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如一脸冷静的朝翠儿的娘说道:“婶子,你喊的这样大声,是深怕左邻右舍不知道我来看翠儿是吗,还要你这样拦着人不让进,这让左邻右舍如何想,今天我就是来看翠儿的,你要是有时间骂人,不如进去问问翠儿,见不见我。”
话音刚落,院子里传来翠儿惊喜的声音,“清如,你怎么过来了?”
翠儿的娘顿时惊慌失措的转身跑了回去,如果不是清如亲眼看到翠儿活生生站在里面,以翠儿的娘的神态,她都要以为翠儿快不行了。
“翠儿,医生说你不能吹风的,怎么就不听话,快点回屋去,你这样是要娘的命,知不知道。”
哭天抢地的嚎啕声差点让清如顿住脚步,她抬头一看,翠儿的脸用一纱布围着,只露出了眼睛来,看这装扮,似乎还真是毁容了。
清如心里一个咯噔,也不管那个夸张的妇人,急忙走了进来,小声询问,“你脸怎么了?”
翠儿的娘怒目相对,咬牙切齿的,可为了翠儿的名声着想,她又不得不压低音量,“还不是你的好伙计干的好事,他为了给他姘头报仇,竟然毁了翠儿的脸,我张氏一定不会放过这个小兔崽子。”
这话每个字清如听得明明白白,可组合在一起她怎么就不懂了,一脸疑惑看向翠儿,问,“是这样的?”
翠儿无奈的推开她的娘亲,“不是这样的,你别听我娘瞎说,进来我的屋子,我详细跟你说吧。”
清如清舒一口气,心想幸好不是周宁成脑抽做的脑残事,不然这契约她还真摆不平。
翠儿的娘却偏偏不想让清如进屋,要不是翠儿以此威胁,“你再这样管着我,信不信我现在摘掉纱布往城里走一遭,我看那窦二爷还敢不敢娶我了。”
一这样说,翠儿的娘到底不敢赌,她只得横了清如一眼,心不甘情不愿的挥手让她进屋去。
清如刚进屋就急忙问她,“你这脸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怎么村里的人都在谣传你毁容了?”
翠儿苦笑了一下,将纱布摘了下来,一张脸便完完全全的露在清如的面前。
身后的两个丫鬟忍不住白了脸上,红点斑驳,实在是看着有点渗人。清如倒是一眼就看出了她的病因,“你这是皮肤过敏了?碰到什么脏东西了吧!”
翠儿点了点头,“小李大夫说了,我这是碰到有毒的东西了,可我想来想去,没有什么印象,昨天晚上周宁成过来跟我说,有可能是碰到了蟾蜍的卵。”
她语气有点崩溃,“鬼知道我怎么会碰到这么可怕的东西,他说我应该是摸过蟾蜍卵再去摸了自己的脸,才会这样的。”
清如一时不知道该先问哪个问题,比如为什么你和周宁成还有来往,比如周宁成到底是怎么在你娘亲的眼皮底下和你偷偷见面的,太多糟心事了,她一时给词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