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以为这酱也是用大豆制成的,还在心里感叹了,那得是如何酿制的,才能卖得这么贵哇。
听说酱可鲜美可好吃了,随便在饭上一浇,就能让人吃掉一大碗呢。
妇人咽了一下口水,“可惜了,我也只听别人提过几次,哪里有那个福气去吃呢,清如姑娘要是酿制出来了,婶也去看看。”
她家可吃不起高价钱的酱哩。
清如眨了眨眼睛,脑回路和妇人对不到同一频道上去,她连忙解释了,“我购入的大豆是按照市价来的,一斤十文钱。
因为酿制需要用到大量的盐巴,所以酱油的价钱是会高一点,但是不会高过豆油的价钱,这点还请婶子放心。”
豆油之所以这么高,究其原因,还是因为需要用到盐这一昂贵的配料,成本控制不下去,卖的价钱自然就高了。
要是哪一天被人发现成本过低,被官家盯上,那就不是坐牢的问题了,而是砍头大事啊。他们会合理怀疑,这商家是不是得到了走私的盐来着。
这也是清如想以成本价出售也没法的事,她能做的便是尽量以微薄的利润来贩售这酱油。
价钱太高的话,那她的酱油和市场上的豆油就没有竞争力可言了。
这年代不是单靠营销就能占得一席之地,主要看的是广大庶民的购买力。
再好吃的东西,庶民买不起,那也是白折腾。
要想赚富人的钱,那她靠酒就行,何必再这么折腾下去呢,可清如有自己的野望,她能占领的市场何必拱手让人呢,银子当然是越多越好不是吗?
那妇人听到这里,终于反应过来,感情这清如姑娘所说的酱油和她理解中的酱是不一样的东西。
很简单的一点,那酱怎么便宜都不会便宜过豆油,这点,她再怎么毫无常识也不会弄错的。
她寻思着,既然清如姑娘说的是和豆油比,那二者应该是相同一类的。
想到这里,便露出欣喜的笑容来,“感情可好,婶子就期盼姑娘早点做出来,好让我们尝尝哩。”
一想到姑娘要真做出来,是造福村里人呢。
所以她还是忍痛好心提醒她,“平常那些粮商过来收大豆的价钱,比你还低哩,姑娘你不必花到十文钱。”
清如摇了摇头,“那些粮商完全是昧着良心在压榨农民的心血,他们从村里收六七文,到店里就卖十文钱,可见其中的暴利有多大。
我长在村里,自然不能和那黑心的粮商一般,岂不让人寒了心去。”
妇人听到这里,眼眶一红,清如说的黑心粮商的话是说到她心坎去了,村里的粮价一直是贱的,完全是被黑心粮商给祸害的。
可村民没办法,要是挑着粮食到店里去卖,店铺也是买的这样的价钱,顶多会给加一文钱。
反正是不会高过九文来着,每每一想到这里,妇人内心就疼的心抽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