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大夫看着大春重新笑起来,心里有些难过。这孩子的人生怕是要被他爹娘给毁了!
朱大春为了不让娘亲发现自己还在学习医术,就每晚趁爹娘睡着的时候起来,默默的的背书,用树枝在地上写字。每次写完之后还不忘把地面清扫干净,把树枝拿去厨房。
大春现在每天都觉得自己胆战心惊,生怕被爹娘发现自己还在学习医术。从小到大,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忤逆他们。打骂他已经不怕了,就怕他们把自己丢掉,害怕自己以后没有一个家。
“大春,这么晚了,你干嘛呢?”汪春今日水喝的有些多,起夜,看见大春拿着树枝在院子地上划拉,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娘!”大春没想到会被娘发现,一个激灵,赶忙用脚把地蹭干净。
“大半夜不睡觉,干啥呢?明天还要早起干活,起不来,老娘可不会饶了你!”汪春走过去看见地上的痕迹,也没太在意,只催促他睡觉,不要耽误明天干活。
汪春是个地道的村妇,大字不识。这会儿也是迷迷糊糊的,压根没往那边去想。也没管他,自己就回房睡了。
“我这就去睡。”大春赶紧回屋,关上房门。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真是吓死我了,还以为要被娘发现了。还好她不识字,也睡得有点迷糊,不然可就糟了。以后可得小心些!大春连续几个深呼吸,倒头就睡了。毕竟,每天又要干活,又要学医,他也很累。
“大春,这几日你都跑到哪儿去疯玩了?干完活总瞧不见你人影。”汪春吃饭时,开口询问。
大春浑身冒冷汗,生怕被她娘发现,“没,没去哪儿。就出去随便走了走。”
“是吗?之前还听几个村妇说你最近老喜欢往晏大夫家跑。”朱友扒了几口饭,漫不经心的说道。
汪春听他说村妇,心下怒火中烧,“每天正事不干,就知道跟那群长舌妇在一起瞎唠,我怎么不知道你有那么多话说。老娘就奇了怪了,整天在家跟个哑巴似的,怎么出去就有话说了?”
“你看你这个样子,谁有话敢跟你说?你就不能温柔一点吗?”朱友很不喜欢她这个样子,天天整的跟捉奸似的。
把自己栓的死死的,都不能有点自由。跟别的女人说个话,一回来就要吵半天,我又没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整天疑神疑鬼的。
“好你个朱友啊,现在都敢跟我犟嘴了。”汪春不可置信。
“你不要在那里无理取闹啊,我懒得理你。”朱友没有继续和她争吵,进屋去了。
成亲这么多年,就没有一天安静过。这闹腾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朱友觉得自己也很累。
大春是第一次非常庆幸爹娘吵架,要不然,娘肯定发现自己还在学医术。看来这几天还是不要去晏叔家了,自己在家温习几天吧!
“朱家媳妇,你命真好啊!儿子从小听话乖巧,现在都会给人看病了呢。”
听着李家媳妇的话,汪春顿时一股火气往外冒。她就是喜欢掌控别人的感觉,朱友不能跟除自己以外的女人亲近,儿子也得听自己的,让他往东不能往西。我都明令不能学了,他居然还敢瞒着自己偷偷学医。
看汪春不说话,脸色也不太好,李家媳妇关系道,“怎么了?哪不舒服,要不要去晏大夫家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