晏大夫门前来了不少人。
看着那些人对晏大夫指指点点的,大春心里很不好受。他怕因为自己的欺瞒被爹娘抛弃,怕晏大夫的名誉因此受损,脸色惨白,浑身发抖。
“娘,别闹了,我们回去吧。”
大春上前想把他娘来起来。汪春可没那么容易被劝说。操起地上的木棍就往大春身上招呼,“你个白眼狼,你娘我这么被人欺负都不敢吭一声,没天理啊!”
晏大夫赶紧推开她,把大春护在怀里,“你疯了,哪能这么打孩子,大春身上的伤还没好,你怎么这样狠心!”
晏大夫掀开大春的衣服,看着腿上纵横的青印,猛吸一口凉气。这还是自己的孩子吗?下手也太狠了。
晏大夫狠狠的瞪着汪春,“你是不是想打死他?”
外面看着的人也惊呆了,大春腿上除了青印,还有别的伤痕。看样子是不久前留下的。
“天,这汪春下手也太狠了。这可是亲生的!”
“可不是,这女人也太很心了!”
“你不知道,大春小时候,汪春可是连奶都不想喂。”
“……”
听着周围人的指点,汪春有些慌了。“我……我就轻轻碰了一下,小孩子哪有不磕着碰着的,怎么就能说都是我打的。”
“你还狡辩,除了你看不惯大春,村里谁不夸赞。亲生的孩子你怎么下的了手?”晏大夫指着汪春厉声质问。
大春这么好一孩子,要是自己的就好了。朱家人真是太过分!
“丢人现眼,起来,跟我回去。”朱友被村里的人拉到这里,感觉面上无光,一股火气直冲大脑。
汪春一看自己相公过来,愈发放肆,“你这个窝囊废,看见自家媳妇被人欺负都不敢啃声,活该你这辈子穷死在村里。儿子也和你一样是个白眼狼,你们都是下贱货。”
“汪春你够了,你还嫌不够丢人吗?”
“我丢什么人,你们敢做还不让我说?”汪春不依不饶,扯着嗓子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