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萧行之误会,她就无活路可走。
她之所以郁闷,是因为她发现自己竟然会在乎萧行之对自己的看法,其实想开了,两人不过是合作互惠的关系,何必入戏太深,反正以后总会分开的。
想通这一点后,许清如轻轻吐了一口浊气,心情顿时轻松了起来,她看着三个小萝卜头,笑了笑,“谁说只能被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们只有自身强大起来,才能不会挨打。”
小牛耷拉着脑袋,“清如姐,我们要怎么才能强大起来,我也想保护清如姐的。”
许清如心里暖暖的,忍不住捏了他的脸,笑眯眯道,“想要保护别人,就得先学会保护自己。教你们的拳法,每天都要练,不能松懈了去。”
三个孩子连忙保证自己不会忘的。
眼看日头要临中,许清如就带着孩子们下山,在往家里走去的时候,听到有大嗓门的村民喊着,“快,村长有事要说,去村口的大树下等。”
许清如皱眉,对三个孩子道,“你们回家去,不要去凑热闹了。”
栓子一脸苦闷,“每次村长说话,都没有好事,这次不知道又是什么。”
三柱却是一路直奔村口处去,栓子和小牛自然是跟着,许清如也想知道是发生什么事,远远的悄悄的跟着孩子们。
来到村口处,已经聚集百来年,她第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的萧行之,一个人倚在墙壁边,远离人群,一脸淡漠,微微低着头,手里拿着小刀和木头,细细的雕刻着。
村长站在树下的石头上,左边站着他的妻弟,右边站着他的儿子,在许清如看来,颇有点左右护法的意思,特别是张耀,那眼神一瞪,人群立马安静下来。
“各位安静,听我说几句话,刚刚衙役大人过来了,五日后,一家出一丁,冬役从九月十五至十月十六,共有三十天,你们回去准备准备,各家将要去服徭役的男丁上报到我这里来。”
这次底下的人不再喧闹,只不过面色愁苦,有那围着听消息的妇人已经红了眼眶,冬役,可不好熬,很多人劳作着劳作着就突然倒下,再也醒不过来。
唯一庆幸的是,今年的冬役可以在霜降之前家来。
村长扫视一圈,再次出声,“衙役大人说了,家里出不起男丁的,可以以银代服役,钱可以交到我这边来,也可以自行去衙役缴交。”
有人嚷嚷,“家里都穷得揭不开锅了,哪里有钱交啊。”
“所以活该你家要出一个男丁出来。”
也有人将视线转到萧行之身上,眼里有着浓浓的羡慕,这人是萧家唯一的男丁,萧夫人对他可宝贝,从不会让他去服徭役。
众人摇了摇头,“没有那个命啊,羡慕不来的。”
萧行之自然不去理会众人的酸言酸语,他悄无声息的来到许清如的身边,淡淡说道,“听完就走吧。”
许清如跟在他后面,小声问他,“你明天是不是要去县衙交银子?”
“嗯。”萧行之不欲多谈。
“我有银子的,你要是不够,我可以给你,就当做是我付了租金。”